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兆衡按住我的手,把我搂在怀里,他的呼吸喷在我头顶,让我特别不习惯。这个恋人间的姿势,怎么能适用于我和厉兆衡之间?
“意思就是,既然我们结婚了,不如好好过日子。”厉兆衡的声音缓缓沉沉的,有点磁性,特别催眠。
我愣了一下直笑,江芸对我做了那么多无可饶恕的事,他反而来跟我说好好过日子?“厉兆衡,别装了好吗?你对江芸如何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这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是不厚道的。”
他的反应是又将我搂紧了些,“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说话?我承认,我对你有点矛盾,之前你说要结束这段关系时,我生气,其实是有些放不开你。那会儿突然觉得,外界吹捧的厉兆衡有多厉害,原来不怎么样,不然你跟我都负距离接触了两年,竟然说不喜欢我,我有点难以理解,所以才故意耍你,就是想让你变得没那么镇定。”
这是厉兆衡第一次对我说了这么多的话,说不意外是假的。我掐了他手臂一记,“你耍我耍得很顺手嘛,居然把我喊去盛世,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那件事我向你道歉,我在边上一直等,等你什么时候才向我求救,结果你宁愿被她们冤枉都不向我服软,我很生气,但又忍不住去管你。后来看到凌修然将你保释出来,我就更火大。”
我背后的厉兆衡将脸贴着我的脖子蹭了蹭,我觉得他有点像狗狗。他现在是跟我剖析他的心路历程吗?可那些事感觉都过去很久很久了,我又不想提起。有一样让我很无解的是,他真的放不开我吗?那他是怎么狠得起心来,让我向江芸下跪的?
我不信他,也不原谅他。“睡吧,别说话了,你这一说,估计说到天亮都说不完。”
“你不信我。”他淡淡叹气。
我心想,不信你不是正常吗?我又不是被虐狂,没道理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我还要像上帝一样轻松原谅你。
这一夜我睡得很香,大概是真的累了。不过第二天看到厉兆衡眼底下乌青时,我忍不住想笑。
他换上衬衫时,后背的伤口似乎很疼,眉毛都快打结了。
厉兆衡让我上车,我说要去医院,他有点不悦,到了医院他才说,“我希望我昨晚说的事,你放在心上。到了现在,于情于理,你已经是我老婆,我不希望你跟别的男人处得太近。”
哟呵,听他说得像那么回事,他入戏太深好吧!“厉总,我想你公司肯定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我的事你就少操心。”
他拽了我一下,“我不是说说而已。”
“我知道。那江芸呢,你怎么解决?”我翻个白眼,把问题抛给他,“你答不出来了。其实我明白,就像我心里一直有叶明朗一样,一个人是不可能轻易放下另外一个人的。”
厉兆衡若有所思,我要拉车门,他猛地扣住我脖子,两片唇堵住我的。
我掐他受伤的地方,他才放开我,邪邪地笑着,“这样比较像夫妻。放心吧,我会给你满意的答案。”
我才不要什么满意的答案,只要能把江芸绳之以法,我就该烧高香了。
到对面给凌修然买了束花,我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上楼后,听到凌修然病房里有人,我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
居然是严汐,她就站在凌修然不远处,两人都没有好脸色。
凌修然得意地说,“今早一开盘,你未婚夫的股票就跌了啊,这么下去,还够给你买限量包包吗?”
“切,你得瑟什么?这点小波动也值得你挂嘴边。江氏市值那么高,不比你这个打工的强?”严汐跟凌修然斗起嘴来。
凌修然一改平常的吊儿郎当,句句不离刺激严汐。
而严汐也不如她工作时那么高冷,非要跟凌修然吵个你死我活。
我越来越觉得,这两人之间肯定有故事,不然不会互相爆出对方这么多料来。不过,严汐为什么要跟江子年订婚呢?
“我说严汐,江氏倒了还得靠你养,你这么闲跟我吵什么架。”凌修然别过头去,把玩起手机来。
“我就要跟你吵架怎么滴,你还是管管自己比较好,一把年纪讨不到老婆,孤独终老。”
我不得已推门进去,凌修然和严汐两人这才停下。
我尴尬笑笑,“你们吃早餐没?我现在去买。”
“谁要跟他一块吃?”
“谁要和她一起吃?”
异口同声啊!我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打转。
最后严汐把我拉出病房,“宋欢彦,我有点事找你。”
“子年和江芸到底得罪你什么了?为什么厉家突然就撤了资?你知不知道,这么下去,不是闹着玩的。”严汐眼里有着责怪。
我跟她的关系不近不远,说朋友吧有点过,说是陌生人吧,也能说上几句话。提到江芸,我沉默了一下才说,“严汐,这里头的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这个决定是老爷子下的。”
“你别跟我装糊涂。现在闹开了,你知道圈里的人怎么说,都说厉兆衡的老婆是个厉害的主,竟然能哄得老爷子发话封杀江氏。他们还在赌,下一家企业会是谁家的,都说要不要见识一下你的厉害。”严汐越说越激动,“宋欢彦,我一直以为你跟围绕在厉兆衡身边那些女人不一样,现在由不得我不相信了。”
我瞥她一眼,语气淡然,“随便你怎么看我,如果你来是问我江氏的事,我只有四个字能给你,自作自受。”
“你!”严汐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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