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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想起刚才的经过,小音就会不由得浮出苦笑,但,默默回味,她却又不得不承认,花胜荣,其实什么也没有输。
(如果反过来看……面对子贡、宰予和子路的联手,最后却仅仅损失掉了尊严……这,已经可以算是想象之外的胜利了吧?)
“总之啊……”
冷笑着,钉宫抱起了手,不屑的撇着嘴,却又居然有点佩服的意思。
“这位大叔,倒真是让我想起了一句老话。”
“哦?”
“……自从我变成一堆屎后,就再也没人敢踩在我的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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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人应该算是胜了吧?”
月光下,面对分岔的路口,子贡突然止步,冷冷开口。
“……如果,你把这也叫作胜利的话。”
站住在五六步外,荀欢神色冷漠,透着隐隐的厌恶。
他的前来,与子贡并无关系,完全是听说了下午的事情,而一时心喜,想要来看一看这个能把子贡亲传弟子驳到无言以对的人。
“宰予啊……那个人,和我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对他们而言,‘尊严’是没有意义。”
“你也失望了吗?”
“……对。”
一时默然,须臾,荀欢向子路微一拱手,径山路而去。
目送荀欢远去,子贡冷笑一声,却听子路问道:“明天,要我胜还是败?”
“随便。”
摆摆手,子贡道:“怎都无所谓,我相信那个人。”
“她……会确保来得是贪狼而非不死者的。”
说着话,忽听天空中隆隆几声闷响,跟着大风鼓荡,石走沙飞。
“春雷震震……春雨要来了。”
似在铨释子贡的说话,细密雨丝洒落下来,虽不急骤,却很快将什么也都染湿。
“春风起矣……”
微微闭目,子贡似看到了远方的曲邱,看到了春天中的小河,一时间,连面上那深刻若年轮般的线条也显得柔和起来。
“浴乎沂,风乎舞零,咏而归……由,每年的第一场春雨,都会让我感到自己的软弱啊……”
漠然点头,子路道:“放心,明天我会全力杀掉贪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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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景十二年,二月十八,凤阳,朱家别业。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不敢,朱公客气了。”
拱着手,将笑如花开样的朱晓杰送出门,留仙旋就拉下了脸。
“废物。”
“二师父,您的意思是?”
摆摆手,留仙坐回椅中,神色阴郁,却先问了伯羊的去向,听到齐野语说正在按留仙的指示去落实几件事时,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要认真摸一下他的底子,这个年轻人的确很优秀,是可用之材。”
态度略略温和,但,一提到朱晓杰,留仙马上就又变了脸色。
“不知轻重,不辩形势,凤阳朱家当年何等声势,如今却只有这些废物……不过,也好。”
看向齐野语,留仙,道:“这样一来,也有利于你慢慢把朱家大权抓到手中。”想一想,却又道:“也不能太从容,大乱在即,怕还要快些才行。”计划一时,道:“总之,先把亲事办出来,免得夜长梦多。”
“但,二师父……”
犹豫一下,齐野语还是开口发问:孙孚意的下落,为什么这样重要?
对四支发起突袭,本来就是在留仙强烈坚持下的紧急决策,而在突袭之前和突袭之后,他都再三要求朱晓杰尽可能确认孙孚意的情况……态度之坚决、之重视,简直近乎偏执。
就在刚才,留仙还再一次向朱晓杰询问孙孚意的下落,而在微感不悦的朱晓杰暗示说自己觉得这样耗费人力物力已没有必要时,留仙更明显的表现出了不满。
“野语啊……你真该多想一想,为师那天的提示,你完全没有看懂啊。”
微微的摇着头,留仙慢慢道:“为师之所以坚决主张突袭朱老四,为得,是保住朱晓杰的命,而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你的命!”
“朱有泪……还可能再射最后一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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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上完全不对。”
脸色铁青,帝象先与敖开心的样子都极不好看。
“时间,咱们竟然一直都没有精算时间……”
细勘道路,并比对了朱三遇刺那一天的几个关键时间点,两人赫然发现,以孙孚意的身法而言,无论如何,也不该在那个地点对上齐左两人!
“他早就该赶到那里了……至少有一杯茶的时间,那么……这段时间里,他在作什么?!”
“他不会是‘朱有泪’,时间上绝对不对,但是,他却完全有可能算准了时间,要赶去为同伴解围……那样的话……”
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疑:因为,这个事实的存在,足以把到目前为止的一切推理推翻,甚至,连两人的安危,从现在起,也要认真考虑!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次孙孚意来提亲,就绝对不是什么孙家内斗结果的明朗化,他的前来,倒更可能是代表着孙家的意志,要配合朱四一支,拿下朱家的主导权……至于刺客。”
苦笑一下,这样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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