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跟着纪君阳走进房间,看他随手将车钥匙往桌上一扔,在沙发里坐下来,不掩疲倦之色,到嘴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了,怕他失望。
“结果怎样?”纪君阳问。
“不太好。”林风小心地瞧着他的脸色。
纪君阳手指蓦地一紧,“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她?他不敢想,心顿往下一沉。
“当年的房东和姓张的医生,都已经找到,但是……”林风话里略有停顿。
纪君阳马上接口,“但是什么?”
林风见惯了纪君阳的沉稳和不露声色,纵使商场里拼个你死我活,也是不慌不乱,步步为营。
像这样迫不及待的表情,毫无遮掩地表露出来,还是第一次。却觉得有了点正常人的味道,不似从前,那样地莫测高深。就是他这个跟了多年助理,很多时候都猜不到他心中所想,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个男人的尊重和跟随。
“张医生在一年前因为癌症过世,而房东现在患上了老年痴呆,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根本就无从辨认。”林风答道。
“房东的家人呢?”总有人见过她吧,他们在那里住过一年,总有人会有印象吧。
“房东是个多年寡居的老太太,独自养着一个儿子,家里没有其他人。而当年,她儿子在美国留学,不曾回来过,所以对于当年的情况一无所知。房东太太两年前患病被接到了美国治疗休养,房子就卖给了当地的另一户居民。那里来来去去的租客很多,以学生为主,住得最久的一个,是在附近上班的,也不过四年。我也走访了周围的一些住户,他们当中有几个是记得当年有个失明的男人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在那住过,但因为几乎没有来往过,所以已经记不起长什么模样,给他们看照片,也不能确定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到底是不是温小姐。”
所谓好事多磨是不是就是这样。
纪君阳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满怀的欢喜忽然悬在半空中。
林风忽然有些不忍看他脸上的失望,“纪总,虽然现在没有人能肯定当年那个女孩子就是温小姐,但至少,也没有人否认。而且,根据他们所形容的年纪,与温小姐无异。”
纪君阳将手肘撑在沙发的扶手上,揉着紧锁的眉,他并没有接话,也知林风只是在安慰他而已。
房间里静得有点瘆人,这实在不是个好消息。
林风亦觉得千寻可疑,只是说不清,道不明,似是而非像是蒙了层面纱。
“纪总……”
纪君阳摆了摆另一只手,“你去帮我查下另一件事,是谁让恒都的财务结算她的工资,明天给我答案。”
“是。”林风领命出去。
纪君阳起身,脱了衣服走进浴室,放满一缸的热水将自己淹没。
竟然有人假传他的指令,或许,那个人,就是她的忌惮。
可是,温千寻,如果你受到威胁,为何不肯与我讲,难道,你就不相信以我现在的能力,不能将你保护起来,还是,有人以我来威胁你?
真相只可能是一个,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的。
温家,千寻一连几个喷嚏,引来全家人的关注。
温父摸了摸她的额,“你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啊。”千寻耸了耸鼻子,接过女儿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然后亲了亲乖巧女儿的脸蛋。
“不会是有人在想你吧。”海芋笑道。
“没人骂我就算好的了,咦,你今晚还没出门,不用上班?”千寻问。
海芋道,“今天休养生息。”
温母给千寻倒来一杯热茶,坐下后道,“海芋,人家坐办公室的一周还有一两天休息,你这大半个月才休息一天,又不是没吃没住的,以后就少唱两场吧。”
海芋笑道,“干妈,我呢,没千寻的本事,到哪都吃香,做哪行都混得开,我也闲散惯了,受不得办公室的条条框框约束,可也不能游手好闲,在这白吃白住是不?”
温母嗔了她一目,“你哪白吃白住了,天天接送安安上下学,抢着做家务,又不是好吃懒做的一个人,干妈也没有别的意思,并不是看不起酒吧歌手这种职业,就是怕你每天唱得太晚,影响身体。”
“干妈,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海芋搂过温母的脖子亲了下,然后松开来,“对了……”
她到房里把自己的随身包拿出来,翻出一叠钞票,递到温母的手里,“这是这个月的生活费,少了下个月再补。”
千寻笑道,“艾老板发你钱了?”
海芋嘻嘻,“还是自己赚的钱,花起来踏实呀。”
千寻道,“难怪你今天给安安买了那么多吃的,给爸妈也各买了件衣服。”
温母捏着钱在手里掂了掂量,这傻闺女怕是把大半的钱都交给她了,又都给塞了回去,“海芋,这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当初从耿家出来身无分文的,多放点钱在身上,有个什么急事好应对。”
海芋接过安安递到嘴边的一瓣桔子,连嚼边道,“干妈,我还能有个什么急事啊,您就收着吧,我在这吃在这住还有你们陪伴,我觉得很开心。要是一个人在外面,吃饭租房什么的这点钱还少了。”
说完,又把钱给塞了过去。
温母自然不肯接,“家里现在又不缺钱,房间你不来也是这么几间,再说,多一张嘴又能吃得了多少,平时你也经常买菜,你要有多余的,就自己存着。”
“干妈,这就不对了,千寻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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