“你真的喜欢下棋吗?”
朵颜点点头,不过,抬眸时,又小心翼翼的说:“其实,踏踏青也挺好。”
揽过朵颜的肩头,将她拥在怀中,他笑得怜惜:“你啊,一看就是个口是心非。既然那么想出去,我就陪你走一遭吧。”
兴奋的抬头,朵颜眉眼带笑:“真的?”
“真的。”
辽原之地,虽然萧索,但到底是比关在家里的舒服的,朵颜边走边跳,好不兴奋,直到她越走越偏,才被晔叫了回来。
朵颜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拉着凌晔一起坐下,兴奋的说着话,而她的眼却如闪电般的掠过她一路行走过的每个地方,似乎是在欣赏风景,却是暗暗记下了所有可疑的印痕。
入夜,朵颜趁凌晔睡下,她方才轻手轻手的起身。
在经过凌晔所睡的地铺时,她掂起脚,生怕惊动了他,事实上,晔因为顾忌到她的感受,一直对她还算是礼遇,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于她,就连睡在一个帐篷里,也是单打了一铺在地上。
有些歉意了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凌晔,她终于坚定的迈出了离帐的那一步。
而她根本没有发现,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熟睡中的凌晔,突然睁开了双眼。
朵颜蹑手蹑脚的出了帐,轻盈的跳跃着脚步,迅速的行至一守夜的士兵刚刚检查过的地方。
厥起嘴,她发出一阵怪异的叫声,片刻后,她的声音引来了一只通体发黑的鸟儿,朵颜开心一笑,忙将手里早就准备好的米粒喂给它吃着。
一边吃,她还一边不停的发出那种怪异的叫声?
声线不高也不低,不走近,还真听不清楚。
“朵儿,你在干嘛?”
正聚精会神的朵颜,听后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时,不由吓了一大跳,但也仅仅只是那么一下子,她立时恢复了常态,嘴中已没有再发出那低低的怪声。
温柔的转过头来,她伸出食指轻轻的对凌晔嘘了一声:“小声点,小心吓跑了鸟儿。”
话刚说完,只见那乌鸦一般黑羽毛的小鸟,似乎真的受了惊吓一般,扑腾了几下,竟真的惊跳着扑腾着,只是,并未真的离去。
“哪来的鸟儿?而且,刚才是什么声音?”
他问,似乎只是就那么一问。
“不知道,好几天了,它就在这儿转悠,我觉得可爱,就喂它点吃食,它就赖上我了。”
朵颜嘻嘻笑着,解释着鸟儿的一切。解释完,似乎又想到什么了一般,又抬起头:“凌晔,你说什么声音?”
“是吗?原来你没听到?不过都这么晚了,你还出看鸟?”
“对不起嘛!我睡不着,就出来走走,竟然发现它也没睡。”
朵颜又开始撒娇,愣是把他的膀子摇得直摆。
凌晔一幅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牵了她手道:“回去睡吧,这鸟儿就随它去了,说不定,明天就飞走了也说不定。”
他越是这么说,朵颜的心就越是跳得急,不过,她却仍旧只是笑笑着挽住他的手:“好吧,听你的,回去睡。”
凌晔笑看朵颜,只见她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那只鸟儿,依依不舍的样子,他又问:“为何那般喜欢那只鸟?并不漂亮不是吗?”
朵颜一笑,淡淡道:“是啊,不漂亮,但是,很听话,呀,呀,飞了飞了,原来不用等到明天,它就迫不急待的要飞走了。”
言语间,诸多伤感的情绪,凌晔回头一看,却见那乌鸟真的越飞越远,很快就再看不见踪影……
当黑色的鸟飞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飞回云详的屋顶时,萧君彻已先一步,飞身上房,将鸟儿捧了下来。
“多好的鸟儿,伤成这样,还能飞回来。”
他当然不是好心,只因认识那只鸟儿是云详所养。
云详惨白着脸,也跑了过来,小翼翼的接过萧君彻手里的鸟儿,有些心痛的说:“乌梅,坚持住啊。”
虽然是这么严肃的时候,可云刀还是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出来,萧君彻斜眼看了她一下,她摆了摆手:“别这样看我啊,爷,你自己说门主笑不笑话人,一只鸟儿取名叫乌梅。”
萧君彻不语,却是看着云详发问:“它在说什么?”
猛然抬头,云详明白,萧君彻已看清了一切,他脸色有些灰暗,挫败的说:“乌梅伤在重了,只告诉了臣一半消息。不过,臣相信,皇上应该能懂得如何应付。”
“说说看。”
萧君彻轻语,似笑非笑的眼,空幽幽的看不太明。
云详停顿了一下,看着那乌梅咽了气,这才有些难过的说:“是朵儿传回来的话,她说,凌晔有行动了,具体是什么,她没有讲,只说,西面,东西,南面,各三百。”
说完,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也可能是乌梅已经说不出来了。”
“区区九百人,就想偷袭我辽原城?真是笑话。”
萧君彻也笑,笑凌晔的自合非凡,抬皮眸间,他又问:“你和朵儿,识鸟语?”
“是啊,我和朵儿识鸟语,大哥和云儿识唇语。”
她的话声刚落,虽然只是解释的话语,但云刀的脸已偏至一边,猛地撇着嘴。
以前似乎还能忍着,现在一听到朵云的名字,她的心就犯堵,很犯堵。
“这一去,你们约定好,通过鸟儿传信的?”
他继续问着,云详却在听到这话后,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皇上,臣本应该带皇后娘娘一起回来的。”
“算了,明知无望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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