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识迟迟未醒,医院的医生说,能够救活就已经是在和阎王爷手里抢回了一条命,什么时候能醒,全看命运打算怎么安排。
程北尧果真让许知非回了慕北上班,她的气色太憔悴,不少员工上前慰问,都遭到许知非不留情的赶人。
有人说,怎么许总这次回来,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腾越渐渐落败,by损失的那百亿也不足挂齿了。程北尧有能力,只要一些时间,by受的伤很快就能痊愈复原。
只不过by的伤是复原了,程北尧的没有。
许知非始终拒绝和他交流和他说话,纵使他每天都会来接她下班。
不在一起的时间,她做了些什么,只需问沈浪。
沈浪都不耐烦了,像看变态那样看程北尧:“大哥,你不是吧,你连她喝了几次水都要我说给你听?”
王泽瞪他:“叫你说就说,哪来的废话。”
这是三月初,距离慕北从by并出来不过三月余的时间,看着上面的财务报表,连程北尧都没想到,慕北的成长速度惊人,相信不过半年,九位数的预期目标很快就可以达到。
许知非是有能力的。
这天许知非刻意的躲程北尧,提早了一些离开慕北。
没有想到会在南桥附近看见许母,皱眉诧异,要喊的称呼堵在喉咙,再看不远处的南桥,及时阻止了自己。
母亲怕是不会高兴自己上前去。
程北尧下了命令,最近太太闹脾气,谁都不准上去招她烦,连唐展秋也有意远避。
许知非始终冷脸,随他如何,事实上只差一句离婚说出来了,却在面对他的时候总也说不出来。
无法意气用事。
走到厨房倒水的时候,忽然看到放在地上的那摞笋干。
异常眼熟。
是许母送过来的,许知非蹲下来查看,可以肯定。
应该是佣人接过来的,随意扔在了角落的地上。
许知非几乎可以脑补到它的下场。
除扔掉外他们不会有有别的处理办法。
水杯放在桌上,清脆的一声响,水珠溅出来一些。
*
腾越的半倒台昭示了x市金融的鼎立之势倒塌,不只是换经理人的棘手,乐暮成和时桑的婚后财产交集太多,包括股份的不可分割。
证监局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乐暮成必须要下台且永远不可以再涉足,至于他身后的那些烂摊子他们是不会管的。于是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时境迁的身上。
商界已经把笑谈传开:以为找了个女婿得了宝结果是个不可回收的垃圾,好在时境迁身体素质好,不然现在应该在重症监护室了吧?花了大半辈子的心血铸造的商业帝国就这么让一个外人给毁了,换成我我是接受不了。
很难听,更难听的也不是没有。
这是在一个饭局上,许知非默默听这些斯文败类说完腾越的坏话,又聊到了周家。
传闻周二小姐已经回到x市,不过她是真的躺在了icu里,周公子的老婆这些天把程先生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之后,就这么消失了,看来也是有问题的。
你一句我一句,把别人的生活挂在嘴边当成谈资,跟说相声的似的。
许知非沉默,全当什么都没听见。
现在整个人都跨进了这个圈子,早知闲言碎语是难免的,又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只是没想到会遇见时桑。
她手里端着酒杯,一席紫色长裙在这春寒料峭的时节可谓是艳压群芳,身上或多或少的没了那些娇弱,总归变得有棱角了。
只是意外,她身后跟着的居然是莉莉周。
她在与人谈话,敬酒酒杯对碰时不知怎么没拿稳酒杯,酒全部洒在身上,裙子立刻脏了。
许知非眉头一紧,看见对方比时桑先叫起来:“哎哎、大家可都看见了,我没怎么样吧,是她自己把酒洒了啊,别想诬蔑我。”
引来围观,莉莉周挡在时桑面前:“明明是你故意的!”
时桑看上去有些无措。也是,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大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委屈。这些人不过是仗着腾越落难……
有人帮腔:“时小姐,我都看见了明明是你失手,你可不能信口雌黄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碰瓷拿人家的钱去救腾越呢。”
立竿见影的,周围响起哄笑声。
时桑的胸口起伏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就像是落难的灰姑娘。
不入流,不是她不入流,是这些落井下石的人不入流。
“衣服。”
正拣甜品吃的沈浪诧异抬眼:“干什么?”
半分钟后,许知非款款进入人群,将一件外套披在时桑身上。
在场说话的人纷纷噤言,无论如何她还是程太太,程北尧的后台放在那里呢。
许知非转头,气势在这里:“有句话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人能一帆风顺,诸位请自重。”
这话把人堵得十分想还嘴,但想到还嘴有可能遭来的下场,纷纷不再多说。
这场饭局的东道主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大家识趣散开,声音放轻了很多。
在角落说话。
时桑低头道了谢。
许知非顾忌时桑的尊严,主动询问:“乐暮成现在在哪里?”
一提起这个名字,时桑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我已经从公寓搬出来了,我不知道。”
转而她忽而抬眼,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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