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会是一本手札笔记之类的东西,大叔说,我爷爷跟他说:这是我们方家祖传的一本图谱,破解诅咒的方法就在图谱上,按照图谱的指引找到里面所有的东西,诅咒自会破解。
似乎把图谱交给我,他就完成任务了,大叔拍拍手道:“行了,你先在这儿好好养伤,百里小子和鬼子我都给你留这儿了,我还有事要做,就不在这儿伺候你小子了。”
说得好像他老人家伺候过我似的,我赶紧挥手让他快走,右手暂时是用不了了,左手中指缠得像个球,等大叔离开,我才勉强翻开了图谱的扉页,扉页上写了一句话“生为并蒂花,亦有先后落”,下面没有落款。
扉页后一页就是“女郎腰”的图,这本图谱上的图比我爷爷画的形象多了,我们带回来的玉枕和这图上的“女郎腰”一模一样,这一页只有一幅画和“战国女郎腰”五个字,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
我往后翻了一页,后一页上画了一双手,左上角写着“汉美人指”四个字,再往下一页就是一片空白,我翻完了整本图谱,只有前面两页有东西,这个“美人指”估计也是墓里的东西,按爷爷的话,只要再找到“美人指”,诅咒就能破解。
反正离二姨说的时间还有几年,我不急在一时,在医院里安心养伤。
我在医院待得第十二天,医生给拆了右胳膊上的纱布,纱布一拆开,我都有点佩服自己,我记得在墓里时,胳膊被小尸煞的爪子给划拉的一塌糊涂,不到半个月,居然痊愈了,就留下了点伤疤。
听鬼子说大叔去找藏“美人指”的墓了,“女郎腰”是在战国墓中找到的,图谱上有提示,按照图谱上的提示,“美人指”应该在汉墓中,“女郎腰”能这么顺利被找到,少不了方家祖上的功劳,多亏了爷爷他们帮我们确定了藏有“女郎腰”的战国墓位置。
汉墓那么多,要想从中确定“美人指”的所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到在墓里,大叔遇事,一问三不知,我就不相信凭他能确定“美人指”在哪个墓里。
傻白甜去给我办出院手续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人,也许他能帮到我!
为了方便行事,我支开鬼子出去给我买瓶水,趁着傻白甜还没回来,悄悄离开了医院,好在住院的时候整天无聊,我想起了那部废了的手机,卡还有用,住院期间,让鬼子从大叔那里讨来了一部新的,本来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现在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支付宝里还有点钱,我出了医院就打了个车直接去了高铁站,买了张最快到首都的票,等上了高铁,才给鬼子发了个消息,让他们别找我。
高铁快到的时候,我给那个人打了个电话,约他去鹞子胡同喝酒,这货别的事你找他,他不一定去,喝酒吃饭这种事,他绝对比谁跑得都积极,等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最常去的那家店里恭候多时。
见我到了,老远的奔过来给我来了一拳,“嘿!小方子,听说刚开学半个月你就请假,回家相亲去了?”
我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什么相亲,我才二十你都不着急,我着什么急?我这次找你,有个正事!”
他一把拽着我坐下,跟老板要了一箱啤酒,“喝酒不谈事,谈事不喝酒,这是爷的规矩,有什么事,明儿再说,今儿可是你约我来喝酒的,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啊!”
这货有个伟人的名字,叫刘少奇,平时喜欢以“爷”自称,今天是有求于他,我也得给人说句好话,我开了一瓶青岛纯生,举了举瓶子,“刘爷,我先干为敬,喝完这瓶,你得听我说正事!”
这小子贼笑着等我把一瓶青岛咕嘟咕嘟地灌下去,自个小嘬了一口,把啤酒瓶子圈到怀里去,凑过来问我,“怎么着?小方子你是不是把姑娘的肚子搞大了,我跟你讲,借钱没有,背锅不行!自己惹得事,你自己……”
“去你的!”我搡了他一把,“你当我是你?别跟我扯犊子,我真有正事跟你说——汉墓。”
最后两个字一出口,这小子脸上的笑一下子收敛起来,俩眼睛贼溜溜地往旁边转了一圈,确定没人听墙根之后,挪了屁股,挤到我旁边,“方爷,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在这儿说,去我家,我老头子珍藏了二十年的女儿红,我请你!”
谈起墓,这小子比喝酒吃饭还有兴趣,叫来老板付了钱,就拉着我直接上他家去了,他是我考古系的前辈,大二念了都四年了,迟迟不肯毕业,研究的最透彻的就是汉代的墓,别人不知道他,我了解的很,这小子不毕业绝对不是毕不了业,他是想趁着专业便利,方便给他找财路。
首都做古玩生意的多,刘家做这行有些年头了,三四十年前,刘少奇的奶奶也是潘家园数一数二的行家,刘家跟我方家算是一个道上的人,不过自从到了他爸这一辈,刘家的生意愣是三十多年没开过张。
这古玩界都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他爸倒好,三十年没开张,要不是祖上家业殷实,能不能养活这小子都是个问题。
不过到了他这一辈,这小子对古玩绝对是有天赋,一东西拿手里颠颠就知道是真是假,什么年代的。
据他自己说,他学考古系,为的不是考古,是倒斗!
学了四五年了,倒没倒成过斗我不清楚,不过这小子对汉墓的研究,绝对是那些所谓的教授都比不了的。
这小子进汉墓,就是闭着眼睛都能把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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