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晖点头不迭,可还是按捺不住,在假期也跑去找过辛辰,后来还说服她拍了一组广告照片,闹出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李馨生气之余,自然推断出了一个移情别恋的故事,后来每每提起,让辛笛好生挫败。
“这都哪跟哪呀妈,我跟严旭晖就是校友,再纯洁不过的同学关系,我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不要把我跟他拉扯到一块。”
“谁和谁开始时都是纯洁的友谊,你们同学之间从恋爱到结婚的还少吗?”
辛笛明白,她说服妈妈和妈妈说服她的可能性一样低,而且她发现,只要她没交男朋友,她妈妈就会坚持己见,为自己才华横溢、性格开朗的女儿至今单身找最现成的解释。她只好由着妈妈去了,反正妈妈的牢骚只在家里发,爸爸跟她一样不以为然。
辛笛没法满足妈妈的要求,她陆续谈了几场恋爱,却始终做不到专心投入。她自认不是一个挑剔的人,可是她无可救药地爱批评别人的衣着,没几个人过得了她的品位这一关;她自认不是一个寡言的人,可是她对国计民生问题一概没共鸣,要她对着一个沉闷的白领精英找话题,就会要了她的命。那些平淡如水的相处模式,让她觉得还不如将时间花在独自在家看时装发布会光盘来得有趣。
她曾好奇地跟辛辰交流:“恋爱的乐趣到底是什么?”
那时辛辰念大学二年级,身边有个帅气的男孩子跟出跟进,她只笑,“可以让我不寂寞吧。”
寂寞?辛笛觉得这词离自己实在很遥远。她从来没有寂寞的感觉,她在学校里人缘不错,有知心密友叶知秋,有大把欣赏仰慕她才华的老师同学;工作以后,更是忙得没空寂寞,只恨独处的时间太少,不够好好沉淀下来整理设计思路以求进一步地提升。
如果恋爱只是占据自己有限的一点业余时间,她耸耸肩,决定还是算了。
当然也有谈得来的男人,辛笛的朋友阿风是个很好的例子。两人在一个画展偶然认识,穿着格子衬衫的阿风看上去有几分像文艺青年,有点不过火的干净与落拓不羁的气质,衣着是随意的精心,谈吐风趣。
说起正职,阿风与朋友合开着一个汽车修理改装公司,跟文艺半点边也不沾,只是另外投资着一间算不上赚钱的酒吧,偶尔还兼职驻唱,喜欢冒险,正将兴趣由自驾转向更刺激的登山。
辛笛与他互留联系方式,后来也有约会,他们喜欢相同的艺术流派,欣赏差不多的乐队、电影、导演和作家,这样高度的兴趣跟品位的契合,让辛笛也有点疑惑了,莫非真的遇到了对的那个人吗?
可是慢慢相处下来,他们谈得固然投机,却实在找不到一点心跳与悸动。一天熟过一天,可以相互拍肩膀说心事了,却没办法有拥抱亲热,更遑论接吻,难道这能算恋爱的感觉?
别人给辛笛的答案可不是这样的。
辛辰笑着说:“你要是与他没办法有身体上的亲密感,再谈得来也就是个蓝颜知己。”
辛笛正陷在恋爱中的好友叶知秋说:“我与他在一起时,有时什么也不用说,各做各的事,可是偶然一回头,他一定也同时正回头看我。”
辛笛颓丧地承认,她这不叫恋爱,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她把一个可能的男友变成了哥们儿。
阿风与她有同感,他们一致同意,还是退回去做好朋友更合适一些,而且半开玩笑地约定,如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而家里人又逼婚,35岁以后不妨在一起生活。
路非悄然回到汉江市工作,而且说起已经和女友分手,处于单身状态,李馨再次被激发了想象力,刚才就一直在电话里将话题往他身上扯,辛笛的头顿时大了。
她对着面前的设计稿出神,一只手飞快地转动着铅笔,这是她的一个习惯性动作。细细的铅笔在她指间转得花样百出,刚看到的人不免大为惊奇,但索美设计部门的人早看习惯了,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去打搅她。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知趣,前台打来电话,说广告公司的戴总拿来改好的广告样品请辛总监再度审核。
辛笛很后悔揽这事上身,她发现自从挂了个设计总监的头衔后,听着威风,但不得不处理越来越多的行政性事务,而这些大部分都是让她厌烦的,只是烦归烦,却推不掉,只室了。
另一个设计总监阿ken也坐那边,正和戴维凡闲聊着。她不免奇怪,阿ken等闲不爱理人,居然也和戴维凡相谈甚欢,莫非这人的美色对男女都有影响不成。看她进来,阿ken说:“我都签字了,先回去做事。”
改好的样品看上去没什么问题,辛笛嘀咕:“阿ken一个人签不就完了吗?”不过还是认真审查完毕后签字认可,起身要走,戴维凡赶忙说:“辛笛,喜欢张学友的歌吗?”
“还行。”
“那星期六晚上有空吗?一块去看他的巡回演唱会。”
辛笛手扶在会客室桌上,略微诧异,“戴维凡,你是想跟我约会吗?”
戴维凡当然点头,他这几天前思后想,觉得跟辛笛玩什么欲擒故纵之类的把戏大概是白费力气,打算还是老起面皮单刀直入地追求。他猜辛笛对张学友的兴趣应该不大,但本地这类演出并不多,挑选的余地有限,也只能试试了。
辛笛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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