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亿扬眉,除了顾言熙,她还是第一个敢和他呛声的女人。
然而,当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手上的佛珠时,他便比了一个请的姿势,“何小姐,能请你赏光吗?”
这一个举动,可把何幼霖吓坏了。她连忙端起旁边的酒水,喝了一口压压惊。
刚刚不过是不想跳舞,故意气他的。谁知道,他这么个人物居然也会这么“能屈能伸”。
看来,他是真有重要的话要说。
她也不敢再拿乔,含笑道,“当然。”
两人进入舞池后,大家的目光也都看了过来,带着惊讶。
萧亿在大陆或许默默无名,但在美国旧金山,台湾两地却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他从来不和女人亲近也是出了名的。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见萧亿和女人跳舞。
之前他们也听说过,他回大陆后,与一个女人走的很近,不时出入宴会,难道就是她?
“你刚刚说,她是那人的妻子,是真的?”刘夫人看着舞池里的焦点,有些不确定道。
萧一情坐在灯光昏暗之处,表情随灯光忽明忽暗,看不出起伏。
此时,何幼霖也顾不得别人的目光。她原本就不擅长跳舞,嫁入谭家后出席过几次宴会,学了点皮毛,之后也很少再去。舞技生疏的几乎忘记步子怎么走了。
而萧亿,一看也不是常跳舞的人,舞步比她还僵硬。她都不忍心踩他了,他还要往她脚下送。
“你有什么话,其实,我们可以出去走走的。”何幼霖咽了咽口水,深怕自己再踩他一脚,他会忍不住把她摔出去。
“那样,太引人注目了。”
“你不觉得,这样更引人注目?”
一声轻笑从他喉咙滚出,萧亿道,“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无论做什么,都能相对降低他的警惕性。”
“别人?”何幼霖蹙眉,想到这里是刘家,问道,“你是说刘导?”
“就他?还不配!”
“那是?”
萧亿没有回答,直接问,“丁岳行是你什么人?”
“谁?”
“装得挺像的。”萧亿目光如冰,投在他们彼此交握的手上,那个皓白手腕上佛珠如珊瑚般夺目,“可惜,你带的佛珠出卖了你。”
何幼霖顺着他的目光也看着自己的佛珠,隐约猜出他口中的丁岳行,应该是那天寺庙所见的方丈。
“我不懂你的意思,这个佛珠是皇觉寺的方丈所赠。就算那个方丈是你说的丁岳行,也和我没关系。”
“你知道那个图腾是什么吗?”萧亿目光轻蔑,仿佛她说的谎太过蹩脚。
“什么?”
“丁岳行是他汉名。他的蒙古名叫哈尔巴拉。而那是他们的家族图腾。非至亲,不可外传,更不可能外送。”萧亿猛然用力,掐住了她的手腕,“现在,你还坚持说,这是你给点香火钱就送你的东西吗?”
何幼霖内心十分震惊。
如果萧亿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那个方丈和少慕究竟是什么关系,才会把这个东西相送。
但她心知越是惊讶,越告诉自己不能慌了手脚。她佯装生气,蹙眉道,“我怎么知道他发什么疯,会送我这个东西?或许根本不是他的东西。只是他路上捡来的,觉得好看就顺手串珠一样,串进了佛珠里,然后送给我了呢?”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我派人去皇觉寺找他,他人就不在了?”萧亿冷笑。当夜,他就是怕打草惊蛇,才不敢多问一句,多答一句。
谁知,还是去晚了一步!
“正,正好云游了呗。得道高僧嘛,都这样!”何幼霖嘴硬道,心里大概明白,可能是谭少慕接到她的电话,听出了问题,把那个丁岳行给转移了。
只是,谭少慕为什么不提前和她说一声呢?让她这样突然对上萧亿,完全没有准备。
“你嘴倒是硬!”萧亿目光一冷,“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和那些贼人没关系?我查过你,孤儿院出来的,无父无母。呵呵,好一个无父无母。也是,那种贼人为父母,还不如当个孤儿。”
何幼霖面色一白,这是薛彩宁以外,第二个人这么说她的了。她心存的那么一丝侥幸,总是被人否定。
“你,你血口喷人。”她故作镇定。
萧一情脸上挂着戏谑的微笑,嘴上却说,“你不是问我,那个和我容貌相似的侄子怎么死的吗?就是被那姓丁的弄死的!你有他的图腾佛珠,或许不能证明什么。毕竟,除了血亲以外,拜把子的兄弟,师徒之间也不是不能送。但是,你说你见过我侄子。你要和那贼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怎么可能见过我侄子?你说?”
何幼霖被问的面如死灰。
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失忆。每次面对别人的无端指责,她都说不出话来,只能承受,奔溃。
为什么,她会看见那个小男孩?
他也是被抓的人吗?
他们为什么会进树林里?
他死了,她又为什么活着?
难道,她真的是贼人的女儿?
她越想,头越是隐隐作痛。舞步越来越虚浮,额头都流下细密的汗珠。
“放,放开我。”她有气无力。
“你玩什么花样?”萧亿狐疑,手却不肯松开半分。
何幼霖蹙眉频频,“头痛,你放开我。”
“我以为,你会说你尿急。”言语里显然不信。
此时,一直暗中留意他们的萧一情察觉出何幼霖的异样,找到她放在沙发上的包包,从里面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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