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到了九月初一,因为头天晚上已于七叔说好了:今天,杏儿哥要与天香出去办事,因此,一早上,菊花婶婶就来到了三嫂家里。
也已习惯了这两口子的外出了,反正也不用专门准备,三嫂也不多问,只是嘱咐在路上要注意安全,早去早会,自然,这两口子也是连声答应着,天香还向自己的娘亲和七婶表示道歉:孩子在家里,让娘和婶婶受累了!
因为今天走得早,准备让天香看那海里的退潮,所以,当这两口子走出庄子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庄子里的公鸡,才开始叫第三遍。
两人出了庄,看四下里还没有人,于是,立即就驾起祥云,向那正南方向赶去,由于天香急于看那大海,这云驾得也太快了,两人只觉得耳边生风,衣裙哗哗作响,前方的大山在迎面跑来,脚下群山在迅速后退,没用半个时辰,那旅顺的狮子口已在脚下。
太阳刚刚要出来,在那东边的海平面,映出了一片金黄,蔚蓝的大海,碧波万顷,波涛涌来,在靠近岸边的浅水处,掀起了层层的浪花,一群海鸥欢叫着飞来了,当它们看到云端上还站着的这两个人,那是多么奇怪呀?从身边掠过,连翅膀都要碰到天香的白色裙装上了。
在空中看到如此浩瀚的大海,还有大海这早上的风光,天香高兴极了,嘴里嚷嚷着:“杏儿,你看:这大海怎么会这么大呀?……站得这么高了,怎么还是看不到那边的岸边呀?……这海鸟都快飞到我的身上了!……”
此刻,大海正在退潮,杏儿哥告诉天香:在那漫长的海岸线上,用海水画出的那一条笔直的吃水线:靠近海洋一边的潮湿之地,那里原来是在海里的,现在海水后退了,地面才露了出来,而吃水线另一边比较干爽的地面,那里就是大海退潮前的岸边。……
杏儿哥与天香正说着话,刚过了一会儿,就看见太阳已经从海平面那里升起来了,那火红的面孔,仿佛脸上还带着一股蒸气,就像是一个淘气的孩子,刚在哪里玩得满头大汗,突然,就在那海面上现了身。
现在,退潮后的海滩上,开始热闹起来了,只见一些人都胳膊上着筐,向海滩上走来,有男的,有女的,有老人,也有孩子……。
看到眼前的情景,杏儿哥告诉天香:这些人,是到海滩上来赶海的:那海滩的泥里,因为那里是退潮前的海底,所以,长着很多的蚬子、扇贝、海红、以及蟹子等海里的动物,那礁石上还长着一些海菜、紫菜、海带等植物,人们可以把这些东西搜集起来吃。
因为要找到这些东西,必须要赶在退潮之后,才可以搜集到,等到涨潮了,海滩上又布满了海水,你便看不见了,因此,这就叫做赶海,赶海,就是赶在大海涨潮之前,快来搜集海洋生物的意思……。
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着大海,也是第一次,听着有人这么通俗易懂的、向自己讲授关于大海的知识,天香很兴奋,若不是有杏儿哥拦着她,此刻,她就会按下云头,也投入到赶海人的行列里,看看这些人们:他们究竟是在做什么?
看着时候已经不早了,也怕人们看到万里无云的天空中,怎么总是飘着这么两朵白云?而且这两朵白云还不是顺着风向活动,那会引起惊奇的!
所以,杏儿哥对天香说道:“天香,这大海看得也差不多了,我们应当去做正事了,那蛇岛,就在这海面的不远处,我们可以边走着,边看着吧。”
听到杏儿哥已经催促她了,天香有点儿不很情愿地收起了目光,想了想,又“扑哧”地一笑,对丈夫说道:“杏儿呀,真是对不起呀,我看到了大海,差一点儿就把我们的正事给忘记了,呵呵。”
听到天香这样说了,杏儿哥心疼地说道:“天香,这些年让你受苦了,自从有了我们的孩子,你与我娘,就一心扑到了孩子的身上,哪里也不能去了,真是对不起你呀!”
“说什么呀?杏儿,其实,我们真正对不起的是你娘,她老人家为你操劳了一辈子,现在,又在为我们的孩子操心,她这一辈子,可真是没离开过山庄半步呀!同为女人,每当想到这些,我经常都会为她默默落泪呀!”
天香说得情真意切,杏儿哥抬头看她时,发现她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在闪动,杏儿哥也动情地说道:“天香,谢谢你,很难得,你会这样想我娘,是呀,我娘一辈子的确都没离开过山庄半步,而且又为了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若是能够做到,我一定要让她老人家长命百岁,让她感受到我们对她的孝敬。
可是,你也是女人,一直也是生活在山里,现在,已经成了仙,我就要想方设法使你开阔眼界,多见世面,只有这样,将来才能够替天行道呀!”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前面飘去,不一会儿,已经来到了蛇岛的上空,朝下面看过去,这个岛不算太大:头朝西北,足在东南,长约有三里地,宽只有一里。
岛上山石嶙峋,岛边悬崖峭壁,在山坡和山顶上,长满了绿草和灌木,仔细观察,在那灌木丛中,活动着一些红、白或者青色的小蛇,间或还会看见一、两只褐色的老鼠,悄悄跑动在山岩间。
看那岛的西北面是全岛的最高处,那里有一些山洞,杏儿哥与天香找了一个平坦处,那里有一片比较高大的灌木丛,在灌木丛的前面有一片草地,显得很僻静,也能见到那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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