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家祖孙的留下,为季心苗省了很多的心。几个孩子白天固执的时间让老夫子管着,让他们认几个字。认过字后,就让阿昌与瞿成立带着齐家姐弟,到儿童乐园里玩。瞿老夫子就一直跟着寸步不离,当起了专职男保姆。
之所以季心苗愿意留下瞿夫子祖孙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琦姐是个女子,可两个儿子越来越大。而齐大郎总是忙得十天半个月都不见踪影。这对男孩子的成长来说,琦姐是个不识一大字的女子,她的见识不可能长远。现在有了这瞿老夫子,她是特底的放心了。
眼见要下稻种了,齐大郎与几个兄弟去了镇上买东西作准备,季心苗在算着种子田需要的种子数、肥料数、人工数。
“娘,娘,爹爹在找你。”喜喜一蹦一跳的跑了进来。
季心苗一看她那野样子眉头都皱起来了:“喜喜,你可是淑女!跟着夫子学了这一个月,你可真是什么也没学到。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女孩子走路可不能这样走!”
七岁的女孩子走路再这样跳来跳去,让村里人看到了,定要说闲话的。季心苗虽然没有那种非得把女儿养成个大家闺秀的想法,可是这女孩子她认为还是得有女孩子的模样。
喜喜吐吐舌头,低下头眼珠贼溜溜的转了几转,本想狡猾几句的,可又怕娘再批评她,于是才装出一脸的老实:“娘,喜喜知道了,以后一定跟姐姐学习。”
喜喜嘴里不能说,可是心中却在想:姐姐怎么就一个老太婆一样呢?一天到晚闷骚闷骚的,太没有意思了。她才不要跟姐姐学呢,虎子哥说了,她很可爱。
季心苗可没发现自己女儿小小年纪还这么多心眼,母女俩手牵手到了前院,她发现齐大郎扶着一个老太太进了客院,后面还跟着两个女子。她心道:哪来的老太太?
她还没来及进去客室,齐大姑却背着孩子过来了:“新苗,刚才四郎去叫我,说大姨她们来了?这时节家里都忙得很,她们怎么有空跑这来了?”
大姨?怪不得她刚才觉得背景有点眼熟呢,原来是她们母女。
季心苗皱皱眉:这老太太(其实也才四十几岁)不好好的在家里含愚弄孙,跑这来做什么?齐大郎一回来可给她这个姨母买了二十亩良田,外加还给了二十两白银子,这才几年啊?难道就过不下去了?
她可不相信这朱老太太是来走亲戚的,这几年年前齐大郎都会去看她一回,每次去都是大包小包的。别说有回礼,就她家靠房子、她生孩子,这朱家姨母连根线都没送来过。
不知道这姨母是精巴还是太蠢,有这样的外甥不好好的亲近着,却把他给她的孝顺当成了理所当然。这人啊,就是难以摸透。
两个说着进了客院,见到朱老太太一脸病容的坐在靠椅上,两个女儿一左一右的扶着她。见季心苗与齐大姑进来,朱老太太的脸色立即变得更悲伤了。
齐大姑见她这样大惊:“大姨,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听到这外甥女的口中全是关心,朱老太太仿佛是咬着牙才坐直,然后好似很吃力似的拖住齐大姑的手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哭了:“春琴啊,大姨还能看到你与大郎,算是老天有眼啊!”
齐大郎见这大姨突然就这么哭天抹泪起来,心中很不好受。又见季心苗眉头紧皱,他苦笑着看了一眼自己媳妇才帮着安慰起来:“大姨,你别难过了,不就一点小风寒么?哪里就见不着我们了?莫哭莫哭,我让王大夫给你开上一剂好药,包你三天后就没事了。媳妇,给大姨和表妹们倒几杯茶来吧。”
这么中气失足的老太太会是病入膏肓之人?季心苗看着这大姨的表演,心中觉得有点好笑。明明脸上病容很少,却搞得要死似的,这人不会又在打什么主意吧?
不是她气量小爱这么去想人家,实在是这朱家老太太那个作派,让人不得不去想。
听到齐大郎吩咐,她立即转身出去倒来了几杯茶,又拿来了不少果子。
可能是姐弟俩劝了不少话,朱老太太总算看到了这外甥媳妇在屋内:“好孩子,大姨给你添麻烦了。”
难道她刚出去一会,这两姐弟就作了什么决定不成?
季心苗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她不是小气人,怕这大姨来沾什么便宜。可是一想起那年这大姨让这朱香儿进门当妾的事,她心里就有点隔应。齐大郎给她买点地送点银子没什么,毕竟那是他唯一的亲姨妈。但是,天天跑来她眼前晃,她就有点不舒服了。
如果齐大郎这男人病又犯了,她可不会饶过他的。
“大姨请喝茶,虽说已是二月,可这天也还是冷的。不是说,二月春风似剪刀么?这春风刮在身上,还真的挺冷的,喝杯热茶先暖暖身子吧。”
朱老太太仿佛才想起似的:“香儿、莲儿,快见过你表嫂。”
两姐妹慌忙叫了声:“表嫂好!香儿(莲儿)见过表嫂。”
“两位表妹别客气,坐下喝杯热茶,这果子还是年前在城里买的,尝尝看味道如何。”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的,要不然齐大郎脸上不好看。这种活生生的打男人脸的事,季心苗是不会做的。
简单的打量了一下两姐妹,朱香儿她是认识的,一身粗棉布夹袄,一条深蓝色夹裤。只是才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几年不见,一脸的菜色看起来比自己大姑姐最少要大五岁。
季心苗发现这朱香儿与几年前相比老了许多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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