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从循却也同样钦佩,“权力地位,说放下就放下,这份气魄不是常人能有。”
身为家族继承人,有些权力地位是自己必须要肩负的使命。而杨冷清虽因为报仇险失所爱,可却也多了一份自由自在。
“如果离开是终点,我希望一切到此为止。”萧从循直接道明,他仿佛也已经疲惫,为了那起案子,更为了那个丧失道德的兄弟。
清风徐徐吹来,烟雾被很快吹散,尉容没有立即认同于他这句话,只是说道,“真能像你所说,那也可以。”
萧从循听出了他言谈之间的意兴阑珊,仿佛并不能够完全信任,也还因此不放心,但是事已至此,总该有一个结果。他也深知,自从那夜林蔓生一起前来萧家后,便也打消了疑虑。他们不会再私下动手,因为她是这样清醒理智,几乎震慑了所有人。
静静抽完一支烟,这一场检阅也同时结束,在劫难之后,竟是安静到沉寂的沉默。
瞧见尉容转身即将离开,萧从循并没有回头,只是望着前方道,“我知道你会说我是非不分,但是尉容,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上,也有一个弟弟,尽管他无恶不作,可你的良心也没有办法对他不管不顾,对他的死无动于衷!更没有办法当作,你的生命里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或许这样,你就能理解!”
所有一切悉数纠缠而起,是童年缺失,是补偿还是愧疚,是仅有的兄弟情义,还是过不去的自己这一关……
可这便是萧从循作为兄长,作为萧家当家人的立场。
天空还是湛蓝色,飞机翱翔而过,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尉容却寻找着那抹痕迹——
萧从循站在原地,风声里是他的声音传来,犹如救赎直击心底,“我理解。”
……
午后宜城机场,蔓生一行从通道口而出。
余安安终于忍不住询问,“副总,为什么不和曾小姐同一班飞机回宜城?”
今日上午,高进将曾家下属几位接到津城机场。
而余安安则是跟随林蔓生,带着曾若水几人也赶到了机场。
但是谁知,并非是同一班航班。
曾若水由沈寒陪同下,被曾家那位郭助理带走,先行飞往宜城。而林蔓生却告知曾若水,她要前往海城。
余安安当时就在一旁,所以听得一清二楚。可是就在曾若水上机后,他们手中原本是前去海城的机票,迅速被换成下一班飞抵宜城。
换而言之,距离曾若水抵达宜城的时间,也就是一前一后。
此刻,听见林蔓生道,“我要是不这样做,她不会安心。”
余安安当下明白了,这是要让曾若水归去的时候不要带着一丝不宁,而她却也无法置之不顾。
众人往前方行走,接机大厅里林书翰已经殷切等候多时。瞧见林蔓生归来,林书翰十分高兴,“姐!”
蔓生迎上他,亦是微笑询问,“等很久了?”
“不久,我也是刚到。”林书翰回道。
“撞见若水了?”蔓生却深知,不过是距离一个小时的航班,他一定会前来一看究竟。
林书翰没有再否认,出于关心,他还是在旁悄悄目睹了曾若水走出机场那一幕,“若水姐就像是被押解回来一样……”
曾若水脸色格外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身旁是那位沈寒,林书翰也知晓。只是两人的步伐,以及那种氛围,都不像是在迎接久违归家的千金小姐……
蔓生凝声问道,“我让你去查的,查到了?”
“曾楼南最近就在距离宜城一百公里以外的县级市桐城!”林书翰将打听来的消息立即相告。
事不宜迟,蔓生决定直接前往赴会,“我现在就去找曾楼南!”
……
这天傍晚来临的时候,王燕回终于来到华景园别庭。
那间书房里,谁也不敢进入,而钟叔在外等候半晌时间,直到门被缓缓推开——
“大少爷!”钟叔喊了一声,王燕回默默离开扬长而去。
钟叔再望向书房内,那张大班桌后方,王父已然铁青了一张脸庞,他急忙奔走进去,“老爷!”
王父起先一言不发,只是狠狠望着那扇门,眸光晦暗不清。过了片刻后,像是平复了气息,他这才沉声道,“杨氏企业这把交椅,一定不能让他据为己有!”
钟叔彻底明了,大少爷这是要和老爷争夺杨氏执掌权!
……
从华景园别庭而出,车子驶向私宅畅海园。
王燕回鲜少会这样早归,楚映言听闻佣人通传的时候,也是有些惊喜。她立刻下楼,为他接过脱下的西服外套,又是问道,“还没有吃晚饭吧?怎么突然回来了,事先也不说一声,我去让厨房多做几道菜……”
“不用忙,随便吃一些就好。”王燕回温声道。
纵然如此,楚映言依旧吩咐管家让厨房添上几道菜,那是他素日里比较合口味的菜肴。
餐厅里唯有他们两人,尽管有些安静,但是楚映言却已觉足够。
“再喝一碗汤吧……”楚映言说着,就为他盛了一碗。
王燕回瞧见她为自己亲自盛汤,似有不悦。
“我是你的太太,别的事情帮不上忙,为你盛碗汤还是能办到的。”楚映言却不以为然,她将汤碗端在他的面前。
王燕回则是问道,“今天上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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