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像一张网,全部扑到我的脸上,嘴上鼻子全被缠住,我连一口气也喘不过来,很快就开始窒息。
突然感觉一直大手抓在脑门上,那颗头尖叫了一声躲开,然后尖利又凶狠重复说:“秋盈盈,你真该死。”
有人好像在拿东西擦我的脸,那种被缠着的感觉也没有了,大口喘过气之后,脑子清醒不少,但眼睛不知道怎么了,什么也看不到,只隐约听到身边好像有人说话。
“很快就会醒过来,这个让她吃下去。”像是石诚。
“嗯”这应该是小红。
“照顾好她。”他又说。
“嗯”小红又嗯了一声。
接下去声音就断了。
我觉得自己很快又睡着了,这次很沉,没有做梦,但脑子处在半梦半醒之间,一直在想着石诚跟小红之间的对话。
到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惨白特有的医院白墙反照着头顶一样惨白的灯,照的里面毫无生机。
小红和吉娜都在床边,一看到我醒过来,马上轻声问:“太太,你觉得怎么样?要喝水吗?”
我向往四周看了看,确实没有石诚影子。
也许之前听到的声音也是做梦吧。
这样想的时候,小红已经倒了一杯水给我,手里还拿着吸管以让我躺着也能顺利喝下去。
嗓子确实难受的要命,里面火辣辣的,像是刚吃了大把的辣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着管子喝了两口水,好一点后,她就拿出一颗很小的药丸说:“太太,医生说您醒后把这个吃下去。”
“是医生说的吗?”我问,声音嘶哑的自己听了都怕。
小红点头,把药丸往我嘴里塞。
吃下去十几分钟后,就感觉到好多了,喉咙也没有那么难受,于是问她:“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红看着我轻声说:“听孟先生说,你从火化场出来就晕倒了,是他把您送过来后,又打电话通知我的。”
从火葬场就晕倒了?
那意思就是我没有去埋顾世安的骨灰,没有去杨树林,也没有去护城河边了?难道后面的都是我在做梦?
“那顾老师的骨灰去了哪里?”我急着问她,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小红一边帮我顺着后背,一边说:“孟先生拿走了吧?这个我不知道,等你好一些,再打电话问他吧。”
“石诚有没有回来?”我再问。
小红马上说:“没有。”
石诚竟然没有回来,我晕倒了,是孟浪救的,难道孟浪没有跟他说吗?还是他又开始忙自己的事,根本无暇顾到我?
尽管我对他说过狠话,但真实的我们两个还算是夫妻吧,我自问如果是石诚躺在这里,既是我与他离婚了,也会来看他的,可是,他却没有。
心里痛的要命,眼泪流出来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还是小红拿一条毛巾帮我擦了擦。
“医生有没有说我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问她。
小红轻声说:“说是思虑过多,情绪不稳吧,但不严重,估计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吧?”
我朝她点头,然后问:“你那个解除死咒的方法有新的进展了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才说:“没有,还是之前看到的方法,便我觉得有点不可靠,不着急,这个慢慢找吧。”
“小红,等我好了,咱们一起回到你生活的地方去,既然死咒是在那里开始的,我想解决的办法也会在那里。”我说。
她吃惊地看着我,好久都没有说话。
我也不想再说,躺着看头顶白色的天花板。
只所以想跟小红再去新疆,一是她的这个家族死咒也是我心病,早一点解决早一点好,现在石诚也指不上了,整天忙的连我都顾不上,更别提小红了;另外,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特别想离开这里,去一个更广阔的地方安静一下。
再者顾依然那六个女生死后,石诚也说她们身上带有怨气,可能会找到小红,那么她在这里多一天,有可能就会招惹到那群女鬼,倒不如带她走,给石诚他们时间收拾这里的残局。
也是临时想到,但很快就在心里坚定了想法,开始计划去时应该带些什么。
在医院的时间过的超级慢,第二天我能坐起来的时候,就拿笔弄我们去时要带的东西,幸好是在家里找到了一些石诚留下来的钱,不然可能连机票都买不了。
而且等我出院以后,还要回一趟大昌,身份证之类都还在那里,而且属于我的东西也该收拾一下。
关于这件事情,小红一直都不说话,我要什么她就给什么,如果是问她事,大多听不到准确答案。
三天后我从县医院里出来,跟小红一起打车去大昌。
中途一直在想回去后看到石诚的情形,我应该跟他说什么?要说我们去新疆的事吗?他会怎么样,阻止?还是跟我们一起去?
但等到我到了家,才知道是我自己想多了。
小红用她那里的备用钥匙开了门,里面什么也没有,应该也有几天没有人在了,地板上桌子上都有浅浅的灰尘,所有的窗户都是关着的,室内有一点怪怪的味道。
我把空气清新机打开,好一阵子才好了一些。
“小红,你知道石诚去哪儿了吗?”我问她。
她摇头,没给我说一个字。
室内的一切还维持着那天我走时的情形,连卧室里的被子都没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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