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高铁站,老鬼弄来的车带着我们直接去了咸阳东二十多公里的窑店镇三义村,长陵就在三义村的北头,这地方虽然也是个景区,基础设施和乡村建设比古荥村差远了。
长陵地宫没有发掘,这地方没什么可看的,所以游客不多,旅馆也不多,我们去的时候,天都黑了,早就没地方住了,我们一行人又太多,老鬼开了大价钱,才在当地村民家里住下,村民家里就三间房,留了个大伯下来,一家人其余的都去邻居家借住。
那大伯给我热了点饭菜,让我们将就着吃,我在高铁上吃了东西,现在还不怎么饿,他们几个端了碗筷就开吃,我问,“老伯,您是本地人,对长山应该挺熟悉的吧。”
大伯坐在一边拿了把芭蕉叶给我们赶蚊子,都秋天了这地方还这么多蚊子,听到我问话,他张口吐了一连串的话,是当地方言,我听得不大明白,就问他会不会说普通话,刚问出口,刘少奇这小子一把把我薅到一边去,“我懂我懂!小方子,我来给你翻译。”
大伯笑呵呵地说了句啥,刘少奇笑开了花,把大伯话里的意思传达给我,大伯说,长陵没什么好玩的,导游都不愿意把人往里头带,进去了也就只能看到两块大墓碑,我们要是来旅游的,咸阳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我赶紧问:“上长陵还能找导游?在哪儿找?”
大伯一听,放下芭蕉叶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说,刘少奇翻译过来就是,找导游不如找当地居民带我们去。
我心说上哪去找愿意带我进去的当地居民,正准备问,老鬼抢在前头开口,“老哥明天有空吗?我们几个是特地来长陵玩的,你看这个数成不?”
老鬼说着举起一只手,束起五根手指,这老鬼不知道哪儿来这么多钱,大伯一看,立马喜笑颜开,拿起芭蕉叶扇得更卖力了。
探长陵的事有了着落,我安安心心地吃了点饭,大伯家里条件还算不错,吃完饭,洗澡睡觉,就三间房,房主大伯睡一间,老鬼让我、刘少奇和傻白甜挤一间,他跟鬼子挤一间。
早知道连睡觉都成问题,我更不应该带刘少奇一块来,至少不用三个大男人挤一张床,不过也多亏带了这小子,我们都没带换洗衣服,这小子拖了一个大轮箱,装了一箱子衣服,我随便拿了一件换上。
大伯家这床足有两米宽,我们三个睡在上面还不算挤,我头一个洗好了,占了个边上的地儿,刘少奇占了另一边,把傻白甜摆中间,这小子不介意,还乐呵呵地以为我俩怕他晚上冻着,把他放中间暖和。
虽然是三个人挤一张床,好歹比刘少奇的狗窝里那个小床睡着舒服多了,两人坐了一天车估计也累了,没闹腾,我躺上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有点冷,都快十一月了,咸阳夜里的温度还不到10°,我被冻醒了,才想起来扯被子,别着手摸了摸,旁边没摸到东西,翻身一看,刘少奇卷着被子缩在另一边,睡在中间的人,不见了!
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现在出去的,应该是少白头,他半夜出去,想干嘛?
我想了想,决定出去看看,刚坐起来,就看见房门口站着一个黑影子,我以为是少白头,没好气的问:“你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呢?”
黑影朝我飘过来,我被冻得很清醒,一看它飘过来就知道不对,经历了那么多事,也没被它吓傻,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慌,手却镇定的开了手机的手电,举起来朝它照过去,想看看它是“谁”。
手机光打到的地方什么都没有,难道是错觉?
我四处照了照,除了中间睡得人真不见了,其他的一切正常。
昨晚潘家园那事弄得我有点草木皆兵,少白头做事本来就不喜欢服从组织安排,半夜不睡觉对他来说也没什么问题,反正明天白天,傻白甜还能精神抖擞的跟我们一块去探长陵。
我从刘少奇身上把被子扯下来,关了手电关,钻进被子里去继续睡觉,迷迷糊糊地快再次睡着的时候,感觉有人在对着我的脸呼气,气息冷冰冰地,脸上都快结出一层霜来了,我把被子一拉,脸蒙进去。
蒙了一会儿,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大王……大王……”
这娘们真阴魂不散!
我一把掀开被子,“你他娘……”然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少白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正站在床边上,右手掐着那女人的脖子,左手掐着他自己的脖子,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见我露头,他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正阳血!”
我赶紧把左手递出去,又想起在潘家园里时它根本不行,急道:“我这血对她没用!”
少白头跟没听见似的,重复了一遍,“正阳血!”
我一看他都快被自己掐断气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口咬破指腹,把手递出去,他一把拽住我的手,把我整个人往前拖了一截,我这才看清楚,掐他的不是他自己的手,是那女鬼的手,女鬼的力气显然没他大,被他掐得直吐舌头。
“残魂不该留恋阳世!”
他说着,拽着我的手往女鬼左眼里一戳,女鬼立马惨叫一声,龇了龇牙,他没给女鬼示威的机会,迅速拔出来,又往另一只眼睛里戳,这一下下去,女鬼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不是消失,而是蔫了下来。
少白头好像松了一口气,放开我的手,掏出一个枣大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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