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少慕的脸距离她只有几厘米,这种热恋的亲密动作本该让人心跳不止,但此刻的何幼霖却被吓得心都不敢跳动了。
她扭头躲闪,避开他吃人的目光。
谭少慕抱着她走回屋里,眼里尽是隐忍与压抑,“我说过,我的东西不喜欢被人碰。你却阴奉阳违,三更半夜还和别的男人鬼混。如果不是遇见麻烦,打算了你们的幽会。我是不是就要去宾馆找你?”
何幼霖眼皮子一跳,心里难过了起来。为他的不信任,为他的自私。
明明她是今晚上的受害者,此刻不仅没有得到安抚,反而像是通奸犯一样被他质疑。
如果,如果今晚上她真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是就不准备再要她了呢?
虽然知道,他和江淮性格不同,是两个人,没有对比性。但她依旧忍不住地难过。为什么,他对她的包容度远不及江淮。是因为不够喜欢吗?
不。可能连喜欢都没有。
她只是正好是他的妻子,欢爱不过是他的生理需求,对她的在乎也只是他的洁癖与大男子的占有欲。
这样的他,不在乎才是不正常的。
谭少慕看着怀中沉默的女人,一副拒绝交谈的冰冷,不由冷笑了下,“你不肯生孩子的原因,为的就是他?”
何幼霖的瞳眸缩了缩。
终究,还是躲不过!
这些他们装聋作哑,粉饰太平,过着平常安宁的夫,妻生活,却彼此都很清楚有些雷区不能踩,有些话题不能说。他和她像是演一场对手戏,努力把日子过顺下去,把各自心里的疙瘩慢慢化解。
只是,他们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只要一个点,一个刺激,他们努力维持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她抓紧了他胸前的衬衫,艰难开口,“和他没有关系。我说了,我现在事业刚起步,刚刚又得到电影配因的机会,我真的不甘心这个时候有什么意外打断我的计划。”
谭少慕把她放倒在床上,缓缓压在她的身上,眯眼问,“生孩子,最多耽误你几个月时间。孩子生下来,自然有人来带。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何幼霖,麻烦你找借口也找得认真点。”
何幼霖挺直了脊梁骨,“当然生孩子的又不是你,你当然说的轻松。孩子不是一只狗,喂吃喂喝就不用管。是要责任,是要爱的!而我们,有吗?”
谭少慕像是听见了笑话一样,用食指撩拨着她的头发,她的脸颊,“是我没有?还是,你没有?那天,如果不是我被下药,你会甘愿献身?你说你喜欢我,却不愿给我生孩子。这算哪门子的喜欢?”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何幼霖咬了咬红唇,眼睛泛起泪花,却努力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肯掉落下来。
谭少慕看着她身上满是那个男人的血,只觉得恶心极了,他大手撕裂她的衣服,扔在地上,“他是你第一个男人?所以哪怕他抛弃了你,你也放不下他?那群混蛋想碰你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反正不是第一次,没关系?呵呵……何幼霖,我这个丈夫当初要碰你,你都贞烈的好像随时要去死一样!那混蛋要碰你,你就那么顺从了?是不是觉得反正都被我碰过了,也不用再替他守节了?嗯?”
何幼霖闻言,眼泪彻底止不住了。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说她?
他明明说过,他不介意她的过去,嫌弃她脏的。不是吗?
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却像是犯了天理不容的错一样要被他怀疑自己的忠诚度?是不是如果她第一个男人是他,他就不会怀疑了?
告诉他真相?告诉他,她和江淮没有发生过关系,她真的放下江淮了,她爱的人是他?
不。
她决不能说。
江淮起码是她的前男友,发生关系理所当然,也本就在他预料之中。
他知道了却还是娶了她。说明,他最多是有点膈应,并没有嫌弃她。
如果叫他知道,她早在十八岁的年纪就失去了童真,还是被一个陌生的臭烘烘的醉汉给……
她不敢想象,他知道后的目光会有多嫌弃。
而且,这么说了,他就会相信她和江淮没什么吗?
不。不会。
他那么固执的人,只相信自己的人,只会觉得她原来不止被江淮一个人碰过,除了他以外,她之前就已经与两个男人有过关系!
到时候,她在他的眼里才真的成了破,鞋。
破的不能再破的那种。
何幼霖边哭边摇头,像受伤的幼犬发出哽咽的声音,却死不开口说话。
谭少慕看她不辩解,心里的火越烧越高。他抬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声音阴冷,质问,“回答我!说,你是不是还是喜欢他?”
何幼霖的脸被抬得高高的,眼泪流进了耳朵里。她原本就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此刻脖子又被吊的难受,说话都不利索了,“不,不喜欢。我……我喜欢你。”
谭少慕闻言,眼眸一黑,松开掐在她下巴上的手,游走她的全身,脱去她身上仅有的保护。与他覆在她身上的炙热躯体对比,他的声音依旧很冷得扎人,“说谎!”
他不信。
他不信她爱他。
即使她明知道他不喜欢她,再次放下自尊,去表白,他也不信。
何幼霖下意识的抗拒,抬手推开他。
她不要和他做。
即使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但是这一次,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相信,只要时间久了,他就会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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