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
雷德森杰特们,这少年不是别人,就是张易之,十九岁的张易之,未来众多女性心目中的男神,初具雏形。张易之去年刚成了亲,如今正是新婚燕尔之时。
张易之随着李钦让在长安,张昌宗在洛阳,兄弟俩儿自去年成亲时见过便又分隔两地,已经差不多一年没见了。
“先生好吗?有没有给我们再添个小师弟或是小师妹的?”
两兄弟一起往书房走,一边走张昌宗一边笑问道。张易之无语的看他一眼,道:“你这话也就是在我面前说说,要是让先生知道了,保不齐先给你两戒尺再说。不过,立夏的时候,师娘又生了一个小师妹。”
兄弟两个别有意味的互相挤挤眼,然后一起猥琐的哈哈大笑,笑完了,进书房坐下,张易之问:“怎么突然进羽林卫了?不是说要行卷参加科举吗?”
张昌宗道:“其实好些年前就有这个想法,不过是一直没机会。这次机会来了就不想放过了,至于科举……陛下也没说不许我参加,行卷的诗赋我都准备好了,正准备往各处投一投,等秋闱时候下场试试。五哥你呢?今年先生准你下场吗?”
张易之苦了脸:“怕是还不成,我试着写了些,被先生评的一文不值,便是下场了也是没希望吧。”
这些年,张易之一直跟着李钦让学,只是,音律还行,诗赋方面却像是缺了根弦儿似的,一直不开窍。下场了一次,落第了。这几年,文名反而不如“美名”传的开。
没错,就是美名!张易之、张昌宗这兄弟俩儿的相貌,张易之英武俊朗,张昌宗俊秀飘逸,两兄弟的“美名”在长安、洛阳两地,还是有一些的,只是,张昌宗这个从伪神童成长起来的伪天才文名更盛些。
这读书不开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一百二十遍大法的摧残下,张易之的功底还是扎实的,他就是写不出来。
张昌宗心头一动,问道:“那先生有什么建议没?”
张易之顿了顿,道:“先生说,若不想蹉跎年华,就去试试明经科,总好过在进士科一直没希望。”
两兄弟齐齐沉默下来。张家这么多孩子,这么多年了,就没一个中进士科的。东府这边,文阳是明经科出身,文英心思不在读书上,连明经都没过;其余的孩子还小,还不到下场的时候,还在闭门读书;西府那边,双胞胎和张景雄、方瀚都是明经出身。二叔和四叔都把希望寄托在张易之、张昌宗身上,希望他俩儿能得中进士。
“那五哥你的想法呢?”
张昌宗问了一句。张易之挠挠头,没说话。分家的时候,张易之也分了房子、田产,吃喝是不愁的。
只是,张昌宗不想张易之在走上做小白脸的老路,这些年一直刻意引导着,不止他,包括所有张氏儿郎都这样,时不时的还忽悠韦氏,让她别把儿子当成宝贝养,该让儿子理事和承担的,尽可放手去分派。于是,张家所有的儿郎,这么多年被张昌宗“男子就要承担养家糊口重担”的观念洗脑和有意的引导下,都不是。
张易之有些踌躇:“六弟,你觉得呢?你说我该不该去考明经科?”
张昌宗想了想,问他:“五哥你的想法呢?你想做什么?有方向没?”
张易之眼睛一亮,答道:“我……我想去太常寺,我喜欢做关于礼乐方面的事务,先生也夸我这些学得好,学得扎实。”
太常寺?!礼乐?!
张昌宗不禁有些意外,跟张易之做兄弟这么多年,他还真不知道张易之喜欢礼乐,他音律学得好是真的。即便赶不上薛崇秀一代大家的水平,却也称得上精湛,反正比他这种拖尾巴的水平好不少。
张昌宗想了想,道:“关于太常寺,我了解的并不多,是否需要进士科出身的人才能进去……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务,应该比做不喜欢的好些,不如等我打听一下可好?”
“嗯!如此就拜托六弟你了!”
看张易之脸上的光彩,张昌宗不禁一笑,道:“兄弟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应该快开饭了吧,我们快去吧,省得去晚了扫了阿娘的兴。”
“嗯!”
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吃晚饭,郑太太很给面子,也参席了,张昌宗瞅着,特意让人准备的水果捞,老太太吃了一大碗。
吃完饭,又与几位嫂嫂和随着嫂嫂们来的侄儿们说了一会儿话,韦氏念他舟车劳顿,早早的就赶大家去休息。
张昌宗回自己的院子,路过花园的时候,看郑氏在里面散步消食,遂抬脚进去:“太太,可是哪里不舒服?”
郑氏笑着摇摇头,道:“放心,我无事,就是想着傍晚天凉快出来走走。走了这么多天路,你不累吗?快去休息吧。”
张昌宗过去扶着她胳膊陪她散步,道:“弟子的体力您是知道的,陪着陛下一天也走不了多少路,哪里会累,我陪陪您吧,顺便,有件事想请太太您指点一下。”
“何事?说吧。”
老太太不是喜欢废话的人。张昌宗便干脆的把张易之的事情向她请教一下,如论礼乐,谁也比不上五姓七宗。
郑氏脚步顿了一下,扭头看张昌宗,眼神莫名。张昌宗被看得一脸懵逼:“太太您这么看弟子做甚?”
郑氏道:“五郎想来平日过得也挺辛苦。”
“嗯?”
“有你这么一个出色的弟弟,他又与你年纪相仿,难免被人拿来与你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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