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嫂子在那躺着呢,少说这种破坏我感情和谐的话。”徐迟冷着脸斥了徐晚晚一句。
陆淮深知说什么都是错,索性闭口不言。
徐远凡目光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叫上陆淮走了。
徐晚晚吐了吐舌头,随即正色道,“总之爸那边我帮你搞定了,剩下的靠你了,对他好点啊!”
徐迟走过去摸了摸徐晚晚的头,“知道了,回去吧。”
他和徐晚晚并不是一母同胞,但谁都没有妈在身边,从小抱团长大,感情比一般兄妹还要亲。
送走徐晚晚,江一白慢吞吞挪进来,“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江乐醒了。”
正主还没醒,他倒有脸醒?
江一白看徐迟一身煞气出门,忙追上去,谁也没注意到身后方言早缓缓睁开双眼。
“迟哥,你干嘛去?”
“揍晕他,方言早一天不醒,他也别他妈睁眼。”
江乐刚转醒,还没看清窗外是白天还是黑夜,又被迎面而来的拳头砸得两眼一黑重新陷入昏迷。
江一白“……”
你这么个打法,请问救活他意义何在?
电梯门打开摇摇晃晃进来一个人,时不时还捂一下腹部,电梯内的其他人见他脸色苍白关切的询问了几句是否需要帮忙,他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出了医院大门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客运站。”
“我瞧你这刚出院吧,怎么也没个家人来接一下?”司机随口闲聊。
“家人都不在了。”
发觉戳中别人痛处,司机专心开车不再多话。
病房里,徐迟攥着卷成一团的病服,狠狠攥着,抑制想杀人的冲动,眸光血红的发问,“人呢,我就去一趟楼下,一个还在昏迷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等他们调出监控搞清楚方言早是怎么离开医院时,方言早已经坐上大巴了。
“找!掘地三尺也得找出来!”
一干手下接到命令几乎把d市翻了个底朝天。
……
“迟哥,这都两天了,你说言早能跑哪去啊,他还带着伤,万一伤口裂开了怎么办,也不知道他带钱了没,该不会在哪露宿街头吧?”
莫涯赶紧捂住江一白的嘴,徐迟那边本就接近癫狂了,这话无疑火上浇油。
徐迟面前的烟灰缸堆得像个小山似的,嘴里燃着一根新点的。
“这次被我捉到了,操到他翻身都没力气!”
他妈的小白眼狼,逮住了非拿铁链锁起来,再好好问问他,自己是哪对他不好了,三番五次想着跑。
“阿迟,你还是先想想他最有可能去什么地方?”
“那小混蛋属藕的,心眼多了去了,装昏迷都做得出来,落脚的地方估计早就计划好了,想找到他没那么容易。”
先是装乖巧哄得他晕头转向,跑去和江乐单挑折腾出一身伤,紧接着醒了故意装昏迷,等他放松警惕撒丫子就跑。
“但他为什么要跑啊,要说为了收拾江乐,江乐都落你手里了,他还跑个什么劲?”
江一白一语惊醒梦中人,徐迟夹烟的手一顿,对呀,他为什么跑?
而且这件事,他从头到尾没跟他透露过半点风声,甚至江一白都知道他要对付江乐,唯独瞒着他,这种感觉就像特意防着他似的。
莫涯想了想,问江一白,“一白,你什么情况下会瞒着我去打别人?”
一白灵光一闪,“打小三啊!肯定不能告诉你,你护着小三怎么办!哦,对了,言早提过一嘴,看见迟哥跟江乐睡一块,所以他要找江乐报仇必须瞒着迟哥,怕迟哥从中作梗。”
徐迟接连飙了好几句脏话,他什么时候跟江乐睡一块了,还让方言早看见过?
回想起公司那个意外,徐迟默了默,那天江乐趁他睡着偷偷开门爬上床,迷迷糊糊他还以为是方言早,手一搭上去皮肤触感不对,一睁眼看到江乐那傻狗,手向下一拽反身坐起直接压断了他一只胳膊。要不是江乐脱得溜光脏了他眼睛,他会把江乐直接从办公室落地窗扔出去,摔成团肉泥。
难道是那天他看到前半部分误会了,细想那天门中途确实被人从外面带上了。
“你那天去他办公室找他时他有没有上过我办公室找我?”
江一白回想着,坚定摇了摇头。“没有,他一直跟我聊天来着。”
不是那次……徐迟搜刮着和江乐有接触的场景。
“操!”
江一白冷不丁被吓一跳,“咋了?”
徐迟重重捻灭烟,是医院那次,那天他脑子被门夹了,百年难得对外人软一回心肠,答应等江乐入睡,江乐死缠烂打把他拖床上,哀求只要两分钟就好。
好死不死那两分钟就被老婆捉个正着,真是自己作出来的。
徐迟都想穿越回那天,掐死他自己,那天,正是方言早爸爸入院的日子。
又联想起他没接到的那通电话,方言早就是从那时开始防着他的吧……
颓败的瘫倒在椅背,自作孽不可活呀,什么捉回来操一顿都别想了,老实准备榴莲跪吧。
错可以认,人必须找回来。别指望他会因为这点错处就放小四眼自由,要哭要闹回家关上门慢慢清算。
江一白懒得理会他的神经质,埋头刷刷奋笔疾书,莫涯凑近一看顿时明了,他在列方言早的关系表。
方言早从大学起活动范围小得可怜,来来去去就认识了那么几个人,江一白打算全部写出来后再一一排查,方言早最有可能会去投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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