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敢于直面任何挑战,却唯独害怕被属下欺瞒,变成聋子瞎子,因为当官的玩的就是个掌控力,当手下人连成一片,集体欺瞒的时候,说明他不再能掌控这些人,失去了披荆斩棘的唯一武器。
郑老暗中走访排查,所幸的是这一次的结党隐私仅仅停留下市里的几个部门和我们县,所以他这个省里的大员亲自出马,务必要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
毕竟是大人物,在这一点上他比我们想的都远,甚至在我听了他的想法后,后背已经黑汗水打湿了。
陈茉莉何德何能?竟让如此多的人在为她的案子打马虎眼?
郑老的推测是侍魔邪党,说得直白些——邪教组织。
追溯到古时候,世人愚昧,这种例子数不胜数,比较典型的就是太平道,白莲教这些,自诩为神仙下凡,唬了一票又一票的官员百姓,动辄便在一州一城之内,关起门来称皇道帝,而且百姓官员也都吃这一套,对这些邪教首领的态度,甚至比对皇帝还要尊敬。
金钱能蛊惑人心,但信仰却令人疯狂。
郑老在调查干部的那个部门里工作几十年,说得难听些,当官的见了他就跟见了野狗似的,生怕被他咬上一口,甚至有些胆小的,郑老一眼扫过去,什么也不说,那人便交待了,可现在的情况却是哪怕芝麻大的官,也敢梗着脖子告诉他:“几年前确实枪毙了一个陈茉莉,不过每年枪毙一次那纯粹是胡扯了,老百姓的迷信说法,难道您相信啊?”
以郑老的身份,哪怕鬼出现在他面前,他也必须说这是个人。
其实想查出陈茉莉究竟枪毙了几次并不困难,市里的法院每年都关起门来判人家一回,人证物证都有,一抓一个准,但郑老看的比较远,判陈茉莉的人肯定知晓内情,这是毋庸置疑的,关键在于能不能撬开他们的嘴,被信仰蛊惑了的人,下油锅都下的很惬意,若是抓了却审不出结果,只会打草惊蛇,让那些没有落网的彻底偃旗息鼓。
所以他想出的办法就是打入敌人内部,张胖子能在新年请来郑老并不是走了狗屎运,而是郑老兜了个圈子故意给他请来的机会,其实张胖子能有什么事用的到郑老?还不是希望他向市里的干部张张嘴,给他的生意开个门?
郑老也是这样想的,用一个合适的借口结交市里的人,拉近关系之后,假如真有个装神弄鬼的神棍,怎会不对他这个大书.记动心?
而且正如我盯上陈建国一样,他也对这个审结陈茉莉案的警察颇感兴趣,有关他的档案在办公桌上垒了厚厚一摞,能在大富豪见面却是意外收获了,郑老尽量伪装成一个尚有余勇可贾的老色.狼,让陈建国将他视为一丘之貉,最后便有了张胖子强拉莹莹陪酒的事端。
不知道真假,但郑老如此说,当时张胖子对莹莹凶神恶煞,他心里也挺可怜这个混口饭吃的小姑娘,不过路是莹莹自己选的,这条路上的黑暗也只能由她自己面对,再加上郑老要混入乌鸦之中,也不方便显得自己太清高,只好冷眼旁观,任凭张胖子发威。
而郑老也再三保证,当晚在包房中的五人是他和张胖子还有秘书以及两位司机,张胖子以及胖子的司机绝对没有打电话找人,不管我信不信,反正他将话撂下,我去查陈茉莉,他调查莹莹的死,在真相大白之前,一旦张胖子有任何意外,他第一个对我动手。
我冷笑道:“张胖子不会有事,我怀疑打电话的是你。”
郑老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为什么?”
我说,你还有一个保密手机,你用那个电话叫了人,所以警察查不出来。
郑老踱了几步,猛然转身,有些不耐烦的说:“你们小道协的下任会长就是这种智商?你怀疑我,xx委书.记郑康生与一个毛头小伙在夜总会争风吃醋,纠集一批地痞流氓,将一名坐.台小.姐强.奸致死?我孙子玩那游戏怎么说来着?你的脑子被僵尸吃掉了吧?如果我当夜要和你抢女人,你连大富豪的门都出不去,还用得着那么恶心无耻的手段?你这娃娃的脑袋里装的是狗屎吧?!”
极不客气的一番话,以郑老的身份确实值得动怒,但我也有值得怀疑他的理由。
郑康生不会这般下作,朱允炆会呀。
偏偏我没有任何手段来检查他是不是朱允炆。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许久,郑老火气平息,问我说:“王震,你不该这般白痴,你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说出来吧,我给你答案。”
身后,传来一声呼喊:“朱允炆的名头能随便说么?说出来会脏嘴巴的。”
扭头看去,方航和钱旺正押着郑老的司机和秘书从重重树影中钻出来,郑老的两位随扈满脸苦涩,应该是吃了苦头,而郑老一看这架势,勃然大怒,转身问我是什么意思,可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硬生生憋回肚中。
方航出现的那一刻,我便拔出了枪,指向郑老。
稍稍错愕之后,郑老怒极反笑:“好好好,看来我是自投罗网了,怎么就没想到呢?谁能比你这天字第一号大神棍,更适合做那侍魔邪党之事?”郑老的脸色渐渐趋于冷漠,淡漠道:“我老了,无所谓,他俩还小,能不能不杀?”
那戴眼镜的清秀秘书喊道:“老爷子别求他,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要杀要剐随他的便!”
我心说这时候了,还不忘记演戏,那边的方航却问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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