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端并没给出确切的答案，她已经被折腾得迷糊了，再加上一晚上的惊吓，伏在莫景年的肩头神志不清。
第二天她一直睡到了中午，起来的时候头昏脑涨双脚发软，下床差点儿没一头栽倒。
好不容易洗漱完下了楼，才发现林晖正坐在客厅里等她。
“叶小姐。”厅的挂钟，“早”字没有说出口，“需要给您叫点饭吃吗？”
叶云端摇了摇头，整个人灰头土脸，往厨房走去，她从冰箱里翻了点食材，自己开始动手做。
叶云端有一点好，无论什么样的状况都不太会影响胃口和睡眠，不然这么多年在叶家，光是受气，就能让她饿死累死好几回了。
林晖看着她做三明治，内容十分丰富，生菜、苦菊、紫1;148471591054062甘蓝、小番茄，几乎冰箱里的食材都用上了，最后涂了厚厚的自制芝麻沙拉，煎了一个双面金黄的荷包蛋，淋了一点点酱油，夹在烤的酥脆的面包片里。
“林先生要来点吗？”她看着林晖对一桌子食材目不转睛，以为他是饿了。
林晖摇了摇头：“叶小姐心可够大的，莫总为您的事一早起来就去忙了，您还真是吃睡都不耽误。”
“为了我的事？”叶云端把热好的牛奶从奶锅里倒出来，加了一点盐提鲜。
林晖把手里的文件递过去：“您名下的那家借贷公司，亏损已经在两亿五千万左右，超过半数的债主已经提起债务诉讼了，这是法院传票。”
“咳咳……”叶云端一口牛奶差点儿没喷出去，她这是被人告了？“是叶明丽和顾越天干得？”
“是。但公司法人是您，您被起诉很正常。”林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问，“所以，莫总让我问问，昨晚他的提议您接不接受？”
“他……什么提议？”叶云端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脑子里一直还在回响着两亿五千万这个数字。
“他问您，需不需要给您报仇？”
叶云端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莫景年的确问过这句。
“他……”她有些犹豫，抿着唇想了半天，看着林晖问，“他又想打我什么主意？”
林晖一抬眉：“打您的主意？”他觉得这问题很好笑，上下扫视了一眼叶云端。
叶云端知道他什么意思，她无钱无权无靠山，既没才也没色，莫景年这样的大人物，犯不着打她的主意。
可是……“有钱人不是图一个乐吗？他兴许就觉得逗着我好玩儿呢。”
林晖眼一瞪：“逗着玩儿？您觉得昨晚莫总是在逗着玩儿？他安排这么多事救你……”
“救我？在股市上打压顾越天，逼着叶家人走投无路，于是过来陷害我，让债主找上门打杀，要不是民警及时赶到，我可能就被一棍子打死了，还轮得到他去救我？从头到尾，他只是在股市上做做手脚而已，剩下的无非是看戏。”
叶云端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想明白了，外面的人都说莫景年不近声色犬马，其实是喜欢这种恶趣味。
她这种小人物，他大可以不闻不问，现在做成这样，难道不是为了看戏吗？什么时候管过她的死活。
林晖轻轻闭了一下眼，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那您觉得，民警凭什么出警速度这么快，半夜三更邻居报警，不到一分钟就有民警冲上楼？”
叶云端一愣，她没想过这些细节。
“民警用一根警棍，就轻而易举格开疾风下落的棒球棍，几个人收拾了二十几个暴徒？片儿区的民警都这么英勇神武？还有，找你做个笔录都是警花，泡茶，说话，温柔到家了，为难过你一丝一毫吗？”
叶云端有些震惊，难道所有这些竟然都是有人刻意安排出来的。
“所有这些安排，不光是为了救您，还是为了让您认清楚情况，在这个过程中不至于受伤，您到现在还觉得，莫总这是在逗着玩儿？您觉得他能有这种闲心？”
叶云端默默放下手里的三明治，抬眼看了林晖半天：“行，就算你说的都对，那我倒想问问，莫总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废这么多事儿来管我？我有何德何能？”
莫氏总部的总裁办公室里，莫景年端着一杯意式浓缩咖啡摇头，他逆着光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窗外楼下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也不知道。”他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灰色的眸光薄如晨雾。
“莫总。”他身后的会客沙发上，歪歪斜斜坐着柯杨，正叼着一根雪茄看着他的背影，“你是不是觉得叶云端这丫头长得像小芸，所以移情了？连这种闲事都开始管。”
莫景年这才转过头来：“不，她一点儿都不像，小芸是个冰雪聪明的人，而且进退都有分寸，她……”
他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了一寸，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林晖的：“莫总，叶小姐答应了，文件也签了字。”
“好。”莫景年放下手机。
柯杨却还是不解，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问：“真打算帮她看清世事啊？其实让她傻着也挺好的，至少她自己心里还有个寄托。”
“那是害她，你忘了我当年是怎么过来的？”莫景年目光一凛，脸色沉了下来。
柯杨马上举手赞成：“行行，你说的都对，我去安排了。”
起诉书虽然递给了叶云端，但她并不需要出庭，既然签了字，一切就由莫景年安排的律师处理。
但是在这个案子之前，法院接到了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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