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人。
晚风吹过,书的一角被哗啦啦地吹起,随即又落下来。
自悦环顾四周大叫道:“西平哥!西平哥!”
“来了!”屋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孟西平在门口出现了,一手拎着一把椅子,连声道:“刚找出来的……不好意思,这里平时就我一个人。”
他边说边将两把椅子放到茶几边,然后弯下腰随手拿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将被风吹得不住扬起的书压住。
他似乎是新剪发了,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但却意外戴了一副黑框眼镜,因此我无法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只能看见他一如既往刀砍斧削般的坚挺鼻梁以及坚毅的下巴,一如既往的一身黑。
自悦笑道:“西平哥你怎么突然戴起眼镜了?”
看来不是我一个人发现他的变化了。
“工作时偶尔戴戴,不经常,”他伸手抬抬镜架,望着我手中拎着的两大袋子菜,不好意思似的笑道:“这么多?还不知道餐盘够不够。”
“不要紧,能用的先用着,实在不够,有些能放的菜留到明天再做,”我将袋子直接搁地上,一一拿出来,“孟医生你忙你的吧,到时候我跟自悦做好饭了就叫你,哦,对了,屋里面有餐桌和椅子吗?”
他顿了一下,“桌子倒有一张,椅子都在这里了。”
我笑道:“那还得麻烦你把椅子搬进去——你看,蚊子快出窝了。”
他恍然大悟,“哦,对对对,我都忘了,平时我就站着吃饭,”他边说边一手提起一把椅子朝屋里走去,在过门槛时差点摔一跤,自悦先是下意识发出关切的呀的一声,见他并没有跌倒,随即扭头望着我抿嘴笑。
“快点来帮忙吧,”我蹲下身把一捆芹菜递给她,“你负责这个,我来杀鱼。”
自悦伸手接过去,神色有些茫然失措,“是用水洗一下就可以了吗?”
我笑着提醒道:“把上面的菜叶去掉,留下茎。”我边说边伸手从湿淋淋的黑色袋子里掏出两条鲫鱼来,“你先等等,进去帮找把菜刀过来……”
自悦刚起身,孟西平已经手中拿着刀具和切菜板过来了,“曾小姐,还是我来吧,你这裙子弄脏了可不好。”
自悦笑道:“西平哥,你还是直接叫她不染吧,曾小姐曾小姐的,听得怪怪的。”
孟西平倒是改口得利索,当即道:“好吧,那就叫不染,不染,杀鱼这事还是我来吧,你择别的菜去。”
自悦夺过他手里的刀塞进我手中,“你个大男人瞎掺和什么,还是让不染来吧,难道我和她两个人还做不了一顿饭?”
孟西平看看自悦又看看我,转身进了屋。
我拿起刀和鱼走到墙角的水池边,准备杀鱼。
“等一下!”孟西平再次从屋里出来了,手中竟拿着一条旧围裙,匆匆走过来递给我,“这是房东留下的,你将就着用一下。”
“谢谢,”我没有客套,冲洗了一下手,接过围裙快速套上。
自悦在身后叫道:“西平哥,还有围裙吗?我也要!”
孟西平扭头笑道:“你就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连韭菜麦子都分不清的人。”
“你太瞧不起人了!”自悦走过来,不服气道:“你怎么知道不染就一定比我会做菜呢?她脸上又没有写字。”
孟西平咳嗽一声,“看她择菜杀鱼的姿势就知道了。”
他说得没错,从前我在家做惯了家务,洗鱼剖鱼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许久没做,我手还痒痒呢。我提刀干脆利落地将鱼鳞刮去,鱼鳃和内脏剔除,酸筋挑出来,连同鱼腹里面的黑衣都清洗干净,前后也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两条鲫鱼就都收拾好了。
在我收拾鲫鱼的时候,自悦和孟西平两个人蹲在我身后的水泥地面上择菜,边干活边说着闲话,一派静谧的时光。
菜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天色彻底暗下来,大家都进了屋。
我有意要给自悦和孟西平两个人提供单独相处的时间,于是在自悦跟着我进厨房时我将她推了出去,“你先陪着孟医生说说话,我做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监督着,那样的话做出来的菜会大失水准。”
自悦乐得轻松,嘴上却假意不满地大声道:“人家是有心要跟你学习的,你倒好。”
我知道她是说给孟西平听的,笑道:“今天太晚了,要学做菜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将她退出去,关上厨房门。
这个厨房很简陋,但也不比我以前家里的差多少,至少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还是有的,只是油烟机似乎有问题,多次按下按钮都没有反应,我估计孟西平从未在这里炒菜过,因此也没注意过油烟机的好坏过,我有心叫他过来看看,但又怕自悦多心,因此,索性开了窗,就这么开始炒起菜了。
因为厨房门开着,里面的油烟除了窗户这个出气口之外再没别的,因此等我昨晚六道菜之后,只感觉全身上下全是油烟味,头发上尤重。
看来自远不让我做菜是有些道理的。
和自远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我已经不太适应人间烟火味。
做完饭菜,我把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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