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的电话还不曾拨出去,她便死死的咬着下唇,手里的手机被她忿忿的捏在怀里,恨不得出了她一身的恶气一般。
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你所笃定的觉不可能被打破又是什么感觉,清歌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凉,这些感觉都在同一时间席卷她的全身而来。
电视机上的直播,她看的清清楚楚,安瑶揽着傅景琛的臂弯,巧笑倩兮,脸色还有些苍白,被媒体拍的有些不自然了她还撒娇似的在傅景琛的脸上啄了一口。
傅景琛脸上也是洋溢着满脸幸福安稳的笑意,不同于他跟徐若萱在一起时那种敷衍的笑,和应酬似的交际。
她认识傅景琛那么多年此时他脸上的几分真心,她看的比谁都真切。
电视上的画面还在百转千回,清歌却是忍不住一时动怒惹来一阵强烈的心绞痛,克都克制不住。
她一只手死死的扣住自己的心脏,唇长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的绣眉死死的拧在一起,眼角划过一丝清明得泪痕。
傅景琛,这便的心脏又抽痛了一番。
这一阵直接疼得她抽搐起来,多讽刺啊,这些日子以来,他承诺感情就像是水上的涟漪一般,刚开始动荡的厉害,过后便是波澜不惊。
清歌在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眼,是傅景琛帮安瑶整理她的裙摆的模样。
这场景,多像是读书那会啊,学校有一场汇报表演,安瑶当时穿着晚礼服的裙子,可能是不合身吧,那裙子拖在地上一大截,安瑶一个不稳踩上去,差点在众人面前出丑。
自此以后,每次登台之前,傅景琛都会帮她提起裙子,以免跌倒。
…………………………
病房里很是静谧,安静的直挺的到,医疗仪器滴滴滴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很是荒凉。
清歌抬了抬自己厚重的眼皮,有些干涸,但是比起这个,更让她难受的是肚子里传来的一阵阵的饥饿感。
这种感觉很不好,清歌没有问过医生,单手熟悉的感觉,她还是大致猜的到什么的,她几年病了那么久,这些熟悉的感觉怎么会猜不到。
她起身挪了挪身子,一直趴在她床边上的苏霆感受到了动静,像是装了发动机一样,一下就弹起来了。
一双红肿和布满清渣的下巴,昭示着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了,清歌有些不忍,嘴角含笑:“哥,你怎么这么狼狈。”
苏霆任由她打趣,也不反驳,反倒是握住了清歌的手问到:“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清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苏霆敛眉看着清歌:“那天,他的事……你都看到了吧?”
苏霆知道清歌发病的原因,斟酌着用词,像是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刺激到清歌,清歌在犯病该怎么才好。
“那天?”清歌诧异的问出声。
“恩,你已经昏睡了四五天了,浑浑噩噩的。”
清歌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她就说苏霆怎么如此狼狈,想来也是在医院照顾了她四五天了吧。
她沉默了一会,然后看着苏霆:“哥,我想回……京城。”
“我就是想回去看看我爸妈,还有外公虽然搬来了b市,但是苏家的老墓园还是在京城,落叶终究还的归根吧。”
怕苏霆误会她回去是为了傅景琛的,清歌连忙解释到。
苏霆没多说什么,只淡淡的恩了一声。
清歌看着他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伸手在自己的小物件里摸索了半天,最后掏出一个红本本出来。
结婚证三个烫金的字落看着那个红本本,眼眶不自觉的泛着红。
“比心思,我到底是玩不过他的,这次我不想被他诓了,还是麻烦你了哥,帮我拿回真正的离婚证吧,我和他或许一开始就是孽缘。”
苏霆接过那个红的耀眼的小本本,没说什么,然后便揣下,清歌很明显的已经疲倦了,交代完这些之后就躺回了被窝里,就那样闭上了眼睛。
苏霆见状看了她几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时间过的飞快,三天后清歌坐在床上喝着小米粥,看着屋外扑腾的鸽子,目光很是深谙。
苏霆一大早的推开清歌的门,清歌一口粥刚好咽下腹中。
“妥了吗?”清歌放下手里的碗问道。
苏霆眼神有些复杂:“你便是知道这样的结局,不过你放心,他一时半会找不到你的。”
清歌闻言扯了一张纸擦了擦嘴唇,然后声音空灵的道:“我想回京城,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宁愿死在外面任何一个地方,也决计不愿意死在这里。”
“你大清早的说什么胡话。”苏霆的嗓音里明显的带着几分薄怒。
清歌扭头看着苏霆傻笑,任由他再是一腔怒火,也终归发泄不出来了。
到底苏霆也是拗不过清歌,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不得不将她带回京城,苏霆特意推掉了几天的行程还一起把苏老的骨灰带回了京城。
就像清歌说的那样,老人都念旧,到最后无不希望落叶归根,尤其当初老爷子离开还是因为那般迫不得已的原因。
一路上苏霆都很是低调,苏老回来安葬的消息也没透漏出去,所以安葬的那天便是只有清歌和苏霆两人,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在绵绵细雨中,将苏老永远的埋葬在底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清歌看着苏老的骨灰盒很有感触,她想起一部电影,里面有一个女孩,带着自己父亲的骨灰去环游世界,没到一个地方都会留下一袋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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