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心了,对这个萧凌晔,每每遇到朵颜,他就会从一个极聪明睿智的人,变成一个极其不讲道理又强硬的人,她不想再和他纠缠不清了,虽然她不甘心,可是,总能想到办法讨回一切的委屈的,总能。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凌晔也笑,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惊觉有异,朵云回头,却发现原来帐外已被层层包围,也就是说,除非她也会凌波十里,不否则,她是插翅也难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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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风雨大作,辽原关的将士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在辽原,但凡起见时,就不可能是小风小雨,那风吹得能迷了人眼,雨能打得人的脸生生地疼。
所以,将士们只派了一些机灵的士兵随时守着城头,便都好好的休息去了,毕竟,青国大军还没有撤走,谁也不敢保证,明日是否会来一场恶战。
所以,这样的时候,都抓紧了时间睡,抓紧了时间休息。
当青军的那位军医,冒着风雨拍击着辽原关的城门时,那些士兵的反应不一,有的说,直接杀掉,有的说可能是探子,总之,在这样的风雨之夜,他们不觉得这会是一个普通的平头百姓。
军医沙哑的大叫着,可这样的风雨之中,没有人能听听他在说着什么,他不停的拍击着城门,希望他们能放他进去,不管请不请得到上官云详回营,总之,入了城,才能有命。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城头的守将都勒令不许开门,这样的风雨之夜,看不清前方,万一有埋伏,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只是军医的执着,也让守将有些动容,他想了想,差了一个小兵,打这件事禀报了上去。
不消片刻,冰笛过来了。他眯着眼,仔细的看了看那仍旧在拍门的军医。
“开门。”
他突然冰冷出声,那守将吓了一跳,但听到他如此一说,立刻亲自下去将那人拖了入城。
当大门嘎吱嘎吱的重新合上,那军医已只剩半条性命。
“你是谁?”
之气以,冰笛会让士兵开门,其实恰恰是认出了他的身份,虽然不知道他在青军中是什么官职,但他的一身服装都没有换就敢来拍门,肯定有什么特殊的事情。
冰笛跟在萧君彻和云详身边多时,是以对这样的紧急情况,还是有一些判断能力的。
“军爷,军爷,我是青军的军医。”
他气若游丝,因为长时间在风雨里奔波,身子早已冰冷,一边说话,一边就像筛糠一样的抖动着。
他的话一说完,冰笛身边的护卫就齐刷刷的将手里的大刀,比上了他的脖子。
他那叫一个哭笑不得,他举起双手,苦着脸说:“军爷,我没有恶意啊,我是来送信的,送信的。”
“信呢?”
冰笛没有阻止手下,说话依旧冰冷,但,眼中却燃起一种期待的光影。似乎,能感觉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重要一般。
“军爷,不是的,不是手写的信,您看这么大的雨,就是写了也得淋坏了不是?”
他小心翼翼的说着,看了看冰笛的神色才又继续道:“其实我是来请上官云详大人的,你们大周国的皇后娘娘,中了剧毒,在我青军的大营内,除了上官云详大人以外,没有人能解那毒啊。”
闻言,冰笛神色大变,伸手像拎小鸡一般的将他拎起:“你说什么?皇后怎么会在你青军的大营内?”
“军爷啊,我没有说谎,是真的,要不然,您看看这外头又是风又是雨的,我都去了半条命了,不是紧要事,我也不会来啊,是不是?”
他说的也是实话,像这样的情况下,他入了城,很大可能会死在这里,却还是来了。
所以,基本上可以断定他的话真实性较高。
守城的守将也紧绷着一张脸,有些不安的问冰笛:“冰帅,怎么办?他说的是真的吗?”
“你们把他看好,我现在就去见皇上和上官大人,如果真的皇后在青军的大营,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话一说完,冰笛就飞身而起,连跑都觉得慢了,直接的用飞了。
当冰笛找到萧君彻之时,他已睡下,冰笛甚至没有拍门,就直接跳了进去,萧君彻失眠,根本没有睡着,见到有人偷入,却并不起身,只淡淡而问:“谁?”
不是他太没有警觉心,只因,能亲近他身边的,也没有几个人,若是说刺客的话,更不可能,有血门十三刹守着他,只怕连只苍蝇也飞不近他身。
所以,在冰笛一进入他的卧室之中,他就知道是自己人了。
冰笛单膝而跪,行了一礼:“皇上,臣冰笛有要事相禀。”
“说吧。”
“皇上,皇后她,是不是,是不是去了青军大营?”冰笛颤抖的问出这话,当萧君彻以长时间的沉默来回复他时,他想,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皇上,皇后娘娘怕是不好了。”
他又说,这一次他挑了重点,与其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质疑之语,倒不如现在赶紧想对策。
虽然他也知道这件事,兴许有诈,但,有些时候,明知山有虎,也只能偏向虎山行了。
萧君彻不语,只是于暗夜之中,坐直了身子,没有开灯,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怎么了?”
他的语气依旧平平,但冰笛又如何不明白他刻意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皇上,方才,城门口来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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