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真的到来,最开心的人莫过于是任翔,终于不是他一个人被下放了。
当下,几人坐在办公室内商谈。
“私了吧。”任翔道,“公司不同意,林总监同意就行了。反正方秘书在这里,也就是林总监一句话的意思。”
方以真道,“尉董事有说,一切按照您说的办。”
所以,如果她愿意拿钱解决,那么他愿意无条件为她填补这个空缺?
此刻蔓生面对的是方以真和任翔,可不知为何,分明感觉到他就在这里,在不知名的哪一个角落里静静看着她。
蔓生拒绝了,“遇到问题,不是永远都能用钱来解决,我想找到更合理的方案。”
只见她一双眼睛沉静深秀,倒是让人为之一怔。
蔓生道,“礼服的赔偿问题,现在要暂时押后。最先要解决的,是怎么样才能让礼服到位,又能让顾客放心满意,还能够提升酒店名气这三个关键。我和对方沟通过,会在活动展之前给一个答复,现在距离还有一周时间。”
“您心里好像已经有打算了。”三人见她很镇定,方以真道。
蔓生应声说,“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平城有位绸缎大师,人称阿隽大师。”
平城虽不是一线城市,但此处却是盛产真丝绸缎。这里的丝缎,供给运往全国各地。最富盛时,逢年过节旗袍一类更是供不应求。
论起平城的绸缎大师里,资格最久名望最高的那就属阿隽师傅了。他所制的绸缎礼服,更是扬名国际,曾经多次获奖。只是现在,他年事已高,早就退休金盆洗手。
“林总监,我还以为你对这方面没有研究,看来功课做的不错。”相对于任翔来,方以真和余安安显然不大了解。
余安安问,“阿隽大师很了不得吗?”
“岂止是了不得,现在想请他亲手制衣,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任翔简单一句,就已经告诉旁人此人有多能耐。
蔓生笑道,“不可能的事如果变成可能,那一定很轰动,不是么?”
众人明白过来,她这是要去请那位阿隽师傅。
蔓生立刻吩咐,“方秘书,你去一趟丝绸馆,问问那里的馆长。”
……
董经理得知林蔓生在打听阿隽大师,他感到惊讶,但是回答的话是,“林总监,我虽然也知道那位大师,可我还不晓得他住在哪里,真是抱歉,帮不了你……”
金主管这边得知后,也是同样的话语。
蔓生道,“金主管,这次是客房部的问题件处理,也是你需要解决的问题,如果处理不当,那么这个责任谁会来承担?”
当下危及自身,金主管慌忙说,“以前听人说,好像阿隽师傅住在平城城郊,不过他有个徒弟,办了个作坊……”
余安安一直在旁聆听,瞧见人离去后她这才说,“金主管都知道的事,那董经理怎么会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蔓生侧目看向小秘书一眼,她轻声道,“我就是想知道,会不会有人故意不说。”
“那您还让方秘书去丝绸馆?”
“一个人说的话不能作数的,还是要有自己人去打听看看。”蔓生微笑道。
“林总监,您真的是刚工作吗?我觉得懂好多!”
其实蔓生又哪里懂那么多,只是从小看见父亲奔波也有些耳濡目染,再加上后来嫁给温尚霖后,也或多或少听过一些。又从曾若水那里,时常得知商场上一些勾心斗角的事,所以就记下来了。
“有人刚刚教会我一件事。”蔓生说。
余安安虚心请教,她接着道,“如果只知道一味蛮干,认为认真付出就会有收获,那是行不通的。”
他说的没有错。
在商场上认真踏实是基本条件,可手段和变通更是必要。
……
方以真驾车,载着蔓生前去寻找那位阿隽大师。
“阿隽师傅有个徒弟姓李,开了间店叫李家绸坊,就在平城城北。”方以真一边开车,一边将打探来的消息道出,“至于那位阿隽师傅,听说是住在城南。”
一个北一个南,还真是相距甚远,只怕是阿隽师傅早就怕极了前去打扰他的人,所以一有人到徒弟所开的绸缎店寻人,他就能有时间避而不见。
“丝绸馆的馆长,还真是热心回答。”蔓生笑道,“我听说,那位老馆长脾气不大好,你要是去参观,他很高兴,可要是去寻人,就不会给好脸色了。”
方以真不得不另眼相待,“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我报告了容少。”
“方秘书,我很想知道,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你的上司容少没有办法办到的?”
“这个……”方以真也是为难,“好像暂时没有吧,不过容少总说,是人就会有弱点……”
蔓生倒有些好奇,他的弱点又是什么?
……
抵达城北后,沿路只需一问众人都知道那家李家绸坊在何处。方位一指,车子在巷子口停下。蔓生下了车,和方以真一起往深处走。青石板路,还有绿色的青苔藓,越往里边走就越是宁静。
等到了尽头,一看是一个大院子,院里面全都是竹子,绿意森森的一片,院子门口的匾额上倒是写了“李家绸坊”四个字。只是这里太安宁,就像是用来颐养天年的私人院子。
进去后,见到一个拿着笤帚的扫地人在打扫院子,方以真呼喊,“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李师傅在吗?”
那扫地的老人不理睬,倒是有一个大约十几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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