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言愤恨的瞪他,转过头去,一句话也不说。
他说,“我想到一个可以让他自己来送上门的好办法…”他的奸诈,让子言觉得害怕。
他给人用了眼色,一会儿,她就看到有人拿了针管过来。
她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会让人上瘾的毒品…
她惊的大喊大叫,穆钟捏着她的下巴,说,“哥哥这是对你好,你尝过就知道这东西有多好了。”
她最终还是无法逃脱,被人按着打下了毒品,那是她第一次吸毒,用那么惨烈的方式,她颤抖着蹲在角落里,吐的天翻地覆。
第二天,她被送了出去,没有人跟着她,她走在路上,心里害怕,但是,她不敢跟任何人说,她哭了一路,回到了俊住的地方。
她扑向俊的怀里泣不成声,他问她,“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她想了想,还是默默的摇了摇头,他皱眉,“言言,你要实话告诉我,不要瞒着我,如果他们动了你一根毫毛,我马上…”
莫子言还是摇头,她说,“放心,他们怎么敢动我,他们难道不知道我姓莫吗。”
他半信半疑,但是却还是没说什么。
她怎么敢告诉俊,那时她还怀着侥幸的心理,她想,都说毒品有多可怕,但是,她或许不会上瘾的,她想,她的克制力很强,就算上瘾,她也能戒掉的,但是,第一次沾染毒品的人,都是因为太过自信,以为自己一定能克制,可是毒瘾发作时,才会明白,面对那些邪恶的毒品,到底人心有多么的脆弱。
她第一次发作时,根本早已将什么都抛到了脑后,多少个人按着也没有用,俊抱着她,对她一遍一遍的说对不起,她哭着,她简直想一死了之。
那次,她被捆在床上两天,等她清醒过来,有人告诉她,俊找穆钟报仇去了。
莫子言赶到他们约好的楼顶时,却没看到两个人,她便四处去找,最后,在一条街区外的篮球场,找到了两个人,然而,那时穆钟已经倒在了地上,胸口插着尖刀,俊站在那里,惶然失措。
她拉着他逃走,后来,俊觉得不行,还是要回去看看,她还哭着叫他不要回去,她已经吓坏了,之后的多少年,她都能梦到那一幕,那个还年轻的身体,蜷缩在地上,满身鲜血,抽搐着,与动物世界里那些垂死的动物一样。
但是俊还是坚持着回去看,穆钟已经被人带去了医院,他们赶到医院后听说,穆钟不治身亡。
俊就这样,成了杀人凶手。
莫子言别无选择,她回家去求莫成凯,让他救救俊。
莫子言跪在莫成凯面前,任他打骂,她说,只要能救俊,她什么都听他的。
莫成凯叹息了一阵,坐在那里,说,“好,我会救他,但是,前提是,你要离开他。”
那天,莫成凯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花了大量的金钱,一夜之间,将她和俊所有的档案抹去,将俊所有的照片,信息,都毁掉,然后,制造了俊与人打架斗殴致死的事实,他让俊自己离开,再也不要回来。
莫子言唯一的要求,是想要送他一程。
但是就是这样,莫成凯也不答应。
于是,她与俊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莫成凯的脸铁一样的冰冷,站在后面看着,奇怪的是,她一滴眼泪也没掉,从前那么爱哭的人,这一次,只是用颤抖的手,抓住了他的手,他说,“言言,你会活的更好的,你一定能活的更好。”
他说,“再也不要哭了,好吗?”
事实上,从那天起,她真的再也没有掉一滴眼泪,直到他再次出现…
他从医院的走廊上消失的时候,她再也忍耐不住已经在泛滥的毒瘾。
那天,她进戒毒所,之后断断续续的戒毒一年,那一年的时间里,有时在戒毒所,有时在家里,她烧掉了关于俊的所有东西,以为那样就能忘记他,她每天将自己埋进书本里,她开始考大学,那一年,天空似乎变得很灰暗,那一年,她脱下了身上时髦的衣服,丢掉了以前喜欢的化妆品,剪掉了长长的头发,她沉默寡言,自闭在家里。那一年,莫成凯请了心理医生来治疗她的自闭症,然而,却一直没什么用,她每天只知道学习,烧东西,不跟人说一句话。
然而一年后的某一天,她仿佛突然受到了什么启迪。
她走出门去,来到纹身店,在腰间纹上了俊的名字,然后,她考上大学,重新开始接触社会。
她一直自责,因为她,所以俊才会一气之下,杀了穆钟,因为她,俊才成了杀人犯,不得不远走他乡。
然而,今天却有人告诉她,杀人的不是俊,是林安森。
她哭着攥着林安森的衬衫。
林安森定在那里,脸上也仿佛石膏雕像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他是早已经忘记了穆钟,因为那时只是年纪小,在他们那个圈子里,谁没有个年少轻狂?他那时很不听话,林家两个儿子,林安逸是大家的榜样,他却是大家的反面教材,他外出打架,跟混子一起称兄道弟,他挥金如土,纨绔子弟。
如果不是今天有人提起,他确实已经忘了,忘了穆钟曾经死在他的面前,家里人,也早已绝口不提这件事,更何况,穆钟不过是一个小混混,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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