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韵你特么能不能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怎么?你这老脸也有挂不住的时候?那正好咱俩打一架,我到要看看你在七品浸淫十年出了什么名堂!”
郑天韵跃跃欲试,整个人穿着一身短打劲装,精悍的肌肉暴露无疑。
宁裂云有种吃鱼被噎住的感觉,看了看比牛犊子还壮的郑天韵,他有点心虚。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郑堂主,我是想说......”
“来吧,打一场,我被打死了活该!”
宁裂云哽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神经上长肌肉的郑天韵,只是飘飘然道:“大家都在沿山城做事,打打杀杀的这要传出去......”
“这叫内部交流,来吧别客气,我受的住。”郑天韵情绪一激动他内体的兽血就会沸腾。
你特么皮糙肉厚的,我受不住啊!
宁裂云心中一万个雾草,面容微微的扭曲了一下。
“郑兄弟你可能有点误会,我不是针对你,实在是家中小辈被人打,怒从心头起而已。”
“没事,来嘛,来一场。”
周围的人开始面色古怪起来,郑天韵好像是就盯上宁裂云了,眼睛有些发亮。
“郑堂主我觉得你真的是吃饱了......”
“来吧来吧,就一场。”
宁裂云感觉额头血管有点紧,他清了清嗓子,心头鬼火直冒,多少年没人敢这么欺压自己了。
要是再不同意,那岂不是告诉在场的众人她宁裂云怕了?他身为沿山城卫的督军,与宁纵云共同掌握一万岩军,威严必须树立起来。
“既然郑堂主这么好雅兴,那我岂有不从之理?”
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都如即将离弦的利箭般。
“行了,小辈之间闹矛盾就算了,当长辈的怎么也跟着胡闹。现在沿山城周围灵异案件频发,正是用人之际,二位作为中坚力量谁伤了都是沿山城的损失,何必呢?”
宁纵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来到了这处别院,眉目微微顰起,有些指责的望向宁裂云。
郑天韵没劲的呼了口气,宁纵云的城府不知道是宁裂云的多少倍,他来了这场架是打不成了。
“兄长教训的对,是我冲动了。”宁裂云微微躬身,散了凝聚在周围的劲力。
“昨晚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确实是犬子做的不对,今日犬子又被打出内伤也算是咎由自取,郑堂主大人大量,就算了吧。”宁纵云面色平和,说到底昨晚是张恨水先动的手,看着自己儿子被打到吐血,宁纵云还能说出咎由自取这四个字,可见城府之深。
“既然总军发话,那俺老郑自然是要听的。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带人走了。”
“请便。”
宁纵云微微侧身,让出一条道路来。
等到郑天韵等人走光了,宁客也始终没有抬起头来,自己没声响的走掉了。
“客儿,你去哪!”宁裂云喊道。
“别管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宁纵云面色阴沉,缓步走到关押白十三的牢房,看到墙壁上的裂纹,顿时一口逆血上来。
宁裂云眼神一缩,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牢房五年没用过了,那位大人已经献祭够多的血食,临走前留下这道门。明令禁止不要关押活物,不要关押活物!你们到底还要让我说几遍!”
轰!!
宁纵云对着几步远的石桌含怒一击,整座石桌直接被刚猛的劲力隔空炸的四分五裂。
“客儿或许不知道,大哥消消气。”
“滚开!你以为郑天韵为什么一直咄咄逼人?离魂帮的小队长在执行公务的时候被抓,第二天城卫府的高层又对离魂帮的堂主大打出手。怎么?你想对北凉王宣战吗?”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在这个节骨眼做这种事情,没有这个意思也给人这个意思!去,去把死牢里的人给我拉过来一批!宁客惹得祸就得用人命来填!”
***
被大火烧过的废墟还冒着袅袅的硝烟,一阵风吹过飘舞的灰烬落到白十三的肩头。
南口巷的鬼物已经被烧的连渣都不剩,而且这里没有被清扫过的痕迹,很显然宁纵云想让离魂帮来收尾。
历史上杀死鬼物爆出一些器物的事情不在少数,但是灵级的就有些费劲了,级别太低。
不过即便如此,也充分表明了宁纵云的态度,离魂帮的好处,他不想分一杯羹。
如此的懂事献殷勤,白十三估计和昨晚的事情有关,那个牢房太诡异的,而且就在城卫府内。
他不相信宁家的人不知道自己府邸里有这种东西,不声张就是不想让人知道。
张恨水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郑天韵,这种事情他也拿不准,得进一步秉明外务使。
“我说宁纵云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自己儿子被打成那狗样也放不出一个屁,敢情是想讨好我们。”
“告诉你们吧,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要查,等真相大白的时候,第一个制裁他的就是我张恨水。”
白十三笑笑没有说话,那种层面的东西就交给专业人士。
他这个人很踏实,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明知道那种层面的力量自己难以抵抗,那干脆就不凑热闹。
老老实实的提升自己才是最关键的。
又搬开一块木头,白十三直起腰板擦了擦汗,目光突然转向巷子口。
一个人佝偻着腰,双手插进袖口,贼兮兮的小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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