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没有说小伟是否被猥亵,但可以确定的是,他肯定没穿红衣服。
谁要是给尸体穿身红,那他纯粹是脑子进水了。
但陈茉莉只对红衣服感兴趣,前九名遇害人都身着红色衣物的。
难道说小伟不是陈茉莉杀的?
这显然是废话,他已经被康九香干掉了。
所以他既不是活人,又未穿红衣,陈茉莉为什么动他?
去刑警队的路上,方航始终嘀咕着,是否与招不到小伟的魂儿有关。
小伟开个修车铺子又兼职倒腾水果,但他真正的职业就颇耐人寻味了,刘队调查他的时候,在遗物中发现了一张机票,随口询问,他家人却不知道小伟出过远门,顺藤摸瓜的排查,这才发现今年小伟有两次莫名其妙的失踪,一次坐火车去了江西,另一次去了广西。
瞒着家人去这两个地方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两段时间,他的手机始终关机,所以警察怀疑他去做非法勾当了,也因此怀疑他的死或许与康九香无关。
即便不管陈茉莉的事,康九香疑罪从无已成定局,方航纯粹是好奇心驱使才无论如何也要破了这桩案子。
小伟做过尸检之后,遗体交由家属保管,虽说有个十天之内火化的规定,但我们这小县城的人情味也相对浓郁一些,他父母要在家停灵,具体的时间并不知晓,反正出事之前,尸体就在他家摆着,也不知道咋被陈茉莉弄走的。
我们到了刑警队时,院外人山人海,叫嚣最凶的就是小伟的三叔。
老流氓一头,当初小伟不上学,就是跟着他去混社会了,只是小伟没有看场子,收保护费的胆量,只能做点小本生意,但总体来说,他三叔也算个人物,吆喝一嗓子能召集的人马,比县里的警察还多,不过枪一响就只剩一地鞋了,这一次,终于有了这群流氓发声的机会,在小伟三叔的带领下群情激奋的叫嚣着,要警察严惩凶手,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凶手自然是康九香。
我有些不理解这件事与九香有什么关系,方航低声解释,小伟与他三叔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只有鬼知道,但小伟死后,他三叔仿佛被割了小弟.弟一般,那悲愤,那哀婉,只能用人民币来抚慰,不单单说九香是凶手,还污蔑她拿了小伟许多钱,根本目的就是让我家赔偿。
有过这样的行为,此时的意图也就不言而喻了,想尽理由赖钱呗。
对这种跳梁小丑的行为颇为不屑,撇撇嘴便分开人群准备进去,小伟的父母则一身黑衣,捧着遗像在最前面哭闹,看到这种场景,我心里有些戚戚然,小伟的品性不太好,只有我这一个朋友,我上大学的四年,他时不时往我家里送点水果。
虽然恼怒他搞我名义上的老婆,可我俩本就不是与尤勿那样的患难之交,倒也没有多少被背叛的怒火,人死如灯灭,见他父母哭的悲痛,我就想上去安慰几句,小道协的老道士给了我好大一笔钱,只要别狮子大开口,我可以满足他们的要求。
可我刚刚靠近,小伟的父亲瞧见,恸哭的表情顿时变作咬牙切齿的憎恨,跳起来指着我吼道:“老三,这小子就是王震,就是他老婆勾.引小伟,害了你侄子的性命,给我打死他!”
话应刚落,身边一贱肉横生的中年老混混便揪住我的领子,往身前一拖,怒骂道:“老子今天弄死你个小王八蛋。”
身后有另一人应了小伟父亲的话,也就说抓住我的人并不是小伟三叔,不知道哪块地里长出的水仙花,跑这装蒜来了,估计是想出点力气,讹了我家钱之后能分上一笔?
骂着污言秽语,应该是身后有人想打我却被方航推开,而抓住我的老混混,抬起蒲扇般厚实的手掌向我脸上扇来。
没有啪的一声响,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毕竟许祈对我的锻炼不是白给的,若是连一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肥硕中年老混混都对付不了,我简直可以去死了。
我也没打他,只是顺手拔出小手枪,以极快的速度指在他眉心而已,我现在有些迷恋这种感觉,最喜欢看着那些气势汹汹的人,面对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变换脸色的窘态。
手枪一露,身边顿时空了,最外围的还悄悄溜走不少,小伟他爸呆滞几秒,哭天喊地的叫道:“没有天理啦,杀了我儿子的凶手在警察面前掏枪,要杀我们全家呀。”
一滴汗水,从我面前的老混混额头流下,圆乎乎的脸蛋变得惨白,也许是仗着人多势众,又在刑警队门口,依然壮着胆子喊道:“有本事打死老子,老子就不信你敢开枪。”
说的视死如归,那颤抖的语调却泄了老底。
我对他说:“你扇我一巴掌,看看我敢不敢开枪!”
他双眼微眯,随即又大睁,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看似睿智的以嘲笑口吻说:“你当老子傻?老子先打你,你不就成自卫了?有本事直接开枪呀!”
我说你他妈真聪明,我的持枪证上写着只有在受到攻击的时候才能开枪,你不动手,我还真不能打你。
他无比猖狂的笑了起来,得意洋洋。
围观的人一听这话,全都高嚷着:“来啊,打我啊,有本事打我啊!”
这帮傻叼,把小鸡.鸡插脑门上,就当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独角兽了,我懒得跟他们吵架,招呼方航进了刑警队,那些拦在面前的人嘴上喊得凶,却无比自觉的让开一条路,生怕给我开枪的借口。
维持秩序的警察看到我的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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