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好戏而寂静下来的包厢,突然传出古怪的笑声,那么清晰,那么,诡异……
众人都惊呆了。
连始作俑者沈月珊都吓了一跳,转脸看向何幼霖,满脸疑惑。
谭少慕蹙眉,抓着何幼霖的手越抓越紧,仿佛不抓紧,她下一秒就要飞走一样。
何幼霖站起来,要走,却被人抓着,怎么挣都挣不脱!
她气极,一脚狠狠踩在谭少慕脚上,逼他放手。
黑亮簇新的鞋头被踩下一个凹印,落了几许灰尘。而鞋子的主人却纹丝不动,紧抓不松。
“你放手,我不走。”何幼霖冷冷看他,“你不是要我留在这里,陪着你,清清楚楚地看吗?你这样,我怎么看清楚?”
谭少慕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把她的每个表情的变化都抓入眼底,最后松开禁锢。
何幼霖回以一笑,淡淡的,冷冷的,似有若无。然后,抄起桌上的酒杯,头也不回地走到沈月珊面前。
沈月珊警惕地盯着她手中的酒杯,色厉内荏道,“你敢!你敢泼我,试试!我立刻就把你的事情,你的照片公布出来!”
何幼霖举着酒杯,没泼,而是高高举起,在她的头上,缓缓浇淋下来。动作刻意放得很慢,带着羞辱。
众人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平日里秀气文静的小丫头也有这么一面!
张泽川更是夸张的连嘴里叼着的香烟都掉了下来,然后恶狠狠地看着谭少慕。
你就这点本事?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还要她亲自出手?
谭少慕无视他的质问,把玩着桌上的火柴盒,一根根火柴划破,摩擦,燃烧……
他在或明或暗的光火之中,等待着。今夜,他只是个看客,看一个最终的结果。
冰水从头上浇灌而下,沈月珊的头皮一凉,眼前的视线都被液体模糊住了。她却惊得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任何面前发疯的女人对她羞辱。
一杯酒,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慢慢地浇,虽要不了半分钟,却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酒水浇光了。何幼霖将空杯狠摔在沈月珊的脚边,一如刚刚沈月珊把手机砸在谭少慕的脚边,边,冷笑道,“沈月珊,你把我当棋子威胁你男人的时候,是不是也该做好被我反咬一口的准备!”
“就凭你?”沈月珊大怒,一巴掌要扇到她脸上,却会被何幼霖和江淮两人双双抓住。
何幼霖瞥了眼江淮,便先放下手来,“沈月珊,你每次都玩这一招,能不能换个花样?”
沈月珊是不经不起激的性子,还要再打,却挣抵不过江淮的凄厉,整个右手被牢牢抓在半空中。
她几次从江淮手中挣脱不得,袖口都被捏得发皱,才堪堪停下动作,威胁道,“何幼霖,你别得意。你不过是个在夜店上班的婊,子,你以为从良了,就改得了你骨子里的贱性?啊——!”
沈月珊话到一半,一声惨叫,然后怒瞪捏着她手的江淮。她只感觉到自己骨头都要断了,毫不怀疑他这是要弄死她的节奏!
“你再说一句试试!”江淮黑着脸,目光含刀。
“我说怎么了?她男人都不急着替她出头,你蹦跶个什么劲!”沈月珊明明很痛,却半分不肯求饶。那日她放下了所有的尊严,以为可以挽留这个男人。得到的,只是一段他和别的女人情深合唱视频。
“谭总也是怜香惜玉。何幼霖怎么可能在夜店上过班,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薛彩宁煽风点火地说。
张泽川蹙眉,瞪了她一眼,她却笑得更得意了。
“是不是误会,我们明天报纸新闻见!”沈月珊笑得很丑,手实在痛的不行,但拼得一身剐,也要把何幼霖拉下马!
江淮见她这么疯狂,不想再刺激她,松开对她的钳制,柔声道,“月珊,我不知道你是听信谁的挑拨。但你要相信我,我既然和你订婚了,只要你不发神经,我会娶你。”
“娶我?”沈月珊眼睛亮了,神采飞扬,仿佛刚刚闹,事的人不是她。
江淮看着何幼霖,重重地点头,“我娶你,但是,你要保证,不可以发神经乱咬人。那些东西,给我。好不好?”
沈月珊眼睛里的星火又灭了下来,但终究还是默认了,“只要明天我们把证领了,我保证不会找她的麻烦。但是我手里的东西,必须在我们孩子出生以后才能给你。”
江淮右拳握的咯吱作响,瞪着她,“沈月珊,你别得寸进尺!”
“什么叫得寸进尺?”沈月珊咬唇,显得委屈,“结婚生子,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何幼霖看着眼前的逼婚一幕,只觉得好笑。她看了看身后的谭少慕,他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像被威胁的人不是他的老婆,被逼婚的人不是他弟弟,而沈月珊要帮着江淮对付的人也不是他。
他是最大的赢家,无论江淮如何选择。
何幼霖哂笑,转眼看向江淮,“够了,江淮!你为我做的,够了。这个事情,别答应她。”
江淮,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
他可以为了野心,出卖他的婚姻,背弃他们的感情。这是他的选择。即使他会后悔,也是他的事情。
但是,如果此刻,让他为了她,不仅出卖他的婚姻,连精,子都被逼着捐出来,那她真的是罪孽深重。
她已经不是他的什么人了。
江淮蹙眉,喊了声,“幼霖。”却不知说什么好。显然,他也很矛盾。
“啪啪啪——”三声掌声,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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