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糊的小太子,一声轻咛,软软的爬坐了起来,方要开口,却已被云晚歌瞬间捂住口鼻。
她不想伤他性命,但却只能利用他的身份来脱险,莫离虽不会冒犯太子,但以搜寻刺客为名,搜查太子宫,怕也是做得出来的。
思及时,她亦只能铤而走险,太子最小也最好控制,身份尊贵,便也不会有成为弃子的可能,是以,太子宫此时,俨然成了云晚歌最好的选择。
本就不太清醒,徒然又是这么一吓,小太子立时手舞足蹬的挣扎起来,云晚歌不原伤了太子,便也只能闷闷承受。
太子扑腾了一小会儿,突然动作越来越慢,直到最终停了下来,睁大了眼望着浑身是血的云晚歌开始掉泪。
他哭得伤心,云晚歌心内如麻,只得沉声又道:“你若是乖乖听话,不叫不闹,我便放手如何?”
小太子顺从的点点头,眼泪仍是掉得又急又凶,云晚歌心中一软,倒也真的试着松开捂住他嘴的手,谁知手刚离嘴,小太子便扑了上来,抱着云晚歌号嚎大哭:“母妃,母妃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痛痛?”
本以为萧君彻是想要逃跑,岂料却是被他死死抱住,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哭法,凄厉得如同真的死了亲娘,云晚歌突然就呆愣在原地,手脚都不知能放在何处。
终于回过神来,却是竖指轻嘘了一声,而后轻唤道:“彻儿,不要哭,让别人听到了。”
才三岁的娃儿,却也真的听了进去,直接闭上了嘴,抽抽搭搭的依在云晚歌的怀中,那种真实的存在感和依赖感,让云晚歌觉得窝心,这个和她原本就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这一刻却让她样真实的感动着。
“母妃,你流了好多血。”
萧君彻从不需要仔细辨认,便能立刻感受到云晚歌的存在,一如当初,他明明看到了躺在那里的俞婧婉,却仍旧缠着云晚歌认做了母就是他的母妃,虽然他从来在外人面前只能唤她佳期。
“我没事的,彻儿不要哭。”伤口还在疼,可云晚歌却更心疼这个孩子,只得不停的安抚着他。
“母妃,是谁打你的?我要父皇打回去。”
云晚歌微微一愣,这应该如何回答,若是告诉他打她的就是他父皇派来的人,是莫离,他会不会更加伤心?
突然拉开了萧君彻,云晚歌眼神如炬:“彻儿,你相信我吗?”
“嗯。”
小太子认真点头,虽然并不清楚自己要相信什么,但他仍然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云晚歌。
满意的看着萧君彻的反应,云晚歌认真的对他说:“我一会儿会躲起来,如果有人来找我,无论是谁,也不可以告诉他我来过,知不知道?”
“好。”
“乖,好好睡觉,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懂吗?”
萧君彻不再开口,中是挂着眼泪点头,在他幼小的心里,现在最担心的只是云晚歌身上流出来的越来越多的血水,甚至已染红了他的床榻。
迅速起身,云晚歌抽下床单紧包裹在自己身上,以防止血水落下时,污着了地面和其它,再迅速更换了一套新的铺回锦榻。
身体渐渐发凉,显然已经是失血过多的症状,她强撑着意识,想要到一处地方躲起来好好休息,奈何太子宫内可容人之处甚少,仅有的几处,又太容易被人注意,根本无法向躲藏。
正犯着难,萧君彻却奔向云晚歌使劲把她朝床上拉,云晚歌反手握住他手,摇首道:“彻儿,你的床藏不了人。”
萧君彻也同样摇首:“母妃,我的床下有地宫呢。”
地宫,闻得此二字,云晚歌已彻底呆愣,地宫,太子宫里有地宫,为何她从来不知道?
迷茫的眼神并未保持太久,云晚歌已迅速抱起太子一同跳上了锦塌,萧君彻在床上简单的捣腾了几下,太子锦榻靠墙的那一部分,忽而缓缓向上升起,露出一个半人高的入口。
来不及细问个中缘由,云晚歌迅速的跃入,而萧君彻亦迅速自外面关上了地宫的入口。
地宫内幽暗无比,唯有一处,似乎有光点闪耀,顺着石阶一步一步向下走去,直到终于发现光源所在,云晚歌眼前所见到的一切,再一次令她震惊不已。
一开始,她真的以为萧君彻口中的地宫,只是一条密道之类,可现在一看,却已完全的说不出话来,这里,不但有地宫,而且大得令云晚歌也不敢相信在宸宫之下,会有如何宏伟的建筑。
那么太子宫的底下,为何会有如此建筑?太子如此之小,竟又为何知道如此秘密?
伤处太多,有些部位,甚至在自己触手不及之地,在没有丹药的情况下,想要彻底止血,却也成了难事一桩,云晚歌用床单胡乱的包所了几处明显的外伤,这才找了一处石床躺下休息。
地宫内听不到外面声响,她亦只能祈求萧君彻能够真的听话,毕竟孩子太小,要骗过莫离,实属不易。
瞬间侵袭,云晚歌迷迷糊糊似乎睡了过去,朦胧间,感觉脸上麻痒,挣扎着醒来,似乎只看到一团白影。
想要坐起身子,却感觉手脚冰冷,伤处已开始慢慢结痂,但她毕竟失血过多,浑身上下都提不起力气。
小白含着眼泪跳到了云晚歌的怀里,呜呜的叫着,显然是心疼云晚歌的,她惨淡一笑:“你怎么在这里?啊!一定是彻儿让你下来陪我的是吗?彻儿可真是个好孩子啊,你也是。”
摸着小白软滑的皮毛,云晚歌又叹:“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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