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受了伤?”
“王妃没有圆房?”
穆王和太妃一起发问,关注的点却是全然不同。
王爷望向傅兰絮,眼神中满是责怪。
傅兰絮头转一边,早晨的确是她口误,但谁能想到方溪茗会在偷听呢?而且穆王也在!
“溪茗,这话可胡说不得,王妃的喜帕,是哀家亲自验看过的!”太妃紧锁双眉,虽然是在反驳方溪茗的话,但眼中已经有了怀疑之色。
“太妃,我亲耳听见的,就在您过来之前不久。王妃和两个丫鬟相谈几句,好像说了什么要给王爷立规矩的事情,然后王妃说自己才十七岁,怎么能跟男人……然后那丫鬟就喊了句难道王妃和王爷还没有圆房?王妃也没有否认!然后丫鬟要去熬药,王妃不肯,说那些益气养血的药,等王爷来了再熬!”
“太妃,溪茗可是句句属实,其实我早就有怀疑了。新婚第二天她去敬茶,走的时候我发现王爷所站的位置,多了一块血迹!我怀疑,当时王爷就已经被她给伤到了!”
方溪茗绘声绘色的说着。
刘嬷嬷想起了什么,说道:“的确,那天下人打扫的时候确实发现了一滴鲜红。”
“哦?你那天怎么没说?”太妃问。
“奴婢以为是王妃喜帕上的血太多,滴落了一滴,所以没当回事……”
太妃面色不善的看着傅兰絮:“若是没有圆房,那喜帕上的血又是……”
“定是王爷的血!哪有女人除夜落红这么多的!”方溪茗插嘴道。
太妃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王妃!你怎么说?”
傅兰絮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幸好这时四王爷站了出来:“母妃息怒,这只是个误会。”
“那你来说说!身为王妃却不愿意圆房,这可关乎我们王府的颜面!”
“这事还得怨我,若不是我受了伤不方便,又怎不与王妃圆房?”王爷转眼看了看穆王的神色,接着说道:“这件事说来有些不好意思,本王去安阳迎亲,路过邺原的时候停留了一天会了位朋友。”
“他名为祁方,北蛮入侵的时候,他是先皇贴身侍卫之一。”
“王兄说的可是七尺剑祁方?”
“正是此人,先皇在时,还让他指导过我剑法。那天与他相见,一时技痒便和他切磋了几招,比试的时候不慎被伤到了。”
“原来如此,伤在何处?刻有大碍?”穆王弯着嘴角,关切的问。
四王爷摆摆手:“伤倒是不重,否则本王又是如何迎娶的王妃?只是这件事情太过丢人,又伤在屁股。洞房之事,实在为难。”
“你这孩子,受了伤怎么不说,还要偷偷摸摸的作甚!”太妃听到不是王妃的过失,这才关心起王爷的伤来:“这祁方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敢伤到王爷?”
“误伤而已,为他臂长加剑长足有六尺。加之他内力精湛,斗将起来真气灌注剑身能发出一尺长的剑气,所以人称他为七尺剑。本王与他切磋,本来是小心谨慎,防守的时候时刻注意着距离的。但谁料想他离开皇宫隐居之后内力见涨,剑气又长了一寸!我当时避得不够远,他也没想到我会停,就这么被划了一剑。”
“一来这事情丢人,二来伤势不重,本王也不愿意太妃知道了徒增担心。所以本王才未声张,一直瞒到现在。王妃并非不愿圆房,而是本王的伤势原因,无法圆房。这些日子还多亏了王妃给换药熬药,本王才能看上去安然无恙!还请太妃不要怪罪。”
“嗯,现在既然已经说破了,那就好好调养调养早早的好起来吧。”太妃道。
“溪茗!你不要听风就是雨的!这种事情又岂是能胡说的!?快跟我回去!”太妃喊方溪茗离开。
方溪茗还想说什么,却看到王爷面含怒色的盯着她,吓得把话给吞了回去。灰溜溜的跟着太妃走了。
“让五弟见笑了~”四王爷面露尴尬之色:“我们回我那里继续畅聊饮茶?”
“今日就算了~王妃刚蒙受了不白之冤,定然委屈的很。王兄还是好好安慰安慰嫂子吧~”穆王摆摆手,告辞离去。
人都走了,侍卫和下人也全都被王爷遣散。
院子里只剩下了傅兰絮和王爷两人。
“你怎么……”
“一时说漏嘴了呗,谁能想到你那妹妹会听墙脚?”傅兰絮嘴快,王爷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堵住了。
“你还有理了!你知道这是多大的事儿么?”王爷面如寒霜。
傅兰絮撇撇嘴,像个做错了的孩子:“王爷刚才说的,穆王能信么?”
“你觉得呢?”王爷重重的叹了口气,皱起了眉头。
“肯定不能信……既然王爷看清楚了他的样子,能确定他谋逆的事实,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把他留住?”
“他既然敢来,就肯定有后手。这王府外现在就有人监视。前两天本王让符全试着派人传信给京城,派出去的人音讯全无。怕是已经遭遇了不测了。”王爷忧心忡忡的说道。
“现在只能把希望放在丞相身上了,你确实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我把事情的严重性都跟二夫人说了,她也承诺一定会找机会单独告诉丞相的。”
“嗯,千万可别出什么岔子了!”王爷踱来踱去:“不行,不能就这么等着,得想想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说完,王爷风风火火的走了,他找到符全:“符全,收拾东西,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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