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下了飞机,打了几次南初的电话都联系不上人,他的脸色已经越发的阴沉,但是,晚宴的时间又迫在眉睫,陆骁不得不去。
徐铭小心翼翼的跟在陆骁的身旁,深怕陆骁一个不高兴,就这么转身走人。
今晚的晚宴,陆骁可不能缺席。
一直陆骁开口:“去悦榕庄。”
徐铭这才松了口气,立刻让司机开车,车子缓缓的朝着悦榕庄的方向开去。
……
——
南初在沈沣边上的时候,从来都是安静不说话的。
沈沣平日也不怎么搭理南初,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公事。
所以,她和沈沣就是,在一辆车上,各做各的事情,谁也不开口说话,一顿饭下来,不会交谈超过几句话,吃完饭,沈沣就会让司机送南初回去。
每一次都是这样。
结果这次,沈沣却连笔记本都没开,就这么半笑不笑的看着南初。
南初被看的不自在,指尖就这么抠着真皮座椅的边缘,也不说话。
打破沉默的人,是沈沣:“很紧张?”
“有吗?”南初反问。
沈沣点头:“你认为没有就没有吧。”说着,他顿了顿,“你知道我要带你去哪里吗?”
南初楞了下,摇头。
“不怕我卖了你?”沈沣继续问。
南初:“……”
她看着沈沣,总觉得沈沣话里有话,但是这人又不肯明说,就这么看着自己,看的南初浑身不自在。
“陆骁知道你今晚和我来吗?”忽然沈沣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南初楞了一下,摇头:“不知道。”
沈沣挑眉:“他不喜欢你和我来往?”
“正常男人都不喜欢自己老婆和解释不清关系的男人来往吧。”南初想了想,才说着。
沈沣低低的笑出声,看着南初,更是多了几分的兴味。
南初轻咳一声,干脆不理睬沈沣。
沈沣又说:“沈南初,我觉得,这个名字也挺好听的。”
南初是真的错愕了,完全不明就里的看着沈沣,那震惊的模样,最终把沈沣逗笑了。
“认祖归宗,难道还姓南。这肯定是不可能的。”沈沣淡淡的解释,“还是说,你想就这样,在陆骁面前,一辈子和我的关系不明不白的?”
南初:“……”
“找个时间,对外公开你的身份。”沈沣淡淡的,“你觉得呢?”
南初是真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沈沣似乎也不介意,若有所思的低敛下眉眼,才继续说着:“沈家人的身份会好用很多。你和陆骁之间,只要你是沈家人的一天,我就不会让任何人欺压到你的头上。”
反之,如果南初还是南初,那么,沈沣只会选择视而不见。
不干涉,但是也不会开口多说一句话。
许久,南初才问着:“为什么?”
沈沣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南初的话,然后说着:“大概是因为心情好?”
南初:“……”
然后南初不说话了,沈沣也不开口,就这么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南初安安静静的在位置上坐着,也不再说话。
一直到车子缓缓的停靠在悦榕庄酒店的门口,沈沣才睁眼。
而安宁已经下了车,给沈沣开了车门:“沈少,已经到了。”
沈沣下了车,很绅士的把手伸给南初,南初把手交到沈沣的掌心,就这么被沈沣带着,朝着宴会的现场走去。
等南初抵达宴会现场的时候,就忽然明白了沈沣之前没头没脑的问“陆骁知道不知道”的原因是什么了。
因为,陆骁根本就在这一场宴会里。
……
——
“你是故意的。”南初说的直接。
沈沣不置可否:“你不在江城的这五年,陆骁从来不出现在这个宴会里。最多也就是露个面就走了,谁都以为陆骁不会来的。”
南初:“……”
“所以,我也这样认为的。”沈沣很无辜。
屁——
南初根本不信。
沈沣是什么人,宴会里来了谁,沈沣怎么会不知道。如果说小心翼翼,那么沈沣是一个比陆骁还小心的人。
绝对不允许自己暴露在不知名的环境里。
能出现在这里,沈沣自然调查过来这里的每个人,才会出现。
所以,沈沣怎么可能不知道陆骁来。而之前沈沣也从来不需要自己配他出席任何的就会,这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但是,南初就算恨得牙痒痒,也拿沈沣一点办法都没有。
甚至,南初和沈沣在进门的时候,南初虽然听不见那些议论,但是,在这些人几乎是暧昧和不解的眼神里,南初的头皮都跟着发麻。
更不用说,陆骁始终安静的站在原地,那眼神只是很淡的扫了南初一眼,几乎是无动于衷。
但南初就只是在那短暂的眼神里,都可以感觉的到陆骁的阴沉。
越是无动于衷,她越是要面对狂风暴雨。
“放轻松。”沈沣倒是显得老神在在的,“何况,陆骁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不也跟着一个貌美的秘书么。”
南初:“……”
“再说,你怕陆骁做什么,我和你什么关系,陆骁和秘书什么关系,是不是?”顺丰问的倒是自然。
南初就差没咬牙切齿了。
见南初这模样,沈沣又笑了笑,那高大的身形忽然附身而下,就这么贴着南初,似笑非笑的:“何况,你不是从来不愿意和陆骁曝光在这样的场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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