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玉镯破碎的声音,我心里似乎有什么也跟着一并碎裂了,我挣扎着站起身,重新站在何自远面前,看着他面目狰狞的样子,不知怎的,我心里的害怕突然消失了,也没有难过,反而充满了一种别样的快意,口中笑道:“好!打得好!何自远你继续打啊!本事你就打死我,否则有机会我还要去找别的男人!”
说完我便死死闭上眼睛,等着即将落下的雷霆之怒……果然很灵验,不过这次迎来的不是巴掌,而是我披散的长发被人一把用力扯住了,我顿时惊得睁开了眼睛,就连魂飞魄散也来不及,我整个人已经被何自远攥着头发甩了半圈,我的身子因为惯性失去了平衡,额头则砰的一声撞击到树上,顿时真个脑袋混沌一片,手机也啪地掉落在地。
何自远一只手继续攥住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子疯狂叫嚣,“打电话啊!有本事你再打电话啊!叫别的男人来气我啊!你不是有本事吗?”他边说边用脚不住地踩踏地上的手机,那种力道,让我觉得假如地上此刻躺着的是我,他一定也会如此待我,踏上一只脚,再踏上另一只脚,让我永世不得翻身……我的头皮继续在他手心攥着,头皮生疼生疼,我的脸颊,脑袋,甚至心脏……无一不处于崩溃混沌边缘,整个人摇摇欲坠。
我没有反抗。也不想反抗。
就这样结束一切或许也不错。
恍惚中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何总!何总你松手!你怎么能这样!你看把她头发扯得……赶紧松手!真的的!这喝酒了就是容易坏事!”
是陈阿姨。
何自远突然就松开了我的头发,整个人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身子摇摇晃晃,陈阿姨赶紧架住了他。
陈阿姨长叹一口气,对我说道:“真是吓死我了!大半夜的你们一前一后的跑出来,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是我多嘴,何总平时对你真是好得没话说,你现在跟个酒鬼计较什么?好好的解释你的行为哄哄他不就行了吗?他喝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敢保证明天醒来他什么都记不得,你倒好,还一句一句的跟他顶着来,非要逼得他动手……”
我愣愣地看着这个中年女人,这竟全是我的不是了?
果然是拿谁的钱说谁的话。
何自远和刚才癫狂的状态判若两人,此时他一声不吭,头下垂着,无知无觉似的,仿佛睡着了一般。
这等拙劣的演技。
真叫人无话可说。
“我扶何总进屋,你也早点进屋休息吧,自己收拾一下,别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夫妻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何况酒鬼做事其实自己并没有意识,我男人也这样,喝醉了稍微不顺心就会发酒疯,事后就全忘了,以后你劝他少喝点酒就好了,何总其实很听你话的,也很关心你,你今天就稍微委屈一下吧,我想他明天酒醒了肯定会向你道歉的,”陈阿姨边说边架着何自远进了屋。
我默默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以后?明天?
我心中频频冷笑,回到屋子走进卧室,将门关死,走进洗手间。
镜子面前出现的人简直惨不忍睹。
我从未发现自己如此丑陋过。
头发蓬乱,面色红肿,嘴角挂在一丝凝固了的血迹,手腕上更有两块皮被割破了。
好得很。
我默默了看了镜中人一会儿,然后用凉水细细擦洗了脸,梳了头。梳完后地上落了一把头发,我也懒得打扫。
明天我不会再出现在这个地方。
何自远不是说我想要他们何家的男人全都围着我转吗?我并不准备如他所说,我会远离何家人,跟何家有关的一切人:罗杰,孟西平……包括何自远自己。
我将保险箱里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一字排开放在床上,里面都是这几个月来何自远送我的礼物,珠宝玉器什么……这些东西对我而言可有可无,我也不会要他的东西。
我想着,我手腕上带着的玉镯原是何自远买的,也是因他而碎,所以我没有赔偿责任,还有手机,也是他的原因,至于送妈妈和姐姐的那两只手镯,我会还现金,也还得起,最要紧的其实是送给爸妈的那套房子和五十万现金,好在五十万还在我卡上,明天就可以当场还了,至于房子,我不打算让父母过度难堪,就当是报答养育之恩吧,我预备用现金折算,那房子照如今市价应该在五六十万左右,加上装修,至多在八十万左右……我没可能会立即还给何自远,预备先写下一张欠条,约定归还日期和利息,我相信自己有这个偿还能力,要是实在不行,我就先拿罗杰的被我搁在股市的一百万先还了。
对了,还有笔记本,也折算成钱吧。
总之,我决心离开何自远。
是他自己给了我决心。
那个陈阿姨不是说他现在喝醉了吗?我相信他早上明天不可能再醉了。
明天一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会跟何自远说清楚,我会离开这里,离开迅驰。
我不会夜里偷偷离开,仿佛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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