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心苗看到院子里的场景时,心中的第一个反应是:她家院子里什么时候变成草绳厂了?
只见柳三妹手中飞快的搓着一根草绳,嘴里还甜甜的叫着齐大郎:“大郎哥,你看我这绳搓得怎么样?”
齐大郎没答,倒是那个叫钱秋兰的女子娇笑着说:“柳家妹妹这手可真巧呢,你看这么小的姑娘,能搓出这么均匀的草绳来,姐姐我可真的佩服。”
柳三妹见自己的问话被钱秋兰打断了,不高兴的脸一扭:“秋兰姐姐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我知道你的草绳搓得比我好,是想故意在大郎哥面前炫耀是吧?大郎哥是我表哥,我帮他搓绳子是正理儿。只是秋兰姐姐也太热心吧?无亲无故的一个寡妇,到别人家一帮男人的院子里来,小心被人说道!”
钱秋兰被说得脸红耳赤,而季心苗站在一边听了这段话,心里为这柳三妹叫好!她得意的想,敌人的敌人,果然就是朋友!
前不久齐洪氏提醒的话,今天就应验了?
季心苗嘴角微微翘起:这钱氏姐妹可真厉害,这么光明正大的来不要脸了!
柳三妹直戳戳的话果然让钱秋兰脸一红,此时她心中恼怒万分。可是她知道这时不能生气,否则就会浪费今天让这齐家大郎见到她的好的机会。于是一脸娇羞的说:“柳家妹妹说话可真直率,这性子倒真让人喜欢。今天是你姐邀请我来看衣服样子的,这不我姐还在与你姐聊天么。你是个大姑娘都不怕累呢,我一妇人,我想闲着也是闲着,看齐家大哥这么忙,就想帮着一把哪里想这么远?还是柳家妹妹真懂规矩啊。”
大姑娘三个字,把柳三妹的脸涨得比柿子还红,她恼羞成怒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与大郎哥是亲戚,跟亲兄弟一样,什么大姑娘不大姑娘的,亲戚之间哪里用得着计较这么多?都是村子里长大的,哪来的什么破规矩!”
钱秋兰依旧微笑着说:“是是是,柳家妹妹说得对,大家都乡里乡亲的,哪来这么多穷讲究。”
一句话又把柳三妹指责她的话塞了回去。
看够了戏季心苗终于出来了:“哎哟,今天可是吹了什么风啊?让两位美人儿来帮我搓草绳,我可罪过了!大郎,你也真不会怜香惜玉的,这草绳这么粗扎,你都不让我碰,说是会把我的手弄粗。怎么这两位美人来帮你,你就不说了?是不是嫌弃你媳妇我长得不漂亮才不让我陪的啊?”
“噗!大嫂…”季心苗那哀怨的表情,让一直在看戏的齐二郎差点把刚喝进口的茶水喷了出来。虽然他觉得柳三妹与钱秋兰两个女子脸皮厚,但也真如钱秋兰所说,农村里哪来这么多穷讲究?人家来窜门,见主家在忙,顺手帮一把也正常。只是他忽略了这两个人的身份,一个是没出嫁的大姑娘,一个是死了男人的寡妇!
齐大郎本是一心搓草绳的,钱秋兰与柳三妹自己凑上来要帮忙。他想正好早点把绳搓完,好早点把媳妇的那宝贝果树给裹上,省得冷下来把果树冻坏了,自己媳妇要心疼。因此,他也懒得理这两个脸皮八尺厚的女人。
只是媳妇这一调戏,他只得装傻了:“媳妇,你看我搓了这么一大堆绳,你怎么谢我?”
季心苗眼一飘:“你还要我谢?不是送了两个美人儿陪你么?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小心我打你。”
齐大郎故意委屈的说:“媳妇儿可不许这么赖,相公舍不得你的小手变粗,又怕你心疼果树冻坏。三妹子与秋兰妹子一定要帮忙,我也却不得她们的意啊,你看她们的手都搓红了,明天定会结茧子,我不让你搓是对的吧?”
齐大郎一句话差点让在一边发呆的两个女子吐血,两人俏面一红,低着头走了。
顿时,院子里又是一阵大笑,那是齐二郎发出来的:“大哥,你够狠!”
季心苗翻翻白眼:“真是个大佬粗,人家两个美人儿不顾纤纤小手的保养,特意前来陪你搓绳,竟然碰上你这个不解风情的莽夫。这一下她们回去后,得关起门来恨得牙根痒痒,后悔莫及了!”
齐洪氏从门里出来接话:“大嫂,大哥这人可不是你想的这样啊。他哪里是不解风情啊?他可是把风情都给了大嫂你,可别辜负他对你的好。世人都说树不要脸树脱皮,人不要脸才无敌。对付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不狠不行!大哥,以后啊就这样对付她们,弟妹我支持你!”
终于把季心苗惹得哈哈大笑,她打趣说:“哈哈,二叔,你有没有发现,弟妹她现在能出口成章了!”
被调戏的齐洪氏脸一扭:“大嫂,你不地道,我可是在帮你,你倒取笑我了。”
季心苗故意挤挤脸:“弟妹,我这可是在二叔面前夸奖你,哪里是取笑你了?你可别不领情!”
齐大郎很享受小媳妇的吃醋,现在见她与自己的兄弟夫妇相处得这么融洽,心里非常高兴。手中不停的搓着手中的草绳,任她去吃飞醋去。
听到院子里的热闹声钱氏与齐柳氏才从内屋出来。当钱氏不见了自己妹妹时,她朝院子里几人讪笑了一下,急忙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看到钱秋兰一脸恨恨的坐在火盆边,柳钱氏不解的问:“小妹,你这是怎么了?哪个惹了你?”
钱秋兰仿佛把手中的鞋底当成了季心苗,狠狠的钻了一针恨恨的说:“还有哪个?还不是那个季氏!二姐你不知道那个季氏说话多损人,竟然敢说我的手就是用来搓草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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