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窗外,下颚却传来疼痛,被他扭了过来。
我这才看出他神色不善,拉开他的手,扶着下巴问:“怎么啦?想打人?”
“你把话说清楚。”他黑着脸命令:“别阴阳怪气。”
“你不就是先讽刺我,让我生气,再来哄我,顺便挤兑我说‘你看,你都说不跟我过了,还这么在乎我的评价’,这种套路吗?”非要让我揭穿他。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彻底地说出口,松手靠了回去,神色很尴尬。
我说:“还有,虽然不是特别了解我养父,但我至少知道,他有一点跟你一样,就是喜欢批评别人,自视甚高,也叫作自恋。你刚说得那点不成立,不是什么女人都愿意没婚姻就生孩子。”
“哦。”他扬起眉来,“这么说你爸爸娶她了?”
我说:“虽然没娶,但是……”算了,我又不清楚内情。
“但是什么啊?”他笑了,露出一脸轻蔑,“但是代孕么?”
“你爸爸说过的,那是为了还债!”我说:“你又没有破过产!”
“我即使破产也不会卖我的孩子。”他看向窗外,冷哼,“还债卖自己就够了。何况又不是不能找你爸爸,何必非沦落到卖孩子?”
我彻底语结。
半晌,他扭过头来,神色稍缓,“抱歉,我的话有点重。”
我没说话,他又补充,“但我只是希望你客观看待你妈妈。”
“连你爸爸都没对我这么说。”我说:“你还不如他。”
他露出一脸无奈,“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相?”
“你又不是他们两个你凭什么断定你说的就是真相?”我问:“那我是不是也要说你妈妈给两个男人都生了孩子,她就是个****?”
他愣住,半晌才说:“这能一样么?”
“对啊,她结过三次婚,找的老公一个比一个更有钱,我要是没记错她第一次结婚是跟一个六七十十岁的老头子吧?”虽然我对那个所谓的妈妈没有什么感情,可是我还是受不了他说起他所谓的“真相”时的态度,我知道讲道理没用,让他疼就是了,“我妈妈至少还没做出这种事。”
他扭头看向窗外,手指攥紧,手背上青筋毕露。
我怕他打我,闭上了嘴,扭头看向窗外。天色有些阴了,看样子就要下雨。我打算回去补个眠,然后去医院找孩子们一起吃饭,想到那个画面,我就觉得心里的愤怒少了一些,平静了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繁音的声音传来,“抱歉。”
我看向他。
他倒没有低眉顺眼,相反他的表情依然很别扭,“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
“我不原谅这件事。”我说:“刚刚那么说你妈妈,只是希望你可以体验到那种感觉。我心里清楚她是个好人,对不起。”
他叹了口气,我听得出,他之所以道歉,是因为我生气了。或许我攻击他妈妈的姿态让他明白这件事对我的重要性。其实,我总是在设想我妈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每个女儿都希望自己的母亲是美好的人,因为她隐隐地预示了我的人生。因此我特别不能忍受我养父提起她时的态度,那么蔑视,恨不得把她从坟墓里拉出来羞辱似的,和苏家那些人的态度是一致的。我也不能接受繁音口中所谓“理性公正”的判断,他凭什么?他就是被太多人包容了,以至于以为自己真的担得起这份包容。
说穿了,我就是希望他们可以“对人不对事”一些,希望哪怕是我妈妈有污点,我爸爸还是能爱她,只是因为她是她,哪怕我很蠢,他们也爱我,只是因为我是我。
我知道这想法太过高要求了,也没道理,这世上没人能做到这个,包括我自己。可它是真切的。
这一场争执过后,繁音沉默了很久,才问:“你还想听么?”
“嗯。”他是说推测他们害死我妈妈的事。
“那你能不能不再生气了?”他说:“都是我一家之言。”
我说:“好。”
他顿了顿,语气谨慎了许多,看我的目光也是。我很满意他终于学会了,顾虑着我的感受,这反而真的让我感受到了一点“爱”,他可以与我有不同意见,但他不能时刻凌驾于我,他说:“所以他们分手,与这个老太太有莫大的关系。之后也是她阻拦周家继续来请求帮忙,这本来是个机会,如果你爸爸知道,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反正周家那种小公司也花不掉几个钱,他们那个项目是不错的,至今还在运营,也不见得一定是赔本买卖。那时你爸爸正好得病,知道自己患了这种绝症,肯定非常脆弱,这时谁陪在他身边,他就容易受到感动。不管你妈妈是爱他还是对他的身份地位有兴趣,都没道理放过这个机会。”
这话不错,我相信我妈妈一定不知道他的病,理由就如繁音所说。
“可这个机会被老太婆的人拿走了。”他说:“总不能每次都是运气。”
“嗯。”
“之后你妈妈的生活状态查不到,但必定比较辛苦。”他说:“而且查不到也蛮奇怪的,如果她跟了比你爸爸有能力的人,那其实不必瞒着。如果她没有,那又瞒不住。这世上,我爸爸查不到的事不多。所以我一直在想,苏家一定有人瞒着这件事,这个人要么是苏家的某些长辈,要么是你父亲。理由应该都是……你妈妈在那段时间做了极损她名誉的事。”
我看向他。
他立刻说:“说好不生气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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