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那点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就算她求饶了,他也轻不下来,停不下来。
怎么停?
此刻的他,就像失了控般,眸色里带着红光。
千寻被撞得头昏眼花,可身体里的情/欲却一波一波地来,她无法思考更多,或者说,不愿意去思考,将脸埋在枕头里,暂时地缩成了一只驼鸟状。
纠缠是如此地紧密,欢爱是如此地激烈,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腰会不会被他撞断。
云雨初歇时,他趴在她的背上,是狂乱之后的寂静。
良久,他在她的耳边沙哑地说,“温千寻,你逃不过是我女人的命运。”
千寻动了动肩,“你要想把我压死就这么趴着。”
他真重啊,压得她都喘不过气。
纪君阳翻身而下,千寻想坐起来,他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圈锢着她的位置,数分疲倦,“想去哪?”
她还能去哪啊,明明不该这样的,却又躺在了一张床上,发生着最亲密的关系,只为他那一句,只想要她。
女人的耳根子,果然是软的。
他低头啄了啄她的嘴唇,“乖,陪我睡觉。”
“你不怕,被你未婚妻知道?”鬼使神差地,她就问出了这么一句。
“她的事,我以后再解释给你听,我很累,先睡觉。”他像是真的很累了,又极为地霸道,双手双脚将她锁得紧紧地,生怕她逃掉似的。
千寻躺在他的怀里,静静地感受着那温暖厚实的胸膛,一起一伏都是他有力的呼吸,还卷着些浓郁的酒气。
她有些分辩不清楚,今晚的纪君阳,到底是不是清醒的。
酒精和药力的双重刺激让他显得特别地疲倦,甚至,声色都变得有些沙哑。或许,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她在他的怀里只是小小地打了个盹,睡得极不安稳,或许是,这样困锢的姿势,让她身体有些不舒服。
“纪君阳……”她轻声叫他。
回应她的,是他均匀的呼吸。
千寻很小心地在他的怀里侧转了身体,面对着他的脸庞,沉睡中的男人,冰冷与戾气尽敛,嘴角微微上翘,宛如偷吃到甜蜜糖果的小孩。
她心里顿柔软,微微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如同蜻蜓点水,不敢多逗留半秒钟。
他闷闷地哼了一下,眉头轻皱,似是不悦有人打扰他美丽的梦境一般。翻身,松开了一半的手脚。
千寻悄悄地下床,拣起地上凌乱的衣服,还有从上衣口袋里掉出来的手机。手机里有海芋的信息,“妞,艾维从大街上拣来一小美女啊,我都替你着急啊。”
看样子,卜芝婷是找到了,那她的心,也就落了一大半。
正要将衣服穿上身,身后忽然而来的强大力道又将她掀回到床上。
“想跑?”他的头发有些微地零乱,像头被惹怒的狮子。
“我该回去了。”安安还等着她的礼物呢。
“回去,回哪?”他翻身覆上她的身体,凉凉地目光就像要将她剥了皮似的。
“纪君阳,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要解药,我给你做解药,你还想怎样?”她不想一大早就被肖雅楠堵在这个房间里啊。这是她上班的地方,传出去,叫她如何工作?
“是不是我还没有满足你,你就迫不可及待地想要回到那个男人身边了,嗯?”床头的灯映着他血丝布染的眸,纪君阳知道自己在吃醋,而且是醋海横波的那种,他受不了她跟那个男人的亲密互动。
千寻有些恼怒地看着他,“纪君阳,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对,我就是不可理喻,那也是你逼的。温千寻,要你一句承认,有那么难吗?你若有苦衷,为什么不可以跟我讲?你要是心里没有我,为何又巴巴地跑过来。”他差点就要叫林风送他上医院了,可是她却真的敲了他的门,那一刻,他内心狂喜而满足,他是不是可以暂时地自我欺骗着她的心里一直都装着他的存在。
千寻冷笑着,“我巴巴跑来,还不是拜你所赐,你有权有势有钱,为所欲为,你除了会耍你的威胁手段,还会什么?”
“对,我就威胁你了,又怎样?”纪君阳阴狠狠地,“别以为找个男人来冒充你的男朋友,我就放过你,丫头,是你说过,抵死要我和纠缠的,所以别想着可以全身而退。我告诉你,你要敢跟我之外的男人结婚,我就敢在婚礼上抢新娘,或是,废掉那所谓的新郎。”
霸道就像深刻在他天生的性子里,千寻来不及在言语上与他对抗,就已经被他狠狠地堵住了嘴唇,连同身下汹涌的yù_wàng一并蛮横地冲撞进她的身体里,犹怒且带恨的双眸紧紧盯着她。
如狼似虎的男人,恨不能将她吞食。
千寻疼得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那是一种身心俱疼,无药可止,那个疼痛的名字,叫纪君阳,一笔一划地刻在她的心脏之上。
等到他好不容易松开她的嘴唇,她喘息难平,眉毛被他撞得挤成一团,随手抓了一个枕头砸上他的头,“纪君阳,你qín_shòu……呵……”
明明是要骂他的,却偏偏拖出一串旖旎的尾音,千寻只恨身底下没有一个洞,可以让她自己藏进去。
纪君阳却是唇角一翘,长臂扫落枕头于地,“我是qín_shòu,可你也有感觉,不是吗?”
他身下大动,每一次都将自己送入她身体的最深处。火热摩擦着她的私处,沉静多年的情/欲再度被他开发出来,渐渐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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