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外面可以看清牢房里的一切,但阿昌说从里面看不到外面,且墙壁非常美丽,还可以看一些节目。
房顶上有一个盖子,盖子里连通着对外的管道,打开之后会有机械手臂伸下来送饭送水,毒气和氧气也是从这里。
且这个房间里有无数感应器,只要感应到活物就绝不会开门,它之所以是繁音口中最严密的房间,就是因为不管是什么东西,一旦进了这个房间,不到死,是绝无法出来的。就算繁音想放也不行,程序中根本没有这个选项。
所以,这里几乎没有关过几个人。当然,关于这一点,俘虏自己是不知道的。
米雪被解开绳子推了进去,大门缓缓合上,她显得很慌乱,想尽办法往出跑,却被踢了回去。
大门合上,而她开始六神无主,开始在里面拍着玻璃墙壁喊。但由于她没法确定外面,因此神态十分绝望。
我让阿昌打开扩音设备好听听她在里面说什么,然而打开后听到的是:“姐姐!姐姐!”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她焦急的表情,和那张清纯可爱的脸。心里不由想起繁老头在谈判那天对我说的话。
也许她真的是我表妹?我没有细想过,因为不想被这个影响判断力。
接着我就和阿昌一起上来了,我问他会怎么审,他说:“会放一些特殊的毒气折磨她,令她感到绝望后交代。但米小姐应该可以撑很久,也有可能不交代。”
我问:“那扇门真的打不开么?”
阿昌沉默了一下,说:“是的。”
我没说话。
我也没有对阿昌提起检测结果,但心里真希望能跟他聊聊这个。******是可以通过液体的形式吸入的,而如果车上其他人的身体都很健康,而繁音太过虚弱,那他出现症状也没有问题。
我不知道繁音心里此刻是什么感觉,但我在心慌意乱的同时也觉得后怕。他真的差点就死了,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剧毒。
这件事没有人告诉我接下来还要怎么办,繁音也没有联络我,只有念念每天念念叨叨地说要见爸爸。
第四天,我去看米雪,她的皮肤已经开始发红蜕皮。我是没勇气去看折磨的过程,只知道她什么都没交代。
而刚看完出来,林叔就在外面等着,说:“老先生来了。”
我问:“小姐们不在吧?”
“没有让她们过去。”
那就好。
虽然万般不情愿,但我也得接待繁老头,便去了会客室。
繁老头笑眯眯地站起身来,说:“爸爸是来看看你和孩子们,怎么没有去看音音呀?”
“今天没空。”我坐下来,不想问他来干嘛。
但这老头没事当然不会来,他跟我寒暄了几句,很快就开始说:“虽然之前音音说他要安排,但爸爸有一位老熟人给了我这个。”
他把文件袋放到桌上。
我拿起来,发现是警局关于这件案子的卷宗副本。
我翻了翻,问:“怎么给您复印件?”
“不瞒你说,给我这个的,是小雪的大伯。”他咬了咬嘴唇,说:“就是米粒的父亲。”
果然。
我问:“他在警局上班?”
“他联络了米粒从前的同僚。”繁老头解释说:“事实上,他一直都跟我有联系。在小雪的母亲去世后,他提出过希望可以带小雪走。但小雪希望留在这里,在我身边,我也有这样的能力,所以没有答应。昨晚,他恰好打电话来,想要和小雪聊聊。得知小雪被咱们怀疑关起来后,立刻说他希望带小雪走,而且他已经买通米粒的同僚帮助咱们取得星星案子的关键证据。”
我说:“咱们家用了这么多办法,花了这么多钱,我爸爸也介绍了他的好友,都不能以这么快的速度成功取出这份东西。而他女儿已经死了,他却这么轻松地取出来,您不觉得有诈吗?”
繁老头摇头,“取它本来就不难,难的是繁家人去取。因为你的案子已经让警方最高层紧盯着繁家,咱们的人被抓得抓盯的盯,已经没人能做这个了。”
星星的事拖一天就多一份危险,考验我的时候到了,我没有说话。
繁老头说:“爸爸可以保证这次让小雪的大伯带她走,不会再接触她。”
我说:“音音不准我放她走,您跟他商量吧。”
“我已经跟他商量过了。”繁老头笑眯眯地说:“他答应了,只要东西是真的,能解决星星的问题,而且爸爸以后不再乱来,不相信的话,你就打给他,或者直接到医院去看他。”
“那我抽空去医院问过他再说。”
他点头,又问:“爸爸能不能去看看小雪?”
“不能。”他显然是想救米雪的,所以我不能让他看到米雪浑身蜕皮的样子,便转移话题说:“您那天还答应我抓他,现在是不是有点不舍得?”
“那天你说得话没有错,态度又坚决,所以爸爸觉得你肯定已经证据确凿。”繁老头认真地说:“但我问阿昌,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爸爸知道你讨厌小雪,可她毕竟是你的表妹呀。”
送走繁老头后,我给医院打电话,是护士接的,说繁音正在休息,我可以留言。留言之后,接近中午时护士又打来,说繁音说我可以下午两点过去,我想跟他说话,护士却说他又休息了,还说:“先生还特意交代,说现在下毒的人还没有查出来,医院很不安全,希望您不要带二小姐去。”
这想法没错。
于是我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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