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我当时脾气真的太坏了……”庄宜微恼道。
温尚霖却笑了,“能让我们家表小姐认识到自己脾气坏,这次哪怕是公司面临危机,也真是值了。”
“表哥!你不要说笑了!”庄宜脸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道。
温尚霖其实也没有心思说笑,他今天来医院,除了探望老太太外,也想了解一件事情,“你们又为什么会接二连三去找她求情?”
如果不是因为事出有因,庄宜会莽撞的去,那还在合理范围内,可是以母亲的性子,绝对不会冒失前去。
果然,瞧见庄宜蹙眉很是艰难的说,“——其实在去找蔓生姐求情之前,我去找过那位保利集团的尉总!”
……
庄宜去求见尉容?
温尚霖是惊讶的,毕竟之前误以为尉容是梁瑾央身边的男宠,还闹了不少的笑话,庄宜也和他从而结下梁子。
温尚霖立刻追问,“你去找他,他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没有!”庄宜一口否定,“他很客气,也很友好!”
客气友好?
这真不像是紧迫情形之下该有的回应,他们之间已似嘉瑞对上保利如此剑拔弩张,早已视对方为眼中钉到了厌恶地步!
却又一想,这个男人似乎从初见到现在,每每相遇都是温和有礼的绅士作派!
只是转念之间,温尚霖突然间明白,“是他让你去找她求情?”
当下庄宜也没有好隐瞒的,她如实将前后的经过都讲述了一遍,温尚霖听的心中愕然,更不是滋味!
最后,庄宜依旧困惑道,“明明那位尉先生说了,我该道歉的人不是他,可是蔓生姐却告诉我,是我太年轻,其实他让我去找她,其实是给了答案,是尉先生拒绝了!”
“后来我再去见尉先生,没见到他本人,他的助理却来告诉我,有些事情,如果当事人没有给一句实话,那就算别人来说,也不知道真假!”这句话庄宜记得格外清楚,此刻还能完整转述。
这一刻,温尚霖完全听懂了!
尉容,他所做一切,让庄宜甚至是让自己的母亲去找林蔓生,都不过是为了让她去找他求情!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早就从锦悦辞职离开,他走的突然,甚至可以定义为不辞而别,听闻不过是一封辞职信,就将一切斩断!
这个男人,狠绝到如此地步,让温尚霖都惊叹!
但是现在他如此曲折迂回的行事,又是为了什么?
“表哥?”庄宜见他迟迟没有应声,忍不住呼喊他,忽而又见他神色一下凝重无比,急忙又是问,“你怎么了?”
温尚霖却因为想到某一种可能后凝眸惊心!
难道他对她也是,也和自己一样?
他心里边也一直都还惦记着她!
……
十一月的尾声,温氏嘉瑞在旁人看来已如风声鹤唳,而事实上也是如此!
最后的三日里边,圈外人瞧见的只是万千股市里其中一支崩盘,圈内人瞧见的却是一家鼎力了数十年不倒的公司,眼看就要摇摇欲坠倒塌之势!
兴荣豪庭的酒店内,每天股市结束之时,宗泉就会准时来报告进展。
霍止婧自然也都听闻,有关于那家温氏嘉瑞的近况,用每况愈下四个字来形容,真是再贴切不过!
但是作为当家人的温尚霖,还在做最后的斗争,誓死不肯归降!
“这位温总,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霍止婧有些觉得烦闷,只因为战局拖延的太久,“到了今天,难道他还以为,能躲得过这一劫?”
恐怕是死马当活马医,都没有医生愿意出面!
现在,这就是温氏嘉瑞的悲惨场景!
“容少,明天是否还要继续乘胜追击?”宗泉在旁询问道。
尉容不曾抬头,只是轻微一颌首,宗泉就瞧明白了,“是,我知道了。”
霍止婧却感到十分困惑,“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向嘉瑞提出收购地皮?保利也可以用注资向这位温总交换股份!”
其实有关于这一点,霍止婧早就想问了。此番目的,其一是为了地皮,其二动用了公司如此权益,势必要得到实质利益,否则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无法向公司交差。但现今状况,他早就可以在绝对有利自己的情况下,肆意开出条件。
那位温总,就算是他不同意,也会在最后被自家公司的董事会逼到不得不答应的地步!
如果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明智之人都会选择先进行谈判!
“这个世上的聪明人有两种。”尉容忽而幽幽说。
霍止婧等待着他的下文,尉容不疾不徐道出,“一种是明哲保身,另外一种是心比天高!”
明哲保身不用说,当然是指为了自身可以委曲求全。
可心比天高,有时候却是用来形容此人心高气傲,绝不肯屈居人下!
霍止婧听着这两种解说,她愈发不解,却见他扬起唇角说,“如果让一个心比天高的人主动登门求和,不是更有意思?”
他用极淡的口吻诉说着,却让聆听的人心惊!
战局里不是唯有杀虐才会得到快感,成王败寇成就至高无上的王座,又或者败北落为阶下囚,最悲惨的莫过于是让高傲的对手缴械投降竖起白旗!
……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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