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一次感觉到荀家的受宠,眼里羡慕之余,免不了有几分嫉妒。
内室里,荀兰、荀真、陶英知等女眷坐在那儿说着体己话,荀兰担忧地握住荀真的手责道:“你怎么那么傻?去成全那个叫吕蓉的宫女,为了谋反的七皇子,我若是皇上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宽恕你,真儿,你这次真是糊涂到家了,难得皇上现在那么宠你,你,你让姑姑说你什么为好?”
那疯疯颠颠的陈老夫人却又抓着荀真的另一只手道:“馥儿,他若欺你,告诉娘,娘为你出头,哼,看谁还敢乱欺你?”
荀兰一看到这陈老夫人都会叹息,忙与荀真安抚了陈老夫人的怒火,荀真这才道:“唉!姑姑难道不明白,寂寞宫廷生活里,他们都曾经给过我温暖,所以我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蓉蓉是傻是自私,可是最后她却选择不拖累我,不让我为难就那样坠楼而死,这已经足够了。只是他,我真没想到他会气这么久。”最后隐隐有几分抱怨与担忧。
陶英知正抱着酸梅子吃得欢,最近她特好这一口,忙吐出一颗果咳,“小妹,听我的,赶紧怀上一个,那样皇上再大的怒气都要消下去。”
荀真摸了摸小腹,皱眉道:“谈何容易?这个月的小日子刚过,宫里给我调理身子的嬷嬷说可能要吃些温补的药,看看能不能奏效?”忽而留意到陶英知丰腴了不少,诧道:“陶姐,你这是?”
荀兰笑道:“真儿,你要恭喜她了,上个月才验出是喜脉,竟有孕二月有余,喜得江公子连连大摆流水席,这孩子都还没生下来呢。”
“真的?陶姐,我看看?”荀真忙起身趋近陶英知,看到她脸上淡淡的喜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小声地道:“这里有个小人?是男是女?”
陶英知轻“嗯”了一声,“才二月有余,哪能知道是男是女?只是现在嗜酸,吃得又多,江兄都嘲笑我是母猪了。”即使成亲这么久,陶英知仍唤江映一声江兄,这京城里惟一行商的女陶朱公,现在也渐渐地获得商界的认同,没人再排斥她的女儿身份。
荀兰笑道:“江夫人这一胎我看八成是男孩,我怀我们家彬哥儿时也是嗜酸的。”
“真好。”荀真的眼里羡慕着,只是他们以前晚晚努力也没开花结果,最近更是少做了这档子事,只怕更难怀上了。
陶英知伸手握住荀真的手,“小妹,你年纪还轻,别着急,你看我与江兄成亲也要两年才怀上孩子,我婆母给弄了些适合怀胎吃的药,回头我让人将单子抄下来,你拿回去试试?”
“那敢情好。”荀真笑着道谢,只是心底不禁寒了寒,她与宇文泓有夫妻关系可是好几年了,虽说早年在避孕,但是到了靖难之役的时候,就没再避孕,可依然没有,不过也心知这种事着急不来。
荀兰心里却是十分的清明,一般家大业大的人家都要多子多福气,更何况帝王之家?若是真儿一直没孕,那皇帝还不做其他想?想想这后果她的身子都会轻轻地打冷颤。“真儿,你让太医诊诊脉,看看他们是怎么说的?”
荀真道:“宫里有一老嬷嬷专管这事的,医治女子这些个毛病很有一手,所以我也没有特意让太医诊脉,现在都由她给我调理身子,迟些若这肚子再没有消息,我自会宣太医诊脉。”
这是下下之策了,如果一宣太医,宫里是什么地方?关于她极难受孕之事就会传遍整个皇宫,只怕到时候还会有些更难听的流言传出,所以现阶段她并没有让太医诊脉,就怕压力陡增。尤其是宇文泓,到时候宗室、朝臣上奏折要求广纳后宫就会更为猖獗,这不是她乐见的?
一想到宇文泓去碰触别的女人身子,做出与她一道做过的亲密事,她就会怒不可遏,绝对不可以,他只能是她的。
荀兰一看这侄女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思,轻叹息一声,“真儿,你也要放宽心,过于紧张了就更难怀上了。”看来她私底下也要打听打听哪儿有生子怀孕的秘方,或这方面有能耐的人,请来给真儿私底下诊脉,如果今年仍没有,那对宇文宗室或华国都难以交代。
雨晰躲在屋顶上听着屋子里的女人在讨论生孩子的事情,脸上不禁羞红一片,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是她从来没有过那方面的经验,难道生孩子也是绑住男人的手段之一?
不然下面那几个女人怎么句句不离生子之事?尤其是那个碧蓝衣着的女子尤为急切,初始她没认出,现在才忆起这人是荀英的妹妹,之前的干醋都白吃了。
她正要跃下屋顶,突然身子被人从后方拦住,惊愕地举手为刀就要向后攻去,只一抬,就被那人的大掌包住,顿时怔愣在当地。
令她停止攻击并不是受制于人,而是这人是荀英,突然感觉到眼里一酸,她道:“长风……”
荀英的表情震了震,随即紧抿着唇,将她拦腰抱着脚尖轻点屋顶的瓦片,没发出半点声响就朝府里一处没人巡守的安全之地奔去,下意识的他不希望有人知道雨晰来过。
一到地面,他就随手将雨晰抛到地面,雨晰没想到他会这么粗鲁,硬是在半空中凭借着柔软的身体,腰肢一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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