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团大概有人脑袋那么大,它们横处在一条直线上,分隔有距。猛的一看,那就像是黑暗里的凶猛怪兽,突然睁开了血红的双眼。而如眼一般的红光,正好就在水泥道延伸过去的那方向。
惊怪的景象,让我全身一炸,颤抖一下就坐起了身子。我下意识的就抓起冲锋枪,拿起手电筒,对向那幽诡的光团。
这他娘是啥?
但是手电筒比不得探照灯,一道直光射出去,没多久就穷尽了光力,根本探不到那红光的位置。看来,那红团光线的位置,比我想象中要远。我这一惊一乍的举动,自然也惊动了旗娃和王军英,他们丢下铁片,随我一道站起了身。
但是,那两坨红光,并没有任何动作。它们只是稳稳的在黑暗中亮起,再无任何响动。我也明白过来,那不可能是什么怪兽的眼睛,而是人为制造的灯光。因为,红光漫散,必定是什么灯泡发出来的。
灯光?谁开的灯?
旗娃两手握上锈迹斑斑的铁栏,不知是因为惊诧,还是因为寒冷,竟又打起了哆嗦。
“那他妈是啥!”他伸出脑袋,大声吼着。
没人回答他,也没人回答得出来,三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幽诡的红色光团,静待其后动。灯不会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肯定是人造的,而要将灯打开,自然也需要人。一时间,我那冰僵的身体,随着急速上升的心跳,似乎暖和了不少。
按照刚才的发现来看,这地方,十有八九都是跟咱们的任务有关。但是我又想到,黄班长讲的那个故事里,根本没有提到有什么瀑布,有什么地下湖泊啊?可是铁皮字牌上的信息又说明,这里的的确确是苏联人修起的钢筋水泥,千真万确,不会假。
难道说,苏联人不只在越南进行了一项工程,咱们现在闯来的,是另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而这个地方的苏联人,并没有撤走。他们会不会是发现了我们,便才打开了警报灯?因为警报灯都是红色,这是国际上通用的一个常识。
想到这儿,我立即将光束调下,射向那狭长的水泥道。如今是中苏交恶,要是真被苏联人逮着了,咱们也没好果子吃。但是,白晃晃的灯光下,简陋的水泥岛上,仍然是静幽幽的一片,看不到没任何变化。我脑袋里所幻想的苏修毛子兵,并没有出现。
光束有极限,无法将狭长的水泥岛全全照亮。至于说那前方的黑暗里有无异常,我就不得而知了。水声隆响中,也无法听到那红色光团方向的动静。王军英掏出手枪,佝偻下身子,示意我们也压低身姿。
心脏砰砰砰的跳,情况来得太突然,我端好冲锋枪,直直的对向水泥岛那不见边际的方向。旗娃慌忙找好衣服鞋袜,乱手乱脚的穿上。
弯下身,我们靠着铁栏,作为“掩体”。我也这才想起,手中的冲锋枪已经损坏掉了,举在手中,无异于一根铁棍。便匆忙取出了腰间的“小水枪”,进行战斗准备——谁会想到,这幽静的地底下,竟还住着人!而且,还是苏联人。
红色光团仍然稳稳的浮在原地、镶嵌在黑暗中。光束对向的水泥道,也并无异物闯进。
如果说,咱们真是被苏联人发现了,那无论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后面就是水泥道的尽头,尽头下面是无尽的地下湖泊,而队伍剩下的四个人中,有一个病号,其余三个就还剩两把手枪——别说什么苏联毛子兵了,就是来一队越南娃娃兵,咱们都得歇菜啊!
那,如果有人冲过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就地投降?还是投入水中,负隅顽抗?就目前来说,咱们甚至都没地方可以跑。投降的话,我们面对的又该是什么?我曾经听闻过一些关于苏联“大清洗”的故事,他们对审讯很有一套。
如果咱们的目的被其知晓,那所带来的问题,恐怕就不是死几个人那么简单了。那必定会引发我根本不敢想的问题。
不过,旗娃脖子上还挂着一颗光荣弹。咱们还有这条最坏的打算可以选。
隆隆的水响,大片的黑暗,正是延展想象力的大好时机。我好像听到了一队又一队的苏联毛子兵在吹哨集结,也好像看到了黑暗中有无数枪口正对着咱们。我听闻过珍宝岛,也经历过苏联对华核威慑的时期,所以对那个国家,有很多种印象。
它是热心的老大哥,也是可怖的红色恶魔。就跟眼前的红色光团一样红。关系最紧张的那段时间里,毛主席放出过狠话,要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和苏联做好早打,大打,打核战争的准备。
话虽是这样说,但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知道苏联不好惹,而对于我这种小个体来说,在经历过那个年代的气氛后,对苏联这个国家,自然是有那么一点儿惧怕。但是说怕,目前反正没有后路可退,也说不上有多怕。说不怕,在现在的境地下,那是骗人的。
就这样忐忑不安的等待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邓鸿超的咳嗽声,在盖耳水响中微弱的响起,我们才从直勾勾的注探中,缓回了一丝神。
王军英立马回过身,察看那小子的情况。而我,还注意着那鲜红的光团、盯着那狭长不见尾的水泥岛,丢不开眼。回头一看,邓鸿超那小子,还是晕沉的闭着眼,费劲儿咳嗽,没有完全苏醒过来。
“咋办啊?”旗娃将背囊抱了起,“瞎地方咋还亮起红绿灯了?”
“咱们是不是该撤了!”他询问着王军英的意见。
王军英放下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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