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掀起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那天早上,他说他刚下飞机就来我们这了,可是我早在就看到他了。连慕言,他在撒谎!”
夏安筱越是这样想,就越觉得其实凶手就是顾逸清。
只有他,才有理由和动机。
“安筱,那并不能代表什么。”
夏安筱听着他的话,突然感到一股失望的苦水,淹没了全部期待,她看着连慕言,突然就笑了起来,“你是要护着他吗?情愿我被人冤枉了?”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顾逸清的情绪很不稳定,所以不能受到刺激。
可是一个受刺激的人,能够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谁都不确定。
“连慕言,如果他真的杀人了,那么你就是在包庇一个凶手!”
男人的神色在晕黄的灯光下忽明忽暗地,让人有些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他没有,安筱,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夏安筱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睛,摆摆手不愿意听他要说些什么,她的嗓音清淡到了极致,“我告诉你,我不管他做了什么事情,上了法庭,我只会说出我知道的一切,包括他所谓的不在场证明。”
男人敛着湛湛的黑眸,只皱了皱眉,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想要我不说也可以,会城公园的地皮在他的手里,我要拿到我母亲的遗物,这就是让我闭口的条件。”
夏安筱顿了顿,垂下纤细而翘的睫毛紧密地颤抖着,“连慕言,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们就离婚吧。”
她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有些泛白的天色,“今天我就会离开这里。”
他要护着顾逸清没有关系,可现在他是一个杀犯人,是一个想要把罪名往她身上引的魔鬼,她怎么可能再忍下去?
“你能住到哪里?”男人的脸色很凝重,声线紧绷着温度降了好几分。
他深知,按照夏安筱的性格,要她回小洋房住是绝对不可能的。
女人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意地给自己盘了头发,随后拉出了行李箱摊开在地上,从衣柜里将自己的衣服一一拿了出来。
她蹲在地上,收拾着衣物,嗓音很淡,“连慕言,在普城我不是只能靠你一个人。”
她不是拿离婚当威胁,是真的已经下定了这个决心。
当她收拾好行李,有些吃力地拎着行李箱走下楼梯的时候,一只手从她身后伸了过来,一把夺过她的行李箱,转身走向卧房,夏安筱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追了上去,清晨五点,王妈和徐伯都还没有起来。
她也不想吵醒他们,刻意压低了声线,“你干什么,连慕言。”
“在没离婚前,你还是连太太,那么就只能住在这里,哪里也别想去。”
男人视线淡淡地扫过她,脚步没有停顿下来,甚至还加快了脚步。
夏安筱小跑着到了他的面前,在卧房门口拦住了他,“你这样有意思吗?我不是在发脾气,离婚是迟早的事情,你现在留住了我,迟早有一天我会走。”
“就为了他?”连慕言松手放开了行李箱,箱子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在寂静的走廊里尤其地响,“安筱,为了这么一个外人和我离婚,值得吗?”
“不值得吗?”女人笑了一下,反问着他,“那你为了这么一个外人还宁愿让我受冤枉呢。”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是凶手。”
“那你解释一下,他为什么明明早就回来了,却偏偏要说自己是在那天雨夜过后才回来?还那么刻意地出现在你我的面前,他不就是想要一个时间证人吗?”
她看着眼前沉默的男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说了这么多,你却连一句能够为他辩解的话都没有,这么多疑点你不会不知道。我也说过了,在开庭前让他交出我母亲的遗物,我可以在庭上只为自己辩解。”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现在你去睡觉。”
他抬手要去将女人的长发捋好,夏安筱却看穿了他的意图,往后退了一步,有些防备地看着他。
连慕言也没有在意,他装走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弯腰拾起了行李箱,然后伸手推开了卧房的门,“你的气色很差,要好好休息才能上庭应付那帮人。”
她的眼底被一圈淡淡的黑眼圈围绕着,不用问也知道她的睡眠质量有多糟糕。
夏安筱抿着唇,她不懂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关心这种小事情,“好。”
她任由连慕言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卧房。
爬上床的时候,她看着男人将她的行李箱打开,动作很快地将那些衣物一一放回了原位,随后欣长高大的身躯走到了床头,抬手关掉了卧房的灯。
房间里一下子就暗了下来,除了走廊上的光线从未关的门里透了出来,明明暗暗的,她躺在床上,只能看清男人的身形轮廓,“我去书房,你睡吧,晚安。”
直到男人离开的时候,顺带带上了门,卧房里暗得没有一丝光线,夏安筱才突然觉得有些疲惫,不知道是因为刚才闹了一番,情绪才刚刚稳定下来而觉得累,还是只是因为他回来了,即便知道他在护着顾逸清,却还是觉得心安,可以放下了自己所有的防备。
可是,他答应的事情,最后还是食言了。
几天后,在严律师的陪同下,她上了法庭。
正如她所答应连慕言的那样,只为自己的嫌疑辩解着,并没有说出顾逸清,即便好几次,浑身被包扎着的林思彤坐在轮椅里大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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