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起身恭敬地站好,听着这新任帝王威严的声音。
“荀家在此靖难之役之中立下汗马功劳,朕即日起赫免荀家昔日之罪,恢复荀家昔日第一将军世家的名头及一品将军衔。”宇文泓道。
柳晋安的老眉不由自主地跳了跳,看了眼谢主隆恩的荀英,出列道:“皇上,臣有异意,昔日荀家涉嫌……”
宇文泓摆摆手,状似极认真的解释,“柳相想说的朕已明白,但昔日那案件朕尚有疑问,待大丧过后,会着人再行调查。”语气一转,道:“但是荀英此次的功劳不可不嘉奖,朕也是赏罚分明的。”
一众朝臣都倒吸一口凉气,新皇帝居然如此器重荀家,在那个尘封了近十年的案件还没水落石出之际,就如此封赏,实在太出人意料之外了,心里对那个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投以意味不明的眼光,有羡慕、有巴结、也有微微的敌意……
荀英却是挺直脊梁,荀家至此才算得到了应有的待遇与公平。
接着,宇文泓朝孙大通看了一眼,孙大通这才将早就拟好的,关于大行皇帝出丧事宜的圣旨拿在手上宣读起来。
众朝臣这才安静下来,聆听来自新皇帝的第一道圣旨。
躲在后面的荀真的看到这里,不禁泪流满面,怕哭声传出去,忙转身走出偏殿,从那天荀家含冤莫白到今天,整整已经十年了,这个荣耀之极的家族才迎来了春天,虽然还未能恢复祖父及父亲的名声,但这一天也将不遥远。
她倚着红柱,看向天空的蓝天白云,感受着那一抹冬日暖阳带来的暖意,爷爷他们终于可以含笑九泉了,荀家头顶上那一片阴霾已经消失了。
待情绪稳定之后,她转身朝尚工局的方向而去。
隔了两年光阴,这里的一切都似乎有几分陌生,没有织布的声音,也没有制作首饰的响声,就连红漆都脱落了不少,颇有几分感慨地伸手摸了摸。
突然有人走过来,一看到她还愣了愣,但很快就喜形于色,飞速过来抱着她欣喜地的跳着,“真儿,你终于回来了。”
“温姐姐。”荀真欣喜地唤了一句,抹了抹喜极而泣的泪水,“大家都好吗?”
温妮泣道:“都还好,就是被莫华依折磨了一段时间,除了尚工大人的身子不太好之外,大家都还算过得不错,总算是挺了过来……”拉着荀真去见彭尚工,“自从明阳真人掌握皇宫的实权之后,我们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不过最惨的是尚仪局的宫女,因为长得漂亮,身段好,不少人都被那群畜生玷污……日盼夜盼总算盼到太子回朝了,只愿宫里的一切都能回到原有轨道上……”
荀真听着这两年来尚工局发生的事情,不免内心有几分难过,自从许悠走后,尚工局的境况竟是一日不如一日,不知她在地下是否难过?这毕竟是她倾尽心血的地方。
待见到彭尚工的时候,不免大吃一惊,她的头发竟已是全白了,起身都会不由自主地咳嗽,一看到她同样也怔愣了,片刻后,握着她的手道:“荀真,你回来了,太好了……”
“尚工大人,您怎么会变成这样?”荀真惊道。
“莫华依恼我那时候挡了她的道,吃了一点苦头,好在最后还是捱过了。”彭尚工感慨地道:“正好我也要退下了,这尚工之位还是你比较适合担任……”
“这怎么行?尚工大人只要养养,身子很快就会恢复的……”荀真赶紧推辞,彭尚工其实才不过四十来岁,并不是太老。
“怎么不行?你的技艺与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局里没人会不服的,这个位置,昔日许尚工在时,就说过你是最适合的人选……”彭尚工一个劝地劲说。
荀真不好多说什么,吩咐人去请太医过来给她诊脉,“尚工大人,这事不急,您先安心地养病……”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顽固……”彭尚工咳了咳躺回床上。
大丧在及,荀真只来得及安抚了一下尚工局众人的情绪,重新收拾库房,打扫那昔日工作的地方,等忙完了这一切才得闲去见一见姑姑荀兰。
荀英征得宇文泓的同意,带荀真出宫,一路上他的心情都有几分忐忑,荀真见状,打趣了一句,“哥,放松一点,姑姑又不会吃了你。”
荀英笑了笑,分离久了再见难免有几分情怯,十八铁骑都被他留在昔日的将军府里清扫,“我哪会担心姑姑吃了我?真儿,莫要开玩笑了。”
荀真忍不住笑出声,然后放下车窗帘子不再逗哥哥。到了魏府的门前,却见到秋氏在父亲的陪同下也到了魏家,双方人马一看到对方都微微一愣,秋父领着女儿进魏家的大宅,想要视而不见。
但是荀英已瞧见了他,冷笑一声,着人挡住秋父的路。“秋大人,本将要从此经过,你还是让开到一边去。”
秋父的眼里有着怒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敢对他不客气,只是眼前的男子是荀家之人,在靖难一役上立下了大功,新皇帝极为倚重,不顾柳相已经恢复了荀家昔日地位,这一品将军的名头他还真的惹不起。“都是老夫没开眼,将军请。”
“爹。”秋玉蝶不满地喊了一声。
荀真下了马车,看了眼这秋氏,她还有脸仗着娘家之势意图重回魏家?她的目光与哥哥的目光交错了一下,如果魏家允这秋氏进门,那无论如何也要带姑姑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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