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没有说话。
来的路上,我一直在忍不住猜测蒲萄会对我说什么?我以为她会垂死挣扎,然而她没有,她比我以为得更有风度,更加自信,这将我映衬得像个市井泼妇,在气势上先输了。
关于内容,我还以为她会告诉我她和大佬版有一腿,这是我心里早有准备的事,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她说得有点糊涂,看样子她自己也没有很清楚,但我听得很明白,开始无疑是大佬版,原因当年他就告诉我了,后来就变成了小甜甜。只是她口中的小甜甜与我真正认识的并不一样,我倒是很想听她多说说。只是她遭了那一枪后,现在已经明显到了极限,最后那几两个字已经发不出声音,是我猜的。
我便出去,李暖暖正在门口,我一开门,她正巧抬着手,看样子正要敲门。我说:“抱歉,她需要个医生。”
我让开门口,李暖暖便朝里看了一眼,笑了,说:“知道了,您想见的另一个人来了,在这边客房。”
这房子是两间卧室的格局,另一间卧室转弯就是,我走到门口,依然心有余悸,纠结了好久,终究还是鼓足勇气敲了门。
里面没人说话,只有人径直开了门。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说:“蒲先生。”
他笑了一下,让开了路。
里面没有别人,我也不觉得自己会出事,便进去了。
这个房间有床,但也很干净,墙角有两只沙发和一个小圆桌。我和蒲蓝一人占据了一个,这个房间也关着防盗窗帘,因此没有自然光,他坐在背光的方向,五官显得有些模糊。
落座后,我感觉一切都很讽刺,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这么望着他。他穿着米色的裤子,藏蓝色的休闲西装外套,里面是浅蓝色的衬衫,一看便知今天没什么要紧事。
就这样相顾无言地对坐了一会儿,我有些按耐不住,问:“今天的事是你帮忙?”
“李小姐说她善后有压力。”蒲蓝微笑着说:“不过你放心,我参与,完全是因为是李小姐的面子。而且你知道,我跟她的恩怨由来已久。”
我隐约觉得这事这样并非万全,大概是因为蒲蓝上一次实在让我有点伤心。
我的沉默令房间里再次陷入冷场,过了一会儿,蒲蓝问:“你的腿好一些了么?”
“能走路了,但不能走太久。”我说:“总要尽量坐着。”
他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到了我的腿上。
我毕竟穿得是裙子,他这样看,还是令我很不适,便动了动腿,提醒他收回目光。他便看向了我的脸,笑了,说:“我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来了,主要是想你一面。”
我说:“上次谢谢你照顾我。”
他眼中露出失落:“只想说这个?”
“对。”我说:“那段时间过得还算不错,真的谢谢你。”
显然他更尴尬了,我知道他为什么不适,因为他的态度明显是在等我主动提他上次利用我的事。或许他已经准备好了漂亮话解释,或许他准备老实挨骂,但不管是那样,都要打开这个话题才行。可我不想打开,我就愿意压着它。这就像是伤口,我选择捂着它,不准它好,它只会在不透气的肮脏中化脓,得不到治疗。
我问:“这次的事,你计划怎么善后?”
“那要看你造成了什么结果。”他有些讨好地说。
“杀了她呢?”
他登时犹豫起来:“我姐是非常精明的人,你不要以为她对你说的就是全部。一定有决定性的内容只有她知道。”
“我不关心内容。”我说:“我还要跟繁音过下去,那就不能让她留在他身边。最简单的理由,就是我要保证除了我家里那三个,他不再有别的孩子,我怕他们跟我的孩子抢财产。”
他犹豫了许久,说:“那你就杀吧。”
“算了。”我说:“开玩笑的。”
他一愣,终于自己主动提了这个话题:“你怕我利用这件事?”
“我觉得没必要杀她。”我说:“其实刚刚和她聊得蛮开心。”
“她是个擅长谈判的人。”他认真地说:“她的话不全是真的。”
我没回应这个话题,站起身说:“如果需要钱,请随时向李小姐提,她会告诉我。”
他原地坐着没动,我便去开门,但就在我刚走到门口时,他忽然过来了,推住了门,说:“等等。”
我松开门把手,站在原地,看着他脸上纠结的表情,心里有种得逞的快/感。
“我承认,那些都是我做的。”
我没说话。
我并不想知道这些是谁做的,而且我也知道,我的“不想知道”令他挺抓狂。但我承认,除了繁音,我无法迁就任何男人,无法理解任何男人对我的算计。
他愈发慌了:“我知道自己那么做很无耻,但我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你怎样都不肯离开他。不让你失望,你根本就不肯离开他。”
我依然没说话。
他的话乍一听很有道理,实际上却很牵强。即便他做那种视频让我伤心是为了让我离开繁音,那么他在繁音面前黑我就太可耻了。他明明知道繁音可能会杀了我。
但我懒得提了,因为腿有点不舒服,便靠在门板上。
他似乎焦头烂额,继续解释:“我承认我的手段很下作,但我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我想让你离开他。那天我告诉你了,我不想你回去。我总不能看着你受苦而不救你,可我更不能直接去抢他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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