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人被祁方手中的长刀劈在了肩膀上,长刀锋锐,直接将锁骨和肩胛骨斩断,又向下压了五六寸。
凝意的惨叫在同一时间传来。
祁方回过头,只见钢叉扎在了凝意的胸口上。
见惯了受伤流血场面的祁方,心狂跳起来:“姑娘!姑娘!!”
煞地将钢叉一拔,凝意立时站不住了。
他将手中长刀随便一丢,抱住凝意,看着不断向外渗血的伤口,只恨自己没有另外一挑胳膊可以捂一下!
“姑娘!”祁方再次喊道。
凝意听见他的声音,用尽力气睁开眼睛,微微一笑道:“祁公子……教我凝意……凝露的凝,写意的……”
话没说完又闭上了眼睛,那样子好像甜美的睡了。
“凝意,凝意!凝意!!”祁方喊道,现在他满眼能容着的,只剩下这怀里替他挡开致命一击的女子了……
“哼哼!想不到战场上让蛮子们闻风丧胆的七尺剑、哦不,八尺剑,竟然也这么儿女情长!”煞地冷冷的看着祁方。
他不着急进攻了。祁方一条腿受了伤,动作不再灵活。手中宝剑扔下了山崖,就连从厄人手中抢过来的长刀也丢弃不顾了。
如今的祁方对他已经造不成什么威胁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祁方,你先杀了我师兄,如今又杀了我师弟,直接杀了你,这笔帐你就还得太痛快了!”煞地冷冷的说道:“今天,我就想把你手筋脚筋全都挑断,然后再慢慢的折磨你!比如……”
“这是你的姘头是吧,哼哼哼哼,身段不错,听声音也该是个没人胚子!”地煞继续说道:“现在她刚死。老子就趁热在你面前把她给干了!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姘头被老子干!哈哈哈哈哈~”
这几句话被祁方收在了耳中,他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兽吼,身子不停的哆嗦着。
“怎么,祁大侠被吓得哆嗦了?”地煞哈哈大笑,那知祁方暴起,人如闪电般冲向地煞。
地煞见状收了笑容:“你连兵器都没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手中举着钢叉,迎上了手无寸铁的祁方。
手里有点东西就比没有强,这一次,煞地在攻击距离上占了优势,两柄钢叉分别插在祁方的左右两侧胸口,祁方身形停滞,吐出一口鲜血。
地煞冷笑道:“死也不肯让老子折磨是么?那也没办法。老子只能将就着这样给是兄弟们报……”
声音突然没了,他突然感觉到无法呼吸,低头一看,祁方的手臂直直的前伸着,五指并拢如同一柄利剑。
那手掌上环绕的泛着黯淡蓝光的剑气,向前伸展了二尺没入地煞的胸口,穿胸而过。
“八尺剑,指的、咳、可不是那剑!是我、祁——方!”
地煞抬头看着祁方的脸,脸色惨白但双眼却血红:“你、你竟然……”
地煞用最后的力气,抬脚蹬了一下祁方,祁方则手臂横向动了一动。
祁方被蹬的翻倒在地,歪歪斜斜的从孤行岭狭窄的道路上滚落到一侧,在即将掉下去的时候,他抓住了凝意,将她也一起带了下去。
半空中,祁方环抱住凝意,把她的脑袋紧紧捂在自己怀里,很快消失在无底的黑暗之中。
地煞也跪倒在地,祁方最后一击准确的将他的心脏一截两端,他也活不成了。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威武城的方向响起急促而散乱的脚步声。一只五百人左右的队伍来到了孤行岭。
一名士兵当先看到了孤行岭上的惨状,倒吸一口凉气,回去报告给林刺史。
林刺史赶过来看了看前面的二人疑惑道:“他们怎么在这儿?”
“刺史,怎么处理,快些决定。现下已是寅时,这路又窄。再耽搁咱们的兵士天亮之前该到不了了!”百人小队的头领问道。
“嗯!直接前进,把他们两个掀下去就行了!”林刺史说道。
那头领点点头,刚派了人过去林刺史又喊住了他们:“算了,是他的人,我不能得罪,不管他们是怎么死的都派人给拖回来吧,找个地方先埋起来。”
“可是,这样耽误时间啊!”
“能耽误多长时间,别啰嗦了,照做!”林刺史不耐烦的说道。
无奈,头领只得命令手下将两人一个一个的拽出来。没想到,拽第一个人的时候就出了乱子。
这人明明从锁骨到胸口都被劈开了,居然还没死!那士兵一碰他,反而被他扯了一把落下了孤行岭。
头领只好另外找了个身强体壮的再去,折腾了半天,厄人才不动弹了,也不知道是死透了,还是晕过去了。
将两人都拖拉出来,剩下的士兵才依次通过了孤行岭。
林刺史留了一小队人马在离陵阳还有段距离的地方保护自己,命令其他士兵前去偷袭。
只是可惜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没到陵阳城下的时候,天就亮了。
虽然陵阳城在这个方向上没有派多少兵守着。但一两个放哨的还是安排了。
五百人呼啦啦一片冲过来,被哨兵发现了。人射死了其中之一,但另外一个却躲过了一劫,哐哐哐的翘起了敌军来袭的铜锣示警。
只可惜,皇上撤军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即便穆王要求他们仍要警惕,但手下们执行的时候却有些放松。
以至于应敌不够迅速,让这五百奇袭的士兵成功的进入了陵阳城,然后在陵阳城守军还没完全准备好的时候打开了陵阳城门。
五百名士兵用命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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