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子很快搬来,家丁们将它靠在树上牢牢扶住,岳清音掀起衣摆扶着梯子爬上树来,向我伸出手道:“抓住我。”
我想伸手去抓他,可是目光一瞟到地面就是一阵眩晕,只好双手死死抱住树干摇头:“哥……我怕……”
岳清音无奈,只得攀至树杈处,把我从树干上抠下来背在背上,然后顺着梯子下得树去。虽然我已经吓得脚软,但是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让岳清音背,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被绿水及时扶住。
“灵歌,你没事吧?”佟家姐妹跑上前来安抚我。
“还好,让大家担心了。”我白着脸冲她们笑笑。
“你究竟是怎么上去的?”佟小姐之一忙着追问。
“我……我不大记得了……”我窘着道。
“绿水,扶你们小姐回房。”岳清音淡淡道。
我才要走,忽听狗官对那些正准备将梯子撤了的家丁们道:“且慢,我还要用它一用。”
不禁回过头去看他,见他也将袍摆一掀,扶着梯子上得树去。这个家伙想做什么?难道当狗当腻了想改行当鸟?
“大人小心……”佟婉仪轻声叫道。
只见狗官上得树杈之后在我方才所站之处四下打量,忽而像是发现了什么,伸手在树枝上一抚,便未做停留又顺着梯子下得树来,冲着岳清音似有所指的一笑。岳清音挑了挑眉,看了我一眼。
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捎上我做什么。
我辞了这四个男女,由绿水扶着回了院子。令青烟烧了洗澡水,好好地泡在浴桶里压惊。总算心神俱宁,正要细细琢磨那男人两次与我搭讪的意图,便见白桥进来道:“小姐,少爷和季大人来了,在外间等着见您。”
咦?这两人不去陪那对儿姐妹花儿,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佟小姐回去了么?”我问。
“已经回去了。”白桥答道。
难怪。这俩家伙一定是来问我关于上树事件的细节的。真是,洗个澡都洗不痛快。
我慢慢悠悠地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将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拢了一下披在身后,而后推门至外间,见岳清音和季狗官正坐在桌旁喝茶,便上前行礼道:“燕然哥哥,哥哥,找灵歌可有事?”
两人深情对视一眼,由狗官开口笑道:“灵歌妹妹可否告诉为兄……是谁将你带上树去的?”
这两人为此事专门跑来问我,目的一定不会简单,我看我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于是轻声道:“灵歌也不认得那人……”
“他都对你说了什么?”岳清音盯着我问。
“他……他问灵歌的名字。”我低着头道。
“而后呢?”岳清音追问。
“灵歌没有告诉他,他便将灵歌……带到了树上。”我佯作羞窘地道。
“再之后呢?”岳清音一反常态地连续问着。
“再之后……他便走了。”我抬眼怯怯地望着他。
“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岳清音盯着我的眼睛道。
“他说……八月十六……来要我的名字。”我如实作答。
两个男人又是一记深情对视,狗官笑着悠悠地道:“有些古怪,不是么?”
我看你们两个才古怪,神秘兮兮的,有奸情,哼。
岳清音则沉沉地望着我,目光幽邃,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被他盯得有点发毛,忍不住看向狗官,狗官笑向我道:“灵歌妹妹在此之前可还见过此人?”
这……这个狗官好敏感的心思。我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
“那么……可曾看到他的相貌?”狗官又问。
接着摇头。
“身高呢?”狗官笑。
我想了想,道:“同家兄差不多高,胖瘦也相似。”
狗官便点点头,起身负着手在屋内来回踱起了步,岳清音则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这两个人似是在同时考虑什么问题。正当我被这样的沉默闷得不耐烦时,却见狗官踱到了我的面前,偏下头来笑着看我,低声道:“这样东西……灵歌妹妹可曾见过?”说着伸出大大的狗爪至我面前,爪心托有一物,小巧精致。
我定睛望去,不由得全身一震,抬眼看向狗官,低声问道:“这……是那人的东西?”
狗官点头笑道:“看样子灵歌妹妹是见过了?”
我摇头:“没有,只是被它吓到了……好可怕的东西,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狗官笑着慢慢眯起眼睛,忽然一侧身,将岳清音的视线挡在他的背后,而后望着我不出声地只用口形问道:“当真不曾见过么?”
我摇摇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他笑起来,也冲我眨巴了眨巴眼睛,闪开身,边走回座位上坐下边道:“这东西是那人的信物,每当他作完一案时,都会在现场留下一枚,有时是青铜制的,有时是玉石制的,有时是金银制的,还有时便直接画在墙上或者刻在树上,是一种象征身份的独家印记。”
等等……作案?每作一案?难道……难道那个人是个罪犯?还、还是个连续犯罪的惯犯?老、老天!他要我的名字干什么?难道是想回去以后在那黑色外皮的小本本上写下来,让我40秒后死于心脏麻痹?上帝啊!我穿到古代来以后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啊!难道以前曾经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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