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画意气死了,这几人怎的这般无礼?正想开口骂,却瞧见白娉婷打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你真的能救治咱们公子的恶疾?”蓝衣男子见白娉婷口气不小,心道这个小姑娘真的很有本事吗?
“甘蓝,不可无礼。”另外一名青衣男子赶紧说道,然后他还给白娉婷赔不是。
“在下给白神医赔个不是,还请白神医立即给公子治病。”青衣男子见蓝衣男子一脸凶煞,只能自己给白娉婷道歉。
白娉婷见总算还有个明白人,当即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且看看你们家公子的病情再说吧。
“对了,你们公子病了多久?”白娉婷问道。
边说边走到床边,拉起床上病人的胳膊诊起脉来,小厮来福伸手推了一把青衣男子,催促道:“我们家大小姐问你话呢。”
青衣男子见这被称为白神医的小姑娘容颜绝色,气质清韵,那乌黑如瀑布的长发走动间似能嗅到桂花的香味,举手投足,优雅大方,淡笑之间,好似昙花盛开,美不胜收,他不由的惊艳了,愣了一下,如今被来福一推,方才回神。
闻言,那青衣男子这才如梦初醒,红着一张脸对着白娉婷深深施了一礼:“白神医,请原谅青雾,刚才失礼之处,还请白神医多多包涵,我们公子已经病了快四个月了,换了好多的郎中,都说……哎……反正查不出来是何病症,而公子的病却一日重似一日,我们都快愁死了。还请白神医救治咱们公子。”
白娉婷蹙眉,随后她搭脉,在脉搏处诊了好一会儿,又带上薄纱手套翻开病人的眼皮看了看,接着又解开那病人的衣领看了看,沉吟了一会才说:“你们公子这应该是病了好长时间了,只是以前未曾发作表现出来而已,这位公子前段时间应该受了劳累,许是还受了刺激,这才引发了病症,他是不是最近经常吐血,双腿发软不想下地走,人越来越没有精神,也越来越消瘦,而且还经常噩梦连连,最近几天昏睡加重,夜半时分还感到心脏部位疼痛难忍?”
白娉婷这话一说话,那个被叫甘蓝的蓝衣男子也不由地对白娉婷并没有详细询问便已通过望闻问切晓得了他家公子的恶疾,顿时愣了一下。
随后,那个叫甘蓝的蓝衣男子立马和青雾一起激动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哀求道:“白神医,您既然知道了我们公子的病情,肯定能救治我家公子性命,求白神医大发慈悲,救救我家公子吧。”
“对不起,白神医,刚才是甘蓝有错,还请白神医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甘蓝又给白娉婷磕了三个响头。
“我又不是宰相喽,你们放心吧,只要你们家公子有求生的意志,我便会挽救他的性命,断然不会见死不救的,现下你们可以放心了吧?”白娉婷见甘蓝还算识相,倒也不想为难他了,人家好不容易大老远的从西域赶来,还特地找她为他们家的公子瞧病,罢了,自己就当治好了这位西域来的公子也好当一回活广告吧。
白娉婷急忙抬手让来福扶他们起来,又皱眉了一下说道:“你家公子的病我能治好,但是需要说明一点的是,你家公子这得的不是什么恶疾,而是西域的奇毒,这种毒药的名字叫软泥蟾毒。”
但见甘蓝和青雾都咬牙切齿的样子,白娉婷猜测莫非是仇家所为?再又看了看那病公子的脸庞,嗯,是长的漂亮的类型,只是这脸上一个个的小疙瘩到底妨碍了他的俊美容颜。
那些病公子的随从模样的人更是担心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纷纷求白娉婷,“求白神医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公子。”
白娉婷看了早已惊呆了的众人一眼,她继续说道:“这种毒是西域那边有名的毒药,既然名叫‘软泥蟾毒’,顾名思义,就是在毒入脏腑时中毒之人会觉得心口如被蟾啃咬一般剧痛,痛如刀绞,直到活活瘫软的痛死为止,痛死的时候,皮肤会变得和蟾的皮肤差不多,不明就里的人会以为病人是得了死于心疾,你家公子这毒是被人一点一点下在吃食当中的,日积月累到一定程度,才会毒发,我可以帮你们公子解毒,但是我治好了之后,但是至于你们来自何方,我一点也不想知晓,我也不想问,更不想被拖累,我是个害怕麻烦的人,你们可听明白了?”
青雾心道跟着公子来楚国治病的人可都是公子的心腹,更何况还是公子说了的,说这世上只有白姑娘能救治他的性命,否则他也不会让大家大老远的跟着来这儿了。
一共五人,他们郑重的跪下来道:“多谢白神医援手相救,还请白神医放心,咱们公子身体内的毒,我们大概猜到了是谁所下,白神医请放心,这只是家事,一定不会牵累白神医你的。”
白娉婷听了满意的颔首淡笑,侧目吩咐道:“诗情,你去叫人准备一大桶热水提过来,画意,你去按照我开的方子去药房抓药。”
白娉婷提起狼毫刷刷刷的写了一个药方,字体娟秀清晰,是漂亮的卫夫人簪花小楷。
诗情画意得了嘱咐,马上去办事了。
不一会儿,几个仆人提着热水进来,白娉婷吩咐将水倒在屏风后的漆木浴桶里,画意抓好了药过来了,白娉婷接过药把包药材的纸张打开,将药全部倒在了漆木浴桶里,转身吩咐两位甘蓝和青雾:“把你们公子的上衣全部脱掉露出后背,然后轻轻地把他放进漆木浴桶里,做完了再过来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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