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子一眼就看出对手是个金丹期三重的修士,与自身没有任何差别,他本以为问题不大,但差距在交手的瞬间已经清晰无比,只是这顷刻之间,浑身上下怕是中了至少三十刀,好在使了地躺的招式,其实就是满地的懒驴打滚,这才没受到致命伤,不过如此下去,光是流血也得流死。
但是没办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肠子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撑下去,可怜这个自小到大打架的次数一巴掌都能数的过来的修士,被同等修为的修士虐得凄惨无比,逍遥家族这个护卫似乎也体会到了一种莫名的快感,一时间下手倒也不那么急躁了,仿佛是猫戏老鼠一般。
突然一截剑尖从这护卫的心口破肚而出,他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缓缓转头,却仍旧没有来得及,就被那旋转的剑尖生生夺走了最后一丝生机。
肠子甚至都没看救下自己的是谁,直接成“太”字型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浑身上下已经衣不蔽体,段清丢过去一颗丹药,转身走向楼梯时,蓝宏远已经走了下来,脚步略显虚浮,但并没有明显的伤势,大概是受了些内伤。
事已至此,冲进小楼的五人全部被干掉,蓝宏远就地调息的时候,心中还在感慨,幸亏这样分散开了,要是让五个护卫联合到一处,怕是他这个元婴期也承受不住,可就不是受点内伤的结果了,“你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田忌赛马。”段清抛下一句话,心思就转到了三才阵法当中,那里可还困着一个烫手山芋呢。
肠子看向了秦华锋,“什么意思?”
蓝宏远想了想,深沉的说:“大概...是一种高深的战术吧,你没读过书吗?”
“我一个跑堂的,读不读书有区别?”肠子理直气壮的嗤之以鼻,只是这一动浑身哪都疼,倒吸了几口冷气:“这卖命钱果然不好赚啊!”
“你也是个修士?”这回轮到蓝宏远嗤之以鼻了,神色很是轻蔑。
“这算什么,你见过元婴期的木匠没有?那才是...”肠子刚想反驳,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神色顿时大变,道:“我说,困着那个就困着吧,我们还是赶紧撤吧,明天都不用打听,消息都会在满城流传,逍遥家族肯定得来报复,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只是可惜了这宅子,刚买没多久呢。”
段清也回过神来,这的确是目前最为严峻的问题,事已至此,想让对方善罢甘休是不太可能的了,自己一个没有根基的外来者,一个酒馆跑堂的,另一个修为高些,却也只是个失去了所有的散修。
离开,是他最不想要的结果。
“城中能与逍遥家族对抗的,都有哪些?”
肠子说:“当然是各个堂口了,那可都是各大宗门的分支,就算给逍遥家族个胆子也不敢,只要有任何一个堂口的令牌,一切都会化干戈为玉帛的。”
“还有么?”段清没犹豫,甚至连储物袋都没看一眼。
肠子犹豫了一下,说:“要说实力仅次于堂口的,就是修士公会了,不过公会方面向来都是中立的,可以忽略不计。还有的话...城防军方面虽说实力最弱,不过也能算上一股,毕竟是城市的管理者,各家商户也没人敢拖欠管理费。”
“说说城防军的情况,城主就先算了,只说这一带归谁管,性格如何就行...”
“轰!”
如此说话间,院落之中一声闷响,三才阵法汇聚的能量如同烟花般爆裂开来,在烟雾弥漫中,逐渐显露出一个强壮的身形,只是浑身上下的状态却不比肠子好到哪里去,甚至还要更严重些。
愤怒的眼神狠狠盯着小楼,左右打量,开口道:“从没有敢如此对待我逍遥小钟,你们,全部都要死!”
话音冷的仿佛从极寒之地刮来的风,只是话虽然够狠,脚步却是没动,三层小楼门窗都有破碎的痕迹,手下却一个也不见,他已经深刻感觉到,这里绝对不像表面这样平静,要不是他修为高深,在家族秘籍库房内看到过关于阵法的秘籍,今天怕是就要栽在这阵法当中了。
正犹豫着要走,忽然听到了阵阵窃窃私语的声音,能够听到,用力去听,反而更加模糊了,夹杂着更加模糊的怪笑,仿佛一张张怪异的嘲讽徘徊在周围...
“吗的...我杀了你们!”
怒气上头,逍遥小钟大吼一声,甩开大步冲进了小楼当中,他知道这里肯定还有其他的机关,飞檐走壁肯定是自讨苦吃,倒不如老老实实的走上去,就算面对暗算也有周旋的余地,脚踏实地的感觉总是让人踏实的。
木质楼梯,拾级而上,行走大半,果然没有任何问题,走过之后还是没有问题,哈哈,这种机关果然是针对修士各种能力的,老老实实的走果然没有问题,“哎呀—!”
刚要踏上二楼,脚下的楼梯踏板忽然塌陷下去,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好在始终戒备着呢,左脚在右脚上猛然一踏,借着一股力道整个人不但没有坠落下去,反而再次拔升而起,悍然冲击上了二楼,身形正要落下,喉头上却传来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根极细的线,全力飞梭的身形正撞在上面,好在质量上有所欠缺,经受不住元婴期的力量而崩断了,只是伸手一摸,却已经出现了血丝,并不疼。
“雕虫小技,我看你们也只会这些恶心人的把戏了!该死的散修!”
嘴里骂着,脚下并不停,因为只要让他看到人,就完全可以一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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