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可不知道荀真还有当侍卫的朋友?”宇文泓眸子一冷道,宫女与侍卫有关系在宫里屡见不鲜,那个小女人不见得喜欢这种关系,不然爬他的床还不更有利一些?
那个侍卫闻言一愣,然后咬了咬唇,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然后又迅速地戴上,“殿下,奴婢是女的,是尚仪局的宫女,真儿现在真的很危险,一大早就被陛下下狱了……”
“你说的是真的?”宇文泓的声音一紧,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侍卫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原来是那夜与薜子行有见不得光关系的女人。
“殿下,奴婢怎会拿这个来开玩笑,奴婢打听到她是因为淑妃娘娘滑胎的事情才被关到天牢里去的……”方瑾的声音同样很急,微微有些哽咽。
淑妃滑胎之事宇文泓是知晓的,淑妃的胎不容易生下来,他早就猜到了,即使母后不动手,但难保其他人不会动手,所以他一直是作壁上观的,反正他都是从中受益之人。
只是,现在此事牵涉到荀真,那又另当别论了。
他赶紧一把将马车帘子扯开,然后朝孙大通道:“孙大通,赶紧备马回宫。”
孙大通不敢怠慢,赶紧转身去调那良驹。
宇文泓连与方瑾废话也没有,一跃而起坐上孙大通牵来的骏马上,拉紧马缰绳,朝孙大通吩咐了几句,这才轻踢马腹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此时,他心焦如焚,恨不得插上双翅回到宫里,天牢那地方又阴冷又潮湿,一想到这,他的心拧紧起来。
那个犟丫头怎么这么不走运?此事关乎父皇,甚是棘手。
方瑾站在原地看着宇文泓的马跑得飞快,心里祈祷着,希望宇文泓能救得了荀真,她本来已经跑到了七皇子的寝宫,谁知七皇子同样不在宫里,他的行踪连传闻也没有,最后惟有想到这太子殿下,遂求着薜子行带她装成侍卫出宫前去寻宇文泓,好在半路遇得上,不然怎生是好?
薜子行忙拉着她的马退到一边,让太子的仪仗队通过,今日本来他不轮值的,只是有事进了趟宫,不然方瑾要寻他也不容易。
“你也别急,看太子对那叫荀真的宫女在意的样子,事情应该会有转机的,不过这件事关乎皇嗣,谁出面都不妥当。”薜子行道,若不是方瑾是他的情人,说什么他也不会私自带宫女出宫,“我们也快回去吧,若是找不到你,只怕你也要跟着被追究。”
方瑾一直都把他当成寻欢作乐的对象,从来没有对他付出过真心,可今天他甘愿冒风险来帮她,这让她的心不禁狠狠跳动了一拍,伸手握住薜子行的手,倾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我不会有事的,已经请姑姑帮忙掩护了,子行,谢谢你。”
薜子行看到那仪仗队及禁卫军走远,荒郊上只有他们俩,一把将方瑾拉到自己的马上,狠狠地亲着她的红唇,“瑾儿,你若要谢谢我,我更喜欢这种方式。”
方瑾脸蛋儿娇羞地道:“等真儿的事情过了,我一定用你喜欢的方式答谢你。”
天牢里的环境相当恶劣,老鼠的吱吱叫声不断,干稻草上也是湿湿的,好在空气还算流通,因此味道不算难闻。
时间仿佛静止了,悠悠的,沉沉的,世间一切也仿佛沉睡了……
直到那守牢房的狱监进来喝道:“吃饭了。”然后把那有点发锼的饭菜摆在牢里,脚步声一响,竟离去了。
荀真的意识仍没有回拢,晕晕噩噩的,犹记得……
她被押到天牢的时候,就有几名尚食局的宫女也被押到,而那堂上坐着的是正三品的大理寺卿,没想到帝王把此案交由朝廷去审理,竟不让后宫诸人插手。
她才刚跪下,喊了声“大人——”
就有人把那两只香囊递到她面前,“荀真,这两只香囊是不是你做的?”
荀真看了半晌,这两只香囊有什么问题?遂点头道:“是我做的。”
而尚食局的那几名宫女也同样被问道,那香料是不是由她们为淑妃调配的?尚食局司药房的宫女也跟她一样茫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同样点头说是。
这些都由不得她们说谎,一切均有档案可查。
“既然你们都承认是你们做的,那好,本官问你们,究竟是何人指使你们在淑妃娘娘的香囊里放麝香等几味致人流产的药物?快给本官从实招来。”大理寺卿拍着惊堂木。
荀真的心跳狠狠跳了一拍,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被抓起来?遂抬头喊冤道:“大人,这香囊在做的过程中并没有麝香等几味香料,我们都有检验过的,绝对不会出这种纰漏。”
这绝无可能,就算蓉蓉再粗心大意,也不可能连司药房送来的药物也不检察一遍就开始缝制的?基本的几种孕妇不可用的香料,初为小宫女之时就要牢记的,即使她们并不是司药房的宫女。
那几名宫女也愣然一会儿后,如荀真一般赶紧喊冤。
“证据确凿,你们还要抵赖,再不从实招来,本官就要动刑了。”大理寺卿不留情地喝道。
“大人,我是无罪的,你让我招什么?”荀真两眼看着那不辩青红皂白的大理寺卿,“大人,仅凭这两只香囊,你就要定我们的罪,是不是过于儿戏?”
“对呀,大人,我们都是依章办事,况且事关淑妃娘娘的龙种,我们都是看了又看,审了又审,然后才确定了用哪几种香料,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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