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战国墓里看到小尸煞时我被吓得腿软,那现在我是腿都被吓直了,僵直的身体已经没法正常的行动,很显然上面那双眼睛也被吓到了,我俩僵持了一会儿,眼睛的主人一个完美的空中转体,落在我面前。
对我伸出一只手,“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方先生!”
原本剧烈跳动的心脏在看到她的眼睛时猛地停跳,现在听见她的声音又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这次不是害怕,是激动的,我心道,还好我心脏承受能力强,不然这两下,恐怕要直接把我吓死了。
我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说真的,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很高兴再次见到她,好歹是个活人,总比见到个尸煞强!
她握住我的手,用力的摇了摇,然后对我笑了一下,露出两颗小虎牙,一脸严肃地说:“方先生,我们的谈话结束后,我仔细想了想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决定了,退出考古队,让我加入你们吧!”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滑稽,因为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就纳了个闷了,这女人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费尽千辛万苦才加入的组织,就因为我随便说了几句话就退出了?我冷静了一下,控制住舌头跟喉咙,跟她说:“苏小姐,虽然现在看到你,我也很高兴,不过,我不会加入你们,同样,我也不会让你加入我们。”
她愣了一下,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这么果断的拒绝她,问我:“为什么?”
理由很简单,我说:“你既然那么了解我,应该也知道,我们可不是盗墓团伙。”
她又笑了,说:“我也不是为了盗墓啊,我是为了考古。”
个人主义考古行动就是盗墓。我在心里默默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地跟她说:“我们也不是为了考古!”
她连连摇头,说:“没关系没关系,不考古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为了考古。”
这女人说话颠三倒四,我懒得跟她废话,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她,“你是怎么进来?”
“跟着你呀!”她扭头指了指地宫西边那个盗洞,然后说:“你别打岔,让我加入你们吧!”
她说话间再次对我伸出友谊的右手,我赶紧把手别到身后,“不让,就算我同意,他们也不会同意。”
我心里有点犯嘀咕,她跟着我进来,居然能这么悄无声息,而且刚才悬梁吊顶的手法,也绝对不是一般学考古的人能学来的,她的盗墓手法比我还专业,绝对属于可疑人物范畴!
她对我咧嘴一笑,这一笑我仿佛看到她的小虎牙上寒光一闪,然后说:“那就是说你同意了!其他人不用在意,只要你同意就行!”
她直接给我偷换概念了,我什么时候说我同意了,我说的是“就算”,根本没同意好吗?
以前有个哥们跟我说过,女人,你不要试图和她们讲道理,她们永远有一套自己的道理,我现在深有体会,咳嗽了两声,直接跳过这个话题,想起刚才的机关,问她,“机关是你启动的?”
她说:“是啊,我看到穹顶上有个球,就按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用。”
我嘴里有句脏话不吐不快,这种人带去下墓,回头全军覆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心道得离她远一点,别救刘少奇不成,先被她害死,转身看了一下周围地环境这个地宫几乎是封闭式的,除非启动机关不然哪儿都去不了。
她看我东看西看,问我:“你在找什么?我可以帮你啊!”
我撇了她一眼,说:“植物。”
她说:“烛招子吃的?我知道在哪儿。”
我愣了一下,打量了她两眼,“你怎么知道的?”
她躲开我的目光,转身往地宫南墙走过去,边走边说:“这是常识好吗?墓里的植物只能是烛招子吃的,我刚才在穹顶上看到有烛招子活动过的痕迹,你既然说找植物,找的肯定是烛招子吃的,不然还能来墓里挖小白菜?”
我没接话,想了想居然觉得有几分道理,就问她,“你说你知道在哪儿?”
她点点头,在南墙附近停下,往我刚才观察过的排水沟里指了指,“就在这下面,长陵里的烛招子是有人特意养的,这是它们的食槽,这样的食槽,地宫里一共有两条,你要想取食,得从这里下去。”
“这些也是你学考古的常识?”
我没跟过去,她半侧着身子,我看不出她的表情,她说:“当然不是,这都是我千辛万苦才了解到的资料,喂,你还愣着干嘛?过来呀!”
我没动,“你倒是下去一个给我看看。”净说没用的废话,要是能下去,我早下去了,还等你来说?
她用双手比了一下食槽的宽度,然后朝我走过来,“从这里直接下去不行,我们可以另辟蹊径。”
我洗耳恭听,她说:“高祖陵和吕后陵的主墓室是相通的,烛招子的“饲养场”就在吕后陵里,我们从主墓室穿过去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
“这是常识。”她朝我走回来,“汉代的夫妻墓葬里养烛招子,是为了一个好寓意,‘何当共剪西窗烛’,夫妻恩爱,生生世世至死不渝,这么美好的感情,就算是死也要永远在一起——”她说着顿了顿,白了我一眼,“算了,你这种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小处男,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一肚子脏话不吐不快,要不是看她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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