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揉揉额头,自嘲地倾起嘴角,“可能没办法上庭辨护,但做别的,还可以吧!”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舒畅说。
“什么事?”
“你在律师圈也好几年了,一定有自已的渠道,打听到各种讯息。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个人,我想知道他从事什么工作,家庭成员有哪些,目前真实的婚姻状况是什么,有没孩子?”
周一上班,还没在办公桌前坐稳,人事处通知所有的记者到大会议室集中。各部门的记者陆续赶到,会议室里的电视机正在播放中央台发布的南方大雪橙色警报。
很意外,主持会议的不是裴迪文,而是懒于过问正事的社长,莫笑在一边做记录。
“南方遭遇五十年末见的大雪,现在华南几省的电路和交通都处于瘫痪状态,大批民工滞留在外,不得回家过年,长沙有几座地市级的地市陷于一片黑暗之中。社会新闻部的记者已经全部出动,分别派住各个省,随时进行雪灾的追踪报道,但是这次受灾范围太广,报社想进行全方面的报道,人手不够。我和裴总商量了下,希望其他几个部能抽出几位记者,临时来支援社会新闻部的工作。我知道,现在临近除夕,正逢春运,出去采访,有可能没办法赶回来过年,我也不多说什么,也不下死命令,各部自已决定人选。”
社长话音刚落,文体部的部长首先发言,“我们部有两个记者在北京跟踪春节联欢晚会的报道,有几个在冬训基地,准备去温哥华采访冬奥会,就谈小可闲着,可是她怀孕六个月了,她愿意去,我也不敢派。”
社长点点头,看看其他几个部的部长,“你们呢?有没什么客观问题?”
舒畅拉了下法治部部长的衣角,低声说:“我去深圳。”
“深圳那儿的民工人山人海,去了肯定要到年后回来。”
“没关系的,我爸妈会支持我。”舒畅笑笑。
其他几个部的部长沉吟了一下,纷纷报了几个人名,法治部派了舒畅。听到报出舒畅这个名,记录的莫笑抬了下头。
会议结束,人事部着手为各个外出的记者订机票、车票。吃午饭前,舒畅接到通知,明天早晨九点的飞机去深圳。
今天,餐厅里用餐的人很少,舒畅一个人占了一张桌。
吃到一半,莫笑走了过来,在她面前坐下,“裴总回来了,刚刚打电话到你们办公室,没人接。”
“找我们部长吗?”舒畅塞了一嘴的饭。
“好像是找你。”
舒畅点点头,没再说话。吃完饭,她没有直接回办公室,先去了总编室。
玻璃门大敞着,莫笑还没回来,裴迪文坐在办公桌后面,手拿着笔,在一个文件上圈圈点点地改着什么,一杯黑咖啡在桌角冒着热气。
她站在门边,眯细了眼,上上下下打量他,好像第一次相见。
办公室内暖气很足,他只穿了一件鸡心领的烟灰薄衫,白底紫花的领带是身上某一跳跃的颜色,烟灰的西裤半遮了半个鞋面,裤缝如一同直线。他的神情稍显疲惫,眉宇拧成了一个结。但这无损于他的俊朗、高贵。
她突然觉着心中似乎乱成一半,有点不想与他面对面,可是脚却像定着了。
“舒畅?”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裴迪文抬起头,眼睛一亮,笑着站起身,“怎么不出声?”
“想给你一个惊喜!”她回以淡淡地一笑。
他拉上玻璃门,一把揽住她,密贴着,惩罚地轻咬了下她的嘴唇,“干吗要去深圳,你不知道这样我们会很久见不着?”
“我只知道要支持主编的工作!”她从他手臂中抽开,走到沙发边坐下。
他跟过来,挨着她坐下。
“怎么又喝黑咖啡了?”她看着桌边的咖啡杯。
“没办法,积压的事不多,不提神没办法做完。舒畅,我会在滨江呆到腊月二十六,然后回香港,大概要到正月十五才会回来。我另外安排别人去深圳,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一点轻哄。
舒畅抬起头看着他,“为什么我的星球要围着你来转?”
“因为我先是个自私的男人,再是一个称职的主编。”他拉过她,亲吻着她的发心,“在香港的每一天,虽然很忙碌,可是一停下来,就会想起你。”
“深圳离香港并不远。”舒畅说道,“过年时,我若在深圳,你可以来深圳见我,我也可以去香港见你。迪文,我还没见过那颗东方之珠呢,听说很美,我要是去香港,你带我逛街,带我去正宗的港式茶楼吃点心。”
“等我忙完手中的事,你想去香港哪,都可以。我们白天去迪斯尼乐园玩,晚上去看维多利亚港,去置地大厦扫货,去看午夜场的电影……”
“你说得我真向往,哪一天可以实现?”她娇嗔地挽上他的胳臂。
“快了。”他宠溺地摸摸她的脸。舒畅别过脸,像是怕痒。他没看到她嘴角掠过的凄楚。
“你今天有点怪怪的。”裴迪文扳过她的脸,矮下身子,灼灼地看着她。
“想到与你分开好些日子,心里面有些惆怅。爱一个人,总像失去了自我似的,无力感很强,有时会偷偷地想,也许一个人也挺好!”她自嘲地倾起嘴角。
“我不觉得。有你,再辛苦,再孤单,再无力,我都情愿。”
“迪文,你真这样想吗?”
他重重点头。
她笑了,主动啄吻了下他的唇,“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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