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冷,已经开始飘冬天的第二场雪。
我们都在紧张的学习中打法着日子,中间刘严也来找过我几次,但我都没有见,后来实在太烦了,连电话也不想接,倒不是没有同情心,实在是现在石诚也没有办法,我这么跟他接触并没有实质性的意义,又何必弄的大家都更心烦呢?
苏丽的成绩越来越好,虽然她会时不时的帮我补课,但我基本属于朽木不可雕的那种,最后连石诚都放弃了,看着我说:“我看这个年,你还得补课,出门的事怕是难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每次都想一鼓作气赶上苏丽,但是没过两天就又懒了下来。
石诚仍然很少在县城里面呆着,但从来也不会少了我的零用钱,银行卡也一直没有收回去,在没有缺钱的情况下,我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两周回一次家,常常是我妈打了电话,我才想起该回家看看了。
这周还没到周末,就又接到他们的电话,我妈几乎是咬着牙说:“盈盈,你这个死孩子,多少天没回来了?是不是石诚也在县城里住着?越来越不像话了,再不回来,你就永远也别进家了。”
我慌着给石诚打电话,叫他周末跟我一起回。
他是答应的很好,但是这个周五还没有放学,天空就开始飘起大朵的雪花,到我们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地上已经白茫茫的一层。
我抱着东西冲到校外的车里,石诚早把车内的空调弄的热乎乎的,用手帮我抚去头上的雪花后说:“我们带点东西回去吧,好久没看到爸妈了。”
我嘟囔着说:“这么冷的天,我反正是不下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车子往县城中心开去的时候,他问我:“准备在家里呆几天?”
我回他:“一共就两天的周末,星期天下午就要回学校了,还能呆几天啊?”
石诚看着前面说:“我的意思是说,你看能不能明天在家,后天跟我出去一趟?”
我的手和脚都已经暖了过来,一边把羽绒服的拉链解开,一边问他:“要去哪里?下这么大雪呢,车又开不了。”
石诚笑着说:“要出门,有的是办法,就看你愿不愿。”
“我愿意啊,但是你得先告诉我去哪里?别又是什么深山老林吧?”
“大昌市,带你去看看我的朋友。”石诚回我。
“啊?你的朋友?鬼啊?”我张嘴瞪眼地问他,直觉就是往后退缩。
惹的他在车里爆出大笑声,笑了好久才说:“哪那么多鬼,是人了,不是说过年要带你去看玉嘛,我这些朋友都是做这方面生意的,带你跟他们认识一下,顺便也看看有没合适的珠宝,过了这个年,你就十八岁了,是成年人,大姑娘啦。”
他说这话的时候,用眼角偷看我一眼,那种怪怪的表情,让我登时就红了脸,想骂他又不知道骂什么好,只能含糊着嘟囔两句。
我妈看到石诚跟我一起回去,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惊讶,忙着为我们准备吃的保暖的,反而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爸则坐着跟石诚聊了一会儿,然后又问我的学习,吓的我只能躲起来,让石诚一个人去应付。
周天一大早,我和石诚就要出门。
我妈看着外面堆到膝盖那么厚的雪说:“这种天气公路都冻住了,根本没办法走,你们两个这是往哪儿跑呢?”
石诚撒谎说:“送盈盈回学校呢,她现在课紧,一早就得回去。”
我爸妈只要一听说学习,感觉上刀山下火海都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什么也没问就放行了,搞的我心里更是内疚,他们要是知道我特喵的全年级倒数,不知道会不会把狗腿给我打折。
出了门,石诚就唠叨上了:“要不我先给你找个老师补补吧,这样下去真不是办法,你说你也不用心……。”
“住嘴,再说我下车了。”我威胁他说。
很识相的转移话题:“金,银,钻,珍珠,玉这些东西里你最喜欢什么材质的。”
这些东西我都没有,也没有特别喜欢的,自己现在还是个学生,虽然偶尔也会戴一点首饰,但是总是觉得有点怪怪的,连石诚给的戒指都收了起来,只跟他出去玩的时候戴一下,像项链之类更用不着,平时要上体育什么的,万一甩掉了,不知道要多心疼。
他看我不说话,就接着说:“还是看了实物再说吧,我觉得你皮肤很好,很多珠宝都能戴出不一样的美。”
拍马屁这种话,你明知道是假,却谁也不愿意去拆穿,而且一说到这些,气氛就莫名的好起来,我特喵的都有些翘首弄姿了。
公路上的积雪很厚,虽然有清洁的车子一直在撒着盐粒化冰,但是很多路段仍然不通,高速的路口也已经堵上,已经禁停。
我有点埋怨石诚说:“等天好了再去也不晚啊,你看这路上都没办法走车的。”
他笑着说:“这不是你时间太少嘛,马上要考试了,周末我都不想占用你的。”
说起这个,不是他闭嘴,就是我闭嘴,看着他把车子拐到省道上,我几乎想呼呼大睡。
没办法空调太暧,外面除了一片白,也没有什么风景可看,甚至方圆数里连车都看不到一辆,我们如沙漠中的旅人,陷在茫茫白雪之中。
到达大昌市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市内的路还是好的多,至少没有结冰,但是被人们践踏过的白雪早已经变黑,和着地上的泥,流淌的像大型泥潭一样。
车子一点也不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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