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于一瞬间,耳鸣戛然而止,我感觉自己应该是聋了几秒,周围其他的声音才逐渐传进我耳朵里,只有火焰的声音,和刘少奇小声在叫我的名字,几乎听不到其他杂音。
听觉恢复的同时,我身体其他的感知也都恢复了,除了疼和冷,还能感觉得到不远处火堆的温度,和我还在往外淌的眼泪从脸上流下去的感觉。
眼泪流出来,心里仿佛一点点明朗起来,我没有刻意去收,等它自己不想流眼泪的时候,我站起来还是一条好汉!
我没有动,听着刘少奇叫魂一样的一遍一遍地喊我,也没有回应他,现在回应了,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控制不住地眼泪,只有等它流完了,再像没事人一样坐起来,问一句我睡了多久,这样他就会以为,这不是眼泪,是我被六儿爷踹进水潭时,脑子里进的水。
意识基本清醒后,我稍微有了点时间预判,大约十分钟左右,眼泪流了这么长时间,泪腺才差不多罢工。
结束了!
我心想,所有的抱怨与不甘,立即都给我结束掉,马上睁眼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别他娘的矫情!
我咬牙转换心态,立即动了一下,想从刘少奇的怀里挣出去,随着我的动作,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了一秒,又立即突然炸了一句,“可算把你丫魂给叫回来了,爷唾沫星子都要耗光了!”
他一下把我推起来,我坐稳晃了晃脑袋,周围的东西清晰起来,比刚才清晰了几倍,六儿爷还坐在我之前看到的位置上,只是手里的针管换成了半支烟,我坐起来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吐出一个烟圈,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
我看看他,又拿眼去看刘少奇,正要把想好的台词说出来,他就抢先一步开口,“亏爷把你当兄弟,你丫倒好,居然还跟爷玩阴的,敢砍爷?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吧!”他说着举起手刀对着我的脖颈子比了比。
我对他看了一会儿,本来人下都下来了,我也不打算计较这事儿了,他还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问:“谁让你下来的?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嘿嘿”一笑,做了个狡猾地表情,说:“就凭你丫那点力道,也想治得住爷?爷也就配合你演演戏,看你丫到底想干嘛,不过——看在你是为爷好的份上,这次爷就不跟你计较,敢有下次,爷不好好教育教育你,爷就不姓刘!”
这话听得我登时有点烦躁,后悔当时砸完没给他脑袋补两脚,“知道我为你好,还下来,你他妈缺心眼是不是?”
“哎~”他音调一抬,“这你可说错了,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心眼,我下来不是为了你嘛,你是爷的心头肉、掌上宝,爷看着你孤身犯险能不跟来嘛!你要是出点什么事,可让我怎……”
“闭嘴!”我给他的酸话伤着了,一听见就想起自己被耍吐血的惨痛经历,立即打断,“情话留着泡妞用,少跟老子扯犊子,你想死我不拦着,不过我告诉你,你要是死在这下面,就留在这儿,别指望老子给你收尸。”
他立即对我抱抱拳,“是是是,爷您大,您说什么是什么,小的不敢有怨言,为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成不?”
我让他噎得接不上话,余光看见六儿爷随手把手里的的烟屁股扔进火堆里去,他这个动作一下点醒了我,我当下有许多事要问他,跟刘少奇斗嘴纯属浪费口水,琢磨了一下,没再搭理刘少奇,转头挑了件事起头,问他,“六儿爷,其他人呢?”
“让六儿爷派出去探路了,都去了个把小时了,还没回来呢!别着急,再等等,人不回来,咱们再行动。”
六儿爷张嘴刚要说话就被刘少奇给抢了先,他眨了一下眼表示默认,我接着问:“那个水潭是怎么回事?你们之前走的那条路,就是这里?”
这次刘少奇没插嘴,这问题超出了他的插嘴范围,六儿爷反手收到身侧,变魔术似的拿出龙锁,放在手里把玩,回答道:“是这里,水潭怎么回事不清楚,十年前下来时有人中过招,不过——”
他手里龙锁不知道触到了什么机关,一下子散成了一堆小零件,他赶紧双手捧住,揉面团一样地揉回去,才接着说:“当年那些人没有你这么幸运,如果我没记错,外面那些骨头,就是当年那群人的。”
果然是这样,我心想,然后看了一眼刘少奇,感觉有些话当着他的面不好问,刚要琢磨怎么含蓄地表达,刘少奇就一巴掌拍我肩膀上,“别看我,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六儿爷都跟我说,你也用不着不好意思,大家都是成年雄性,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你那当时是爷不在,爷要是在,爷给你当女人使,这他妈就是兄弟,知道不?”
他说着重重地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这边肩膀上被他咬的伤还没有好,两巴掌下去伤口好像有点裂了,疼得我咧了一下嘴,顺势联想到这混蛋后来耍我的时候心里有多乐呵,立即就呵呵了,这他妈就是兄弟!
我白了他一眼,心说:其实没有当面被他拆穿,后来再转述出来,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已经知道了,我就直接问六儿爷:“你们当年有没有遇到哪些双头蛇?一半红一半绿的,还会伺候人。”
六儿爷是真的无聊,手上不停地用龙锁玩着花样,我话音刚落,他手指灵活地舞弄了一阵,龙锁一下被摆弄成了双头蛇地样子,还是待攻击状,他挑眉对我示意了一下,“这样?”
我立即点头,他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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