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别没分寸。”宫亚爵沉下脸,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地撇了蓝珂一眼。见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气,眉头皱得越发紧。
“二哥,我记得你确实是跟蓝珂离婚没错吧?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还是有机会追蓝珂的?”风昱笑眯眯地将一块肉夹到蓝珂碗里,那模样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蓝珂握着筷子的手一僵,但脸上还是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菜还不错。”
“当然不错,这是我特地带上来的厨师,就怕你在伦敦西餐吃多了,想吃这些。”风昱脸上越是笑容满面,宫亚爵脸色就越是难看,握着筷子的手也咯咯作响。
一旁一直坐着默不作声的白水泽看到这,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在笑意即将破功的时候,白水泽放下筷子指着外面。“我出去接个电话。”
白水泽一走,风昱看看蓝珂,又看看宫亚爵,也跟着放下筷子。“我出去再拿两瓶好酒。”
跟随着风昱走的还有四周的侍者,整个偌大的餐厅,就只剩下宫亚爵和蓝珂俩个人。
没有了白水泽他们的吵杂,他们俩个人异常的安静。在这样诡异的环境下,蓝珂下意识拿起红酒喝了一口。宫亚爵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皱紧,冷冷地讽刺。“你还真是不怕撒酒疯。”
宫亚爵肯开口说话,蓝珂心中一喜。她放下还没喝完的红酒,瞳孔中的喜色难以掩饰。“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话?”宫亚爵不答反问。
蓝珂一愣,没想到宫亚爵又变得跟之前一样冷漠。她低垂着眸子,想起坠海前宫亚爵的话,还有坠入海中那个想起来就面红耳赤的吻。她沉凝了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地问:“你……你在坠海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也没说,如果你认为我说了,那一定是你听错了。”宫亚爵放下筷子,冷冷站起来,脸上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冰。
蓝珂也嗖地跟着站起来。“你怎么说变就变,你在海里吻……”
她还没说完,宫亚爵便转头冷冷看着她。“那不是吻,是在给你氧气,读了这么多书,连最起码的都不知道吗?”
宫亚爵说话间,已经走向了门。蓝珂望着他走远的背影,粉拳忍不住慢慢握紧,这么久了,一直纠缠不放的是自己。
“宫亚爵,你是烦我了吗?”蓝珂追着跑出去,在他身后大声问。
走在前面的宫亚爵脚步停下,只是停了一下,他一言不发地继续走远,始终都没有看蓝珂一眼。
看到这一幕,蓝珂疲倦地蹲在地上,悲伤的呢喃道:“你这样反复不定,真的让我猜不透。”
“猜不透就别猜了。”风昱的声音从头顶突然响起,蓝珂惊愕地抬起头,对上风昱那双明亮黝黑的眸子。
风昱的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给人一种透彻的清凉舒适。蓝珂脸上的悲伤渐渐敛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拍拍身上的衣服站起来。“你说的没错,我都快要结婚了,三心二意对谁都不公平。”
“你能想通就好。”风昱双手抱胸,一脸惬意地倚靠在栏杆上,海风吹乱他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更像是狂傲不羁的阳亦辰。
“你现在是扮演风昱还是阳亦辰?”蓝珂忍不住问,她不得不佩服风昱的勇气,黑.帮老大的儿子他也敢假扮,真是活腻歪了。
“我是本心,不是假扮。而你也不用担心我身份戳穿的问题,事实上,早在真正阳亦辰死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我是假的,只是阳亦辰的父亲那时候身体不好,我跟阳亦辰无意中成为朋友,说来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长得像吧。”
风昱说到这,深深地看了蓝珂一眼,又眺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大海继续道:“只要是家族或者有势力的人,都会比较注重传承。他儿子死后,阳家的当家人收我为义子,不过我在外面还是称为阳亦辰,很多事情不适合公开,所以就不公开了。”
蓝珂不再说话,她明白风昱话里的意思。有的时候,并不是一定要追求给答案。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适合说,都说祸从口出,风昱的身份要是被戳穿,在整个黑.道都是一场血雨腥风。
“糊涂有糊涂好。”蓝珂最后说出这么一句,相比秘密,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糊涂一点也不是坏事。
“我没想到你跟宫亚爵就这样结束了,听到你跟炎景修离开的时候,其实我不太相信。但是当时所有的一切都这样都对着你的,那时候宫亚爵就像疯了一样,我从未见过他那样,如果说能把宫亚爵折磨到痛不欲生的手段,那就是你的。”风昱望着大海的视线突然转回到蓝珂身上,他目光在蓝珂身上扫视了一圈,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你笑什么?”蓝珂拨弄被海风吹乱的长发。
“我再想,感情究竟是好是坏。”风昱双手撑在栏杆上,任由头发被海风吹乱。
蓝珂只凝视着他的侧脸,突然发现,她从来都没看透过风昱,是真正的没看透。
海风到了晚上的时候更大,蓝珂在甲板上站了一夜,直到天际边出现肚鱼白她才回到房间,完全不知道,一道鹰眸从她站在甲板上就一直凝视。
游轮从蓝珂醒来后就开始掉头,开了一天一夜,游轮才算是靠岸。
蓝珂看着宫亚爵的背影,快步追了上去,原本还想再问麦娜的事情,毕竟在婚纱店看到他跟麦娜亲密的挽着手出现,对她的影响一直有冲击。
“别随便找我,你就要结婚了,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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